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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皇帝遠,宏真族都城的天子之令倒也延伸不來。齊青界本就多山,山中的茂密森林仍舊處於原始狀態,松樹的數量可想而知。可是隨著千面神教的到來,國都計程車兵也接連而至,齊青界的太守不得不下令村民砍伐松樹,還給無辜的樹種起了個在恰當不過的名字——邪魂樹。
“你看那松樹皮疙疙瘩瘩的,邪教教徒全都是這麼個樣子的面板,據說是因為修煉邪術走火入魔。”
“松果的樣子多嚇人啊,據說邪教會把人頭、牛頭和松果按照一、二、三的比例擺成陣法,給他們的邪神上供。”
“還有松樹皮劃破了流出來的松香,你們知道不,被邪教施過法的松香毒性巨大,少量則可以使人迷幻,青樓女子則將之磨成粉末,混合天仙子、鹿茸、淫羊藿、當歸等放在香囊中,專門勾男人上鉤。嘖嘖。”
“……”
傳得神乎其神。
朝堂派出抗擊千面神教的大將明教霍分勿,此人武功絕世,為人剛正不阿,專恨邪教人士。還有一種說法懷疑瘦弱的茹駕珩璲不可能手刃神教水護法,推崇霍分勿登上英雄的寶座,說是他先殺了柔妃,然後由珩璲提著她的人頭出來。
那人頭也著實恐怖,宮人們都說,好好一張臉破壞的不成樣子,好幾處劍傷都深可見骨,眼珠被扣了出來,舌頭斷了一節垂在嘴唇外面,根本認不出人樣。
不管柔妃魂喪誰手,霍分勿在此後不幾日被封為“大將軍”倒是事實。
在國都中失勢後,四處遊走的千面神教繼而輾轉至齊青界,張牙舞爪拉攏村民入教,不願意就燒殺搶劫,逼得村民攜妻帶子背井離鄉。伽流領著眾位暗守圍剿過千面神教教眾,前兩場戰役打得十分精彩,千面神教落荒而逃。霍分勿大將軍聽聞伽流戰績,便委託他在齊青界幫忙肅清千面神教殘餘勢力。
然而此處的失勢引來神教教主手下第一條走狗,人稱“撕人怪”,傳說力大無窮,能徒手撕開五尺寬的樹幹,扯碎人類身體就像是碾碎螞蟻一樣輕而易舉。“撕人怪”帶著幾名教徒風風火火趕來,一路上隨處都是腥風血雨。伽流與眾位暗守嚴陣以待,準備與“撕人怪”一決高下。
至於這些訊息,很多都是我從村民那兒聽來的,真龍從不跟我多說,我一張嘴發問就不耐煩罵道“怎麼這麼多事”,然後推我出去練劍。我自知幫不上忙,只能在心裡祈禱伽流、淅和其他暗守平安無事。
一次下山放風,被村民盛情邀請到家中做客,如果是獨自一人,我並不願意去,可有淅陪伴,我就掛著小殘跨入了磚瓦房、木門檻。
淅是暗守,平日不便露面,可為了給我壯膽,他破例大大方方出現在陽光下。
路上有個小插曲,倒也為日後的一件事埋下了伏筆。
由於千面神教的出現,朝廷官員罕至的齊青界也陸陸續續迎接了幾位將領的到來,譬如霍分勿大將軍,譬如他手下幾位將士。山中松樹眾多,一時間不可能全部砍除,村中也常會見到士兵巡邏的身影。但村民們的生活並未受到太多幹擾,仍然會給龍神進貢,仍然會載歌載舞慶豐收,仍然是織機呀呀鋤頭霍霍,一派祥和的圖景。
我本來正與淅和村民們摘果子,只聽臨街吵鬧起來。出去看時,只見一名長相俊秀,頭冠卻戴歪的書生氣男人,一身體面的便服,是都城中最流行的窄袖款式,腰間的玉佩紋路和色澤顯示出他的尊貴身份,牽的坐騎也是難得一見的駿馬,他搖搖晃晃醉醺醺一塌糊塗,隨便攔住個人就胡言亂語,隨身的小書童勸都勸不住。
“你見過她沒有?見過沒有?”男人把酒氣噴在大叔臉上。
周圍人群嘰嘰喳喳:“這個朝廷命官喝瘋了,尋人尋到我們這裡。”
村中巡邏計程車兵期初想要上前阻攔,可一見小書童出示的鷹銜,全部恭恭敬敬下跪,口中稱呼那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為“季大人”。
千面神教(三)
我們先來說一說這位季大人,他在宏真族中當個不大不小的官,專門負責四處尋找美酒向朝廷進貢。季大人的味蕾異於常人,嘗得出來酒釀中最細微差別的能力可以說是天生的,每一行都有行家,他是行家中頂尖的行家,被他挑選出來的酒釀可謂絕世珍品,因此季大人獲了個“訪酒君”的美稱。
他這行品酒的,在外人看來無異於整日簇擁在上等佳釀中,左一口右一口天天不醉不罷休,其實正與尋常思維相反,越是要品酒,越要保持味蕾的敏感度,也就是說,不能胡喝海喝,不能各種酒混雜在一起亂喝,不然麻木的腦神經和遲鈍的味蕾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