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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雖然裹著袍子,原型基本顯露出來。
這就是王者之氣,不容人辯駁,能讓高傲、不可一世的凡人匍匐在地,口中只餘一字,便是地位相差極其懸殊時,唯一能夠確保住性命的“是”字。
而那邊,琥兒已經撒腿開始逃跑了。
長長的須在真龍嘴邊飄揚,忽然間伸出去十丈遠,捆綁住逃跑的白虎把她擒回來。
“跑什麼?”真龍依舊笑眯眯,可這笑容哪裡是我所熟悉的吊兒郎當?真龍有時壞笑得讓我想打它,有時笑容歡快得能感染我,而此時,它那似有非有的笑容卻明白地告訴琥兒——
不準跑,敢跑就剁得你永生不能轉世。
面對如此霸道的氣魄,能做的只是聽從。
它湊近琥兒的臉:“本王還沒把雙珠龍啟封你這就跑了,這要是哪個不小心抽出劍來,雙珠龍不見血是不會再次被封印的。”
琥兒扭著臉避開癢癢人的龍鬚,口中的字都連不成句子,只聽得幾個模糊的字眼,一向嘴硬的琥兒居然在乞求,說“放了我”之類。
虎靈甦醒(四)
“放了你?”處於掌控萬物地位的龍神朝著一個渺小到不能再小的黃衫少女質問,“給本王足夠的理由。你三番五次謀劃闖入本王的宮殿,又打傷本王的人,本王為何要放過你?”
可憐的黃衫少女從來沒有被巨龍禁錮住,還被駭人的龍頭、血盆大口和鋒利的牙齒威脅,劈天地的雙珠龍纏著封印抵在她的喉嚨上面,使用窮途末路或者四面楚歌已經不足以描述她臉上絕望如同死灰般的表情。
她那張動不動就罵人的嘴現在無論如何都張不開條縫隙。
“說吧,究竟盯上了龍宮的什麼寶貝?”黑色巨龍眼露兇光,犀利如同剛從磨刀石上撤下來的刀鋒,冰冷如同祁連山的湖底冰魄。
“我……”琥兒渾身被水蛭吸了似的顫抖兩下,隨即安靜下來,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她張張嘴吧,眼神已經從集中的兩個點渙散成灰濛濛的一片,從瞳孔的中心處慢慢向四周擴散,不僅眼球,整個眼白也被染上了灰黑色。
顯然,真龍不會傻到認為白虎能把闖龍宮盜寶的真實目的實話實說,索性施展幻術操控了琥兒的大腦。
“你不會單單為了幾塊金子來龍宮吧。”
“不是。”黃衫少女乖乖答道。
“有沒有指使你的人?”
“不是指示,”中了幻術的琥兒坦言,“我只是幫朋友個忙。”
真龍冷笑:“朋友?想來盜寶的是他吧。”
琥兒糾正:“知道龍神不會輕易讓渡,就叫我來‘借用’。”
真龍大笑:“你那朋友是個咬文嚼字的迂腐書生麼?是不是他告訴了你龍宮位置和九木陣的訊息?”
黃衫少女點頭:“是的。”
真龍臉色陰沉:“知道龍宮為之所在的當世人寥寥無幾。依本王看你那朋友必定還告訴了你——龍宮的好寶貝全都存放在自有寶界。”
“自有寶界有兩隻貔貅看門,沒有龍骨金銀錯無法進入。如果遭遇阻攔,就給它們‘暴力’。”黃衫少女背經書一樣對答如流,幻術根植在了她的大腦中,若非有非凡的定力根本抵擋不了。
龍神擺尾,一排參天大樹在旋風般的力量中攔腰折斷。
“呦呵,還暴力!叫你怎麼用暴力?跟暗守一個個過招?把宮殿房頂掀翻麼?”真龍氣得直嚷嚷,揮舞著尖利的爪子,隨時都會撕破琥兒的喉嚨一般,“他算個什麼玩意兒!敢在本王地盤上使用暴力?他要你怎麼暴力?怎麼暴力?”
面相呆滯的黃衫少女一雙大眼睛睜得溜圓,一本正經答道:“對著貔貅腦門一指彈,就是彈記‘爆慄’。”
“爆慄”,“暴力”,原來是諧音麼……
冷風颼颼從月黑風高的九木陣吹進我們心裡。
真龍抖抖後脊樑:“貔貅腦門兒嫩肉不經打,這倒是真的。可這麼私密的事兒怎麼會被別人知道?”
我的心聲:“是真的還是假的?好有趣,下次可以拖著大黑貔試試。”
淅的心聲與我不謀而合:“原來貔貅還有這個弱點,哼哼,下次找大貔小貅撂跤,簡單把它們放倒試試。”
真龍都承認了貔貅一族的弱點,看來是真實的。可對準腦門兒爆慄,算得上打中死穴,知情者必定是個與貔貅交往甚密的,又知道龍族種種,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琥兒背後指示的人身份越來越神秘,真龍也更有興趣,打破沙鍋問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