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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神蹟’麼?那首詩再給我背一遍。”
天啊,真是白日撞見鬼,同一張嘴巴竟然換了第三個聲音!
這第三個聲音乍一聽上去很普通,可音色帶著點金屬磨礪的雜音,嚴厲急促中帶有莫名其妙的殺氣,我的心不知怎得,竟突然猛烈一跳動!
陌生男子整個大帽兜逼到我面前,他的臉依舊藏在黑暗中,似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一見光就會化成灰燼那樣。越是看不清面孔的臉越叫人害怕,這帽兜下可能根本不是一張人臉,可能是猙獰的鬼!
“我不知道!你在說……說什麼……”我痛得哭了出來,左右扭頭的時候幾滴眼淚蹭到他的胳膊上。他若再不鬆手,我的胳膊就被生生扯斷啦!
“撲通”一聲,我揉著胳膊一屁股坐在地上。
面前的怪人竟然發出了細聲細氣的女人聲音!
“你不是?……你究竟是誰?不是‘神蹟’嗎?”突然發出柔美聲調的怪人挑著指尖上殘留的淚水,伸到嘴角邊嚐了一下,吐出來的聲音輕細綿長,嚇我一身冷汗!
我覺得自己眼花了,耳朵聾了,眼睛也不好使!明明是一張嘴在動,可為什麼我聽得到四個完全不同的聲音……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壓抑著哭聲。這個人身上帶有怪異的殺氣,像是無數藤蔓纏在身上,勒得人快要窒息。
他頃刻之間又轉換成最初的沙啞男聲:“你確定不是‘神蹟’?”他起身似乎有些茫然,“那我怎麼會被指引走到這裡?”後一句話,已經轉變成了第二個渾厚的男聲。
我揉揉耳朵,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名出現一個差點弄斷我胳膊還跟我要“神雞”的不男不女?說個話也不好好說,偏要換著聲音。
他再開口,變成了第三種帶有魔力的金屬質聲音:“你們村裡不是有一個會預言的人嗎?難道不是你?”
我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要找的很可能是隔壁的順子。
“順子?”女性的聲音平緩許多,我依舊沒從鎮靜中緩過神來,“她”轉頭望望隔壁青石小屋屋頂煙囪冒出的炊煙,自言自語,“是個兩歲多的孩子?”說罷疑惑地看著我,我連連擺手:“你肯定弄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首詩是順子滿月宴上說的,最後幾句我也不知道,他沒說出來。你比我都清楚詩歌的內容,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下面的句子,是不是用一二三打頭。”
這位不男不女的陌生人還不肯放過我,第一個聲音又輪了回來:“你呢?那你又是誰?”
我在心裡嘀咕,他是不是每次張開嘴,都會換一個人的聲音?可聽來聽去也就那四個,來回交換他不嫌累?難道是演雜耍模仿人聲的戲子?演了太久的戲無法從角色中走出來麼?白日青天到這裡嚇唬人!
“奉卓?”他把我的名字反覆一共唸了四遍,每一遍都是一個聲音,我聽起來感覺怪怪,分明是四個人在喊我,可我只能看見一個僅露出下巴殼兒的怪人嘴在動。
“奉卓,帶我去找順子。”他用女人的聲音命令我。我心裡一緊,他要找順子做什麼?這個怪物不會是要害順子吧?忽然間我察覺自己“出賣”了順子一家,所以死倔著嘴不答應。
他用沙啞的聲音嘲笑我,威脅:“你還真以為我指望你帶這一小段路?給你一個活命機會罷了。小姑娘,你要是幫我這次,我就不殺你。”
他吐出“殺”字是多麼輕鬆啊,明明是叫人不寒而慄的字眼兒,他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隨隨便便就要結果掉一個不相干人的性命。他要殺了順子嗎?會不會連我一塊兒殺了?唉,我想獨力阻止他的想法多麼愚蠢,這個怪人不知道是從幾千裡之外尋找過來,就算我沒告訴是順子念出那首該死的詩,他也一定有辦法查出。
順子看見我來,樂的歡天喜地,這幾日他吃牛肉上癮,整個身子圓圓的,腳下一個不注意就真會“骨碌骨碌”圓圓白白大皮球一個滾過來。
“姐姐,阿孃又跑啦,去看看。”他拖著比自己還長的樹枝,興高采烈。
我來不及叫他趕緊逃跑,那個不男不女的蒙面陌生人就一個箭步上前提他起來,抓小老鼠似的:“你就是那個會預言的‘神蹟’?”
順子嚇得哇哇哭起來,兩隻手胡亂抓著,一扯扯掉那人的帽兜。他沒料到順子會反抗,反手一下摔順子在地上,又迅速將帽兜扣好,然後十分警惕地朝我這邊盯幾眼,我趕緊低頭凝視腳尖,一邊拼命搖手錶示沒看到他的相貌。
四面怪獸(三)
“那首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