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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用眼角膘著他,悠然:“你若想看看她,我倒可以帶你去。”
陸小鳳忍不住問:“你知道她在哪裡?”
楚楚:“她是李霞的死黨,一定會留在賭坊裡幫李霞的忙。”
陸小鳳:“賭坊?什麼賭坊?”
楚楚:“銀鉤賭坊。”
陸小鳳:“這裡也有個銀鉤賭坊?”
楚楚點點頭:“李霞就是跟我們約好了要在這裡的銀鉤賭坊見面的。”
陸小鳳沒有再問,因為他已看見了一枚發亮的銀鉤在風中搖晃。
門也不寬,銀鉤在燈下閃閃發亮。
陸小鳳推開門,從刺骨的寒風中走進了這溫暖如春的屋子,脫下了貂裘,隨手拋在門後的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氣。
空氣裡充滿了男人的菸草昧,酒味,女人的脂粉香,刨花油香……
這種空氣並不適於人們作深呼吸,這種味道卻是陸小鳳熟悉的。
司空摘星的確沒有說錯,他的確是屬於這種地方的人。
他喜歡奢侈,喜歡刺激,喜歡享受,這雖然是他的弱點,他自己卻從不否認。
每個人都有些弱點的,是不是?
這賭坊的規模,雖然比不上藍鬍子的那個,賭客們也沒有那邊整齊,可是麻雀小,五臟懼全,各式各樣的賭,這地方也都有。
陸小鳳並沒有等楚楚來挽他的臂,就挺起胸大步走了進他知道每個人都在注意他,看他的衣著,看他的氣派,無論誰都看得出這是位豪客,是個大亨。
大亨們的眼睛通常都是長在頭頂上的,所以陸小鳳的頭也拾得很高,但他卻還是看見了一個人賠著笑向他走了過米。
他並沒有注意任何一個人,可是這個人的樣子實在太奇怪,裝柬打扮更奇怪,就連陸小鳳都很少看見這樣的怪物。
這人身上穿的是件大紅緞子的寬袍,袍子上還透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有些是黃的,有些是藍的,有些是綠的。
最妙的是,他頭上還戴著頂很高很高的綠帽子,帽子上居然還繡著六個鮮紅的大字:“天下第一神童。”
陸小鳳笑了。
他當然認得出這個人,這個人當然就是李霞那寶貝弟弟李神童。
看見他笑,李神童也笑了,笑得半痴半呆,半瘋半瘋,搖搖晃晃走過來,居然像女人一樣向陸小鳳請了個安,道:“你好。”陸小鳳忍住笑:“好Jo李神童:”貴姓?“陸小鳳:”賈。“
李神童眯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賈兄是從外地來的?”
陸小鳳:“嗯。”
李神童:“卻不知賈兄喜歡賭什麼?天九?單雙?骰子?”
他樣子看來雖然半瘋半顏,說起話來倒還相當清醒正常。
陸小鳳還沒有開口,後面已有介人替他回答:“這位賈大爺不是來賭錢的,是來找人的。”
說話的聲音溫柔清脆,是女人的聲音,卻不是楚楚。是個態度也很溫柔,而且長得很好看的女人,楚楚正在她身後朝陸小鳳擠眼睛。
這女人莫非就是陳靜靜?
陸小鳳聲色不動:“你既然知道我是來找人的,當然也知道我找的是誰了?”陳靜靜點點頭:“請隨我來。”
賭場後面還有間小屋子、佈置得居然很精緻,卻看不見人。
陸小鳳在一張鋪著狐皮的大竹椅上坐了廠來:“李霞呢?”
陳靜靜:“她不在。”
陸小鳳沉下了臉、:“我不遠千里而來找她,她卻不在?”
陳靜靜笑了笑,笑得也很溫柔,柔聲:“就因為她知道賈大爺來了,所以才走的。”
陸小鳳怒:“這是什麼意思?”
陳靜靜:“因為她暫時還不能和賈大爺見面。”
陸小鳳:“為什麼?”
陳靜靜:“她已出去了。但她會回來的,因為她不想得罪你,而且還一定會帶著羅剎牌來。”
陸小鳳:“她說的是什麼事?”
陳靜靜:“她希望賈大爺先把貨款交給我,等我把錢送去了之後,她就立刻會來的。”
陸小鳳故意一拍桌子:“這算什麼名堂?沒有看到貨,就要我交錢。”
陳靜靜還是笑得很溫柔:“她還要我轉告賈大爺,這條件賈大爺是不肯答應,生意就談不成了。”
陸小鳳霍然長身而起,又慢慢的坐下。
陳靜靜微笑:“以我看,賈大爺不如還是答應這條件的好,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