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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禮數,水寒朝著姚衣衣大罵著,“太陽這麼大,出來掃什麼雪啊!”
他睡醒才出門,就遇上尋人中的娘,說兩個姑娘都不見了。他轉了一圈,最後在華公子房裡找到姚爾爾,赫然發現姚衣衣不見了兩三個時辰。
若這段時間她都在雪上,後果不堪設想。
沒頭沒腦被人劈頭就罵,姚衣衣說不明白內心的強烈委屈。
她很努力、很努力耶,他怎麼可以罵她呢?
“你怎麼罵人?”
女人的可憐聲音讓水寒更是心急,見她要推開他的手,他索性脫下了大氅,蓋住了女人的視線,然後打橫將她抱起。
一雙眼啥都看不見,接著又雙腳離地,姚衣衣驚慌不已。
“你在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呀!”
就算現在世風日下,再怎麼豪放,這還是基本的男女規矩,他不能這樣……這樣抱她!女人在內心尖叫著。
水寒嘖了一聲,腳步如飛。“別亂動,我馬上帶你回府裡治療。”
突如其來又是一記悶棍,卻讓姚衣衣停止掙扎。
昨兒個她沒凍著啊!
“治療?我沒有不舒服呀!”向來健康過人,難得染上風寒,要治療什麼鬼病啊?
水寒只顧著跑。“你有瞎掉的危險。”
瞎子?失明?看不見?
姚衣衣現在非常的害怕和恐懼。
尤其是當水寒那麼一說後,她才開始感覺到眼睛有點痛,像有沙子跑進去,還有點不由自主的流淚。
她坐在炕之類的地方,有兩隻涼涼的手指觸碰著她好像已經腫起來的雙眼,在被宣判之前,只能握緊方才將她抱回來的大手。
被人緊緊抓著,水寒望著對這病很熟的孃親。
水寒母親劉氏在仔細檢查了姚衣衣的雙眼後,毫不遲疑的下了結論,“真是雪盲。”
姚衣衣一聽,腦裡的世界好像大爆炸了一樣,像想證明她不會瞎一樣的硬睜開眼。
看不見了!再也看不見了!
“我會瞎掉嗎?”盲等於瞎,她不要看不見!
一想到大千世界即將變成一片黑暗,絕望像泥流,捲住了她整個人、整顆心。
人高馬大,動作卻不遲鈍,快速拿方淨布蓋住她的眼,水寒出於必要,抱緊了正激動中的小女人。
“噓噓噓,別急、別怕,姚姑娘,你不會瞎的,聽聽我娘怎麼講。”水寒安撫著姚衣衣。
劉氏也跟著摸摸姚衣衣的臉。
此時劉氏房裡滿是人,姚家姐弟、華自芳和季清澄都來全了。
知道眾人焦急,劉氏也不弔眾人胃口。
“好在寒兒警覺得早,傷得普通,讓她定時上藥,在暗房裡休息,避免勉強使用眼睛,約莫七到十日能痊癒。”
話一落,姚爾爾馬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聽見不會有大礙,總是喜神上身的姚彩衫坐到大姐身邊,恢復浪蕩不馴的笑容。
“哇,看著你被水大哥抱回來,嚇死咱們了!”
別說爾爾和彩衫了,姚衣衣自己都才驚魂甫定,或許因為這樣,她還不願放開那緊緊反扣的手。
他讓她有安全感。
“真的不會有事嗎?”姚衣衣仍舊滿心疑惑。
水寒知她現在看不見,也不敢用眼,大手定定一握,將準確的訊息傳遞過去。
從昨天到今天,姚衣衣總是信心滿滿,首度看到她驚慌失措,讓他好不心疼。
“我娘對這病症很熟悉的,水家長年做冰生意,聽她的話不會有錯,別擔心了。”水寒溫和的說。
沒注意到他的聲音有多溫柔,柔得像是在呵疼個孩子。
姚衣衣往水寒靠近。“真的?真的嗎?”
她需要他的保證。
“真的、真的。”男人答得篤定。
劉氏見狀一笑,她不解風情的兒子倒是第一次露出這憐香惜玉的態度來。
“兒子,送衣衣到暗房去。”
聞言,姚彩衫正要負起抱人的責任,但他眼一花,水寒已經理所當然的將大姐抱起,踱出門去。
他看著自己來不及抱人的雙手,內心很是複雜。
乖乖,大姐不是說想要水寒當二姐夫嗎?怎麼,她大小姐現在的算盤是怎麼打的呀?
在姚彩衫沒看見的地方,季清澄咬唇低下頭去。
平時來去如風、動作俐落,一失去了視覺,就和剛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