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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容我進去坐坐。”
“今日小掌櫃不坐堂,小兄弟有方子拿藥,沒方子改日再來。”
“……”趙檀徹底望天。
“沈伯,你進去罷,我有客人。”
救星終於到了。趙檀淚流滿面。
“沈伯是家父老友,家父去後便來坐二櫃,不多事,靠得住。”
謝君爾輕嘆,今日他穿一身月白,披髮,隨便一束。
“只是,我不坐堂的時候,麻煩。”
第三次見他嘆氣了。謝君爾冷口冷麵,並不惹厭,但唯有嘆氣時,才多了點人味兒。
趙檀不由得勾了一勾嘴角。
這四天三夜,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真心地笑出來。
“謝先生,今日我來得惹眼……”
“無妨,來了便來了。”
謝君爾引他穿過診堂、庫房,繞到廊下,他往院中看了一眼,那個缺口已經補上了。一井一棚,無樹無花,階下幾叢藥草。牆歸牆,地歸地,刀切水洗一般,一點痕跡也無。“一葦臺”陸偃師的手藝,果然不同凡響。
這一次謝君爾去的卻不是廂房,引他上了二樓,進的是臥房。
進了臥房,也不招呼他坐,徑直開了櫃子,揀了一條深色長褲。
“且換一換。”
趙檀嘴角微微抽搐,對著謝君爾從腰看到腳。
謝君爾似有一絲笑意,定睛看時卻又消逝無蹤,道:“我去取茶。”
趙檀比謝君爾高出半頭,身量也健壯得多,一試之下,卻是寬大,汗巾不用緊,褲管稍短一些,掖進靴子裡也看不出。
趙檀把藥渣弄髒的褲子摺好,屏息靜氣,在窗邊榻上坐下。
他有點侷促。
謝君爾的屋子很乾淨,四白落地,一張小桌,半架醫書,書脊向裡,有筆硯,卻不曾動。被褥枕帳,都是純色,疊得整整齊齊,沒有一點花紋,沒有一點氣味。
謝君爾是郎中,縱是有涉江湖,也更像個讀書人。趙檀覺得,讀書人的屋子,總是要掛幾行字,幾筆畫,寫點什麼,說點什麼。但是謝君爾的房間不見一點痕跡,沒有什麼要對客人說的,也沒有什麼要對自己說的。都在心裡。
而且,單身男人的屋子,如此整齊。
他與他們這些打打殺殺的不同,服滿了,還不娶妻。
謝君爾……好像很孤單。
趙檀苦笑,進門前,他提心吊膽,千頭萬緒,反被那沈伯一盆藥渣兜頭潑散了。現在居然琢磨起謝君爾來了。
謝君爾端著茶盤進來,淡淡瞟了他褲腿一眼,往几上擺好斟好。也不讓趙檀,兀自端杯吃了一口,才道:“趙把頭腿上好些了?”
趙檀沒料到他問這個,只得道:“甚淺,不礙事。先生掛念。”
“這兩日可有發現?”
屋子本來就小,榻也小,二人坐著,手肘在几上相觸,一如並肩。趙檀不自然地收了收胳膊,摸摸臉上胡茬,謝君爾淡定垂眉,靜靜等他答話。
趙檀道:“我暫時交了把頭與旁人,換個稱呼罷。”
謝君爾道:“趙少俠這是為何?”
口改得倒快。只是不中聽,而趙檀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中聽,只得道:“一言難盡。我娘那數珠手,確實傳過人。”
作者有話要說: 節度使那一段,不知道能不能懂。
本文是胡說八道,沒有歷史背景,多少可以看看宋代。節度使本來是地方,尤其是邊疆的軍事要員,到宋代,趙匡胤吸取教訓杯酒釋兵權以後,就逐漸成了頒給朝臣的虛銜,在中央稱某節度的也不少。宋代捐官,也就是花錢買官,是合法的。但有很多士大夫反對,官方做得太過分的話,會有壓力。
所以這裡的設定就是,徐仲鳴走張節度的路子買官,後面會寫到,還涉及其他更嚴重的。結果張節度可能地位不穩了,就想要翻悔滅口。但是孫天常偷走了證據,本來殺手想正好嫁禍給他。但是他居然和來抓他交官的獵手一起逃走躲掉了,就相當於外洩了。所以現在他倆可能就都處在危險中。
殺手因為被這樣插了一槓子,殺傷的不是徐,是一個管家。
所以徐還不知道真相。大官要滅他口,怎麼會讓他知道,只是一次殺他不成功,鬧出動靜了,索性裝作是盜賊,暫時不馬上殺他第二次而已。
☆、四
“何人?”謝君爾倒不與他客氣。
“我孃的相好。”趙檀脫口而出。
“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