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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一樣。
這只是初步的取樣。第二天下午,該教員在階梯教室開辦講座,主講考試前的心理衛生,拉了幾個隊過來一齊沐澤關懷,幾百人擠著,好不熱鬧,頗有知名學者的聲勢。六十分鐘的講課中,現場提問了十幾個聽課學員面臨將要進行的期末考試有什麼心理上的波動沒有。然後胸有成竹地說昨天在一個隊做調查並已總結出了十幾條症狀,然後彷彿在座的小朋友都不識字似的一一解釋了各條詞語的心理學含義,然後就下課了,然後又額外多講二十分鐘再帶領大家玩個小心理遊戲:雙手豎起大拇指朝自己指三下再手臂向外攤開,同時有節奏地喊,“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錯,”也正如他所說,這動作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於是一幫人跟著他傻子似的滿教室“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錯”,然後聽課的人心理上得到些許的滿足,感覺有收穫,就跟祥林嫂周圍那些老堂客們一個樣。實際上黑板上的那些問題一個也沒解決,然後還是昨天的那個攝像的傢伙也拍夠了鏡頭,然後知名學者也心滿意足,大方地留下自己的手機號、座機號、QQ號、UC號、e…mail、 g…mail ,有什麼心理上的難題可隨時找他諮詢。
晚上我給他發簡訊,“很高興能聽到您的講座,來到這兒一年了,第一次聽到一堂帶人性的課,現在市場上的勵志書多如牛毛。它們對人類文明的最大貢獻就是毫無用處。”
他還是挺講信用,半個鐘頭後回了簡訊,“非常感謝你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我們的學員如飢似渴,我們的教育卻高高在上。”
這句“我們的學員如飢似渴,我們的教育卻高高在上”算一語切中要害。其實我是想告訴他儘管市場上的勵志書多如牛毛,毫無用處,而他的講座也跟這些牛毛一樣,做不得一點用。本想再發條簡訊過去向他解釋清楚的,但見到那句話,說明他不算痴呆,明瞭些事情,便作罷。
熄燈躺在床上,心裡不舒服,那簡直就是對我語言表達能力的侮辱,在發還是不發的猶豫中我已經按完了幾行字並確認了傳送,“對不起,您誤會了,其實我是想說你的講座跟那些破爛勵志書一樣毫無用處,不好意思。”
估計此會他已經跟老婆睡著了,身體剛開過機,手機可能早關機,沒有看到簡訊。第二天我沒收到回信,第三天也沒收到,真是索漠。
《直擊痛處——第2。5隻眼看當代軍校生活》(三十一)
三十一
訂的火車票已經發下來,可以盯著車票往身後扔時間了。倒計時也被類換算成秒鐘狀態。
一個別隊的老鄉見到我手裡的車票,只呼變態,他們的要等到你發車前的三個鐘頭才能給你。我問半夜的怎麼辦,老鄉說鬼知道。
期末考試只有一個要求,及格過了就行,分數是沒有多大意義的。如果說所謂大學的學習靈活,那麼可能就是不再像高中,一次一次的月考死板靈活得跟屠宰場吊掛著滑動的半匹半匹的豬肉一樣,每個人永遠餓得像剛還俗的和尚,把碗裡惡劣的死母豬肉扒得叮噹響。如果對及格把握不大,那表現出來的仍是一名餓漢,急急忙忙地狂補。至於類考到八十八分,居然不是兩門成績之和,也是真本事,一雙“佛山無影手”,人情場上精湛的微操。
考試有困難,逃課的可能性很小,是上課沒聽,能睡就睡了。曾有高層領導試圖對課堂睡覺的規模製定標準,終因違背實事求是原則,脫離了實際而行政命令不敵人體本能,所有都響應號召不再睡覺了,堅持只打瞌睡。其實,對於大學學習,課堂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文科方面。有些重要的文科課,我堅持一個學期都認認真真地不聽課,發現,真是受益匪淺。
來到這個省份一年,好像大家還沒有在一起痛痛快快吃過一頓飯,類很早就提議考試完後的集體外出,寢室裡人一起調錢去飯店好好吃一頓。
似乎喝啤酒不夠盡興,一定要喝白酒才能代表點什麼。啤酒我能喝兩杯,白酒沒法入口,一圈一圈客客氣氣的碰杯,我始終只嘴唇接觸,象徵性泯一小口,估計加起來也喝掉了十毫升。只是別人敬我,我不主動端起杯子。
酒桌上的討論總是廢話連篇,人人罩上一層面具,以示老練、成熟,我不戴面具的冷淡,也能被笑意地欣賞為深沉,似乎人一坐到酒桌旁,大腦也跟貧吃的胃一樣,變得包容起來。誰誰誰以後混得好了,可不能忘了今日的弟兄,總是少不了這樣對遙遠的未來的關係的拉攏,取得喝下一杯酒的興致。對自己的未來還沒有破滅的憧憬中,多少也帶了一丁點僥倖地期望若干年後還能這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