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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它的葉和梗已經是木柴一樣了。
在深池般的第四梯級上,兩棵矮鬆緊挨著,樹冠高出池口不足兩米。以它們的秉性,本應倔立在山崖上,在狂風烈日和驚雷暴雨中展示本色,卻不幸投胎在這樣擁擠不堪的窪地裡,掙扎於雜樹叢密的排擠中。營養不良、缺氧、貧血,神經質的萎靡與亢奮,二十年了,它們的皮質已經僵死,退化,成了這裡的小老兒。
在整個園子裡,見縫插針地挺著榆樹和槐樹,有幾個地方甚至擠成了一團。榆錢落滿一地,而槐花開得正盛。在我的小學和初中時代,採製槐花是勤工儉學的內容之一,但那是無償的,我們幼小的手爪付出過多少義務,有誰說得清?這榆槐二位,我曾戲稱為愚和壞,因為在這兒,只有它們能夠一手遮天。還有它們的德行,它們中間很有幾棵是歪脖的,而且渾身疙瘩,朽爛的黑皮,蛀蟲分泌的鋸末和粘液,蟲也忙,螞蟻也忙,人可是近身不得。就在這樣的包圍和脅迫之中,第一梯級有一棵青桐,第二梯級即老屋屋基上有一棵桃。桃的主幹被砍掉了,從它的根側發出了兩條新枝,在頹壁殘垣中艱難求生,結了些青果,顆顆有蟲,顆顆爛心,不由想起聞一多的《爛果》,你看它的葉子上冒著油汗,油光發亮……
青桐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