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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但奇怪的是,卻又能感覺到自己逐漸地往下沉,下沉,而且永無止境……卻說那湯光亭架著莫高天,招呼了陳九淵,頭也不回地向前疾走。如此奔走了一陣子,忽然道旁馬匹嘶鳴,卻是林藍瓶騎馬帶頭跑了出來,後頭跟著騎騾的梅映雪。湯光亭道:“不是叫你們先走嗎?怎麼還在這裡?”林藍瓶道:“我在這裡等你不好嗎?我躲在樹林裡,要不是我跑出來見你們,你也不是沒發現我。”
湯光亭不想在此刻又跟她多費唇舌,便道:“你既然還在也好。下馬來,將馬兒讓給莫前輩坐。”林藍瓶依言下馬。湯光亭拿出趙光義交給他的信物符節,轉交給陳九淵,說道:“二哥,麻煩你帶著莫前輩騎著馬先走,回到鑄劍山上把我們與趙光義的協議告訴我父親,然後在麻煩你將莫前輩與後山的楊大哥安置在一起,楊大哥會想辦法醫治他的。”陳九淵心想這個差事還不錯,尤其拿著符節回到鑄劍山上,代表自己圓滿達成任務,也算是一種榮歸,便道:“那你呢?”
湯光亭道:“我留在這裡故佈疑陣,引開那兩個傢伙。對了,瓶妹妹,你也先跟到我家去吧,我在這附近繞一繞,擺脫他們之後,我就立刻回去。”林藍瓶道:“那梅姊姊呢?也跟我們一道回去嗎?”湯光亭道:“阿雪就跟我一起,免得你們帶了兩個病人,行動不便。”林藍瓶道:“有什麼不便的,你單獨和梅姊姊一起,那才叫不便呢!你一個男人怎麼照顧一個姑娘?怎麼照料她的生活起居?”說這話時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緊緊地揪著湯光亭瞧。湯光亭知道她的意思,不自覺地臉上一紅,心想:“這倒是提醒了我陳二哥也是個血性男子,莫前輩身子不適,讓瓶妹妹單獨跟著他,我也不能放心。”便道:“瓶妹妹,是我錯了。請你跟我一道吧!”林藍瓶心想:“這可奇了,他今天怎麼轉性了?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哪裡想得到他心中考慮到了卻是自己。
有沒有林藍瓶跟著,陳九淵都無所謂,也沒湯光亭想得那麼多,見他們商議決定,便扶著莫高天上馬,兩人共乘一騎,與湯光亭告辭而去。湯光亭目送一會兒,忽然轉過頭來與林藍瓶道:“我想到了,李坤松現在受了傷,而阿雪又有你照顧,我幹什麼怕他們?如果想讓他們一老一少不要再追來,我們乾脆反過頭來追他們,把他們嚇個半死。”
林藍瓶聽得點頭連連,想他膽大心細,正是英雄本色,於是便道:“依我現在看來,你也許是行軍打仗,當大將軍的料呢。”湯光亭道:“是嗎?我可不敢當。”心想,她的父親是江南名將,而長久以來,她也一直以父親為傲。這會兒她把人拿來與她自己的父親做比較,這可是她的最高讚美了。一想到這裡,亦不由滿心歡喜。
當下便由林藍瓶牽著背上馱著梅映雪的騾子走,湯光亭則揹負長劍短刀,當先開路。三人不久便回到剛剛發生激戰的溪澗邊上,左右望去,已不見李坤松師徒二人的蹤跡。
湯光亭心想,他們回到這裡的路只有一條,應當不會在路上錯過了,看樣子他們兩個是折回去了。林藍瓶道:“我們剛剛的午飯才吃到一半,現在通通都毀了,我還餓著呢。還有我身上的打火石也不曉得哪去了,真是糟糕。”湯光亭道:“我記得來這之前,路上好像有座小鎮,我們這就折回去,順便在那兒打尖休息吧!”
林藍瓶大喜,收拾了些堪用的東西,復行上路。天黑之前,果然回到了小鎮之中,三人找了客店投宿,早早就寢。第二天一早,三人在小鎮中繞了幾圈,依舊沒遇上李坤松師徒二人。這下湯光亭可有些慌了,他不知道究竟是路上錯過了呢,還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總之,此刻若想要再追回去,那隻怕是太遲了。
既然無計可施,湯光亭也只好循著從長劍門出來的路回去,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結果兩天之後,居然平安無事地抵達長劍門,那李坤松與甘俊之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就此不見了。那朱兆和聞訊迎出門來,殷勤接待,當夜姚奉達更在庭中設宴,長劍門上上下下,都來感謝湯光亭拔刀相助,宋鎮山與周應祥也都親自作陪。原來長劍門自那日湯光亭與無極門等人離開之後,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但宋鎮山居安思危,早早便與姚奉達研商與宋廷表態的事。宋鎮山也依他到過江北的所見所聞,認為趙匡胤雄才大略,頗有一統天下之姿,若不及早與宋廷接觸,今日無極門仗勢欺上門來的情事,來日定要重演。
姚奉達深覺茲事體大,遲遲不能決抉,適巧湯光亭此刻又轉了回來,正好藉機與他請教。湯光亭道:“其實只要比一比李煜與趙匡胤,他們兩人的才能高下就能夠知道吧?”把先前陳摶與他說過的一番言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