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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純,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以前小時候付雪梨一個人在家害怕,就喜歡打電話給許星純問這種問題。他總是耐心地一遍遍告訴她,沒有鬼。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只要聽他從口裡說出來,她就格外信服。
許星純上身靠著床頭沒動,他靜靜看著她,“鬼只是代稱而已,存在某種物質是有可能的。”
“不對,你以前不是這樣跟我說的。”付雪梨有點氣,捶了一下床,對他的答案顯而易見,很不滿意。
他沒睡醒,嗓音仍舊低,比剛剛的更加沙啞。“我是怎麼說的?”
“你跟我說,這個世界是什麼?”她是個半文盲,從小就不好好學習,只知道貪玩。這會兒他問,還真有點想不起來,只是模模糊糊有印象罷了,“你說這個世界是唯物主義?還是什麼我忘記了。”
沒聽見他出聲,許星純仍專注地看著她,手指抬了抬,碰碰她的耳垂。
付雪梨僵了僵,有種口乾舌燥的錯覺。
這動作這有點不對勁啊
他斜靠在床邊上,過了片刻低語,“唯物主義,承認世界的本質是物質,世界上先有物質,後有意識,物質決定意識,意識是物質的反映。”
繞來繞去,繞的付雪梨有些混亂。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被子,依舊不放棄,湊過去,“等會,你重新跟我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沒有對不對?那些東西都是編的東西對不對?”
許星純無聲。整個人都沉默。
她覺得他眼神似乎有什麼別的東西,等抬頭仔細看去,又什麼都沒有,彷彿只是自己的錯覺。
他嗯了一聲。
“不行!”付雪梨壓根沒注意,自己上半身已經壓住了他,赤裸的小腿、腳踝,橫在空氣裡,小聲要求,“你親自跟我說一遍好不好。”
過了好一會兒,他唇微動,“世界上沒有鬼。”
許星純低緩寧靜的聲音,在這樣的寂靜的黑夜裡格外深沉。
臥室裡立馬響起她的追問,“真的沒有嗎。”
“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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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付雪梨躺在床上,獨自翻來覆去。明明心裡不是很怕了,但是這時候很神奇的不怎麼困。
過了很久,她又窸窸窣窣穿上拖鞋,擰開門把,沿著剛剛的路線,重新推開許星純房間的門。
他不在。
付雪梨鬆開門把手,走進去幾步。發現房裡沒有人。
四處張望一圈,才發現黑黢的陽臺上,有一點微紅亮光,忽明忽閃。
她有點心虛,不敢走過去,只是站在原地喊,“許星純?”
藉著房裡透出的一點點昏昏暗暗的光線,她看到許星純嘴角咬住煙,有熾紅的一點微光。
他又抽菸了。
為什麼在這個時間又抽菸。
是因為有煩心事。
還是因為寂寞。
回過頭看到她,許星純拿下煙,捏滅。夜風颯颯。他的碎髮有點被飄雨打溼。
付雪梨漸漸猶豫,困惑了幾秒。有點不安,欲言又止,“你是不是被我吵得睡不著?”
“怎麼還沒睡?”他問。
“我睡不著。”
隔著一段距離,付雪梨抬眼看他,“你是不是因為我,心情又不好了?”
許星純穿著一件黑色短袖,只是有點溼了。他腿腳仍然有些不方便,把打火機扔在桌上,隨口說,“不是。”
打火機輕輕磕碰,發出響聲。付雪梨哦,然後問,“那是為什麼。”
許星純看她,“我有點餓,所以睡不著。”
付雪梨立馬露出一個討巧又無辜的笑容,“那我給你煮麵條吃,你真的好能吃哦,晚上吃了那麼多還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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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付雪梨可能真的不太適合廚房這個地方。
她一點生活自理的能力都沒有。
開啟燃氣灶,等了一會,把鍋裡的水煮沸,咕嚕嚕一直冒泡泡。付雪梨開始思考丟多少麵條進去,鍋裡的水已經翻騰著往外溢,她忙去把火調小。然後憑著感覺扔了一把麵條,又手忙腳亂想起沒放調料。
她也不知道怎麼調,臨時拿手機出來搜。按照食譜,一點點醋,一點點鹽,一點點味精。
忙的一身汗,一番折騰下來,總算弄出一碗看著還像樣的麵條,付雪梨雙手去端起瓷碗,這一碰,幾乎要甩出去!
臥槽。她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