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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算什麼時候搬出去?”
果然是這件事……殷遠心中暗歎,看來已經避無可避,他咬咬牙,索性攤開了:“阿瑜不會搬的。”
話音剛落,靜王重重一掌拍在書案上,震得白玉筆筒晃了兩晃,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房內侍候的婢女頓時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殷遠面色不變,看她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婢女怯怯看了眼靜王,見靜王揮了揮手,她低著頭退下。
房內只剩殷遠與靜王二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靜王陰沉著臉問,語氣威勢逼人,有心存著讓殷遠改口的意思。
哪知殷遠立刻回答:“就是父親想的那個意思。”
這下靜王再也忍不住,怒道:“昨日你便跟那沈家公子胡混了一宿!現在竟敢當我的面說這種話!”
殷遠聽到“胡混了一宿”,想起昨夜的情景,半含無奈半含寵溺地笑了下,卻將靜王已至極點的火氣弄得更勝。
“整日跟個男人混在一起,成何體統!你娘怎麼教你的!”
話一出口,殷遠渾身一僵,硬著聲音道:“我娘山野村婦,不懂禮數。何況在我五歲的時候她就死了,沒來得及教我這個。”說罷抬眼直逼靜王:“這件事,父王大概忘了吧。”
靜王一愣,沉默許久,嘆了口氣。
殷遠母親是靜王年輕時出巡遇到的民間女子,春宵一度便忘在腦後。直到後來他一直沒有子嗣,才想起去打聽。
那女子竟然真的有了孩子。未婚先孕,家族覺得蒙羞,便將她逐出門去。那殷姓女子頗有骨氣,竟然不肯低頭,後來生了個男孩,她便靠賣湯餅為生,獨自拉扯孩子長大。
到靜王尋去的時候,那女子一場風寒,已經氣息奄奄,但孩子長得粉雕玉琢,惹人喜愛。等那女子身去,靜王便將孩子接回府中。
原本想讓那孩子認祖歸宗,哪知那年僅五歲的男孩兒卻如母親一般硬脾氣,怎麼也不肯改姓更名。
又過了兩年,靜王最喜歡的姬妾先後生了兩個男孩,加上殷遠總是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便也不再去管他。
到了殷遠冠禮時,靜王急匆匆請旨為他封了侯——怎麼說他也是長子,日後還是有可能世襲王位的。
殷遠當場笑了笑,第二日就搬出王府。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這一節,卻是各懷心思。
要說愧疚,靜王也是有一些。方才殷遠一句話,恰巧戳中了他內心不為人知的某處,火氣不由有些散去,重重嘆了口氣。
殷遠見他態度有所緩和,便放緩了聲音:“父親……這麼多年來,我頭一回有想要的,您便成全我吧。”
靜王坐在那裡久久不語,面色一下子顯出疲態。就在殷遠以為他會答應的時候,靜王開口:“也罷,你成這樣,我也有過錯,從前的事便不計較了。”他抬頭看殷遠,語氣強硬:“過幾日我便去向皇上請旨,你跟齊丞相家的靈玉小姐完婚吧。”
插播番外*冬日宴
膳房地方不大,卻是宮中最為重要的地方之一。
皇帝一日兩餐並夜裡的點心都出自此處,容不得閃失。若是哪一日皇帝御膳用得不爽利,影響了心緒,那就不知要連累多少人無辜捱罵,罪過就大了……
膳房一應日常事物自有專門的御膳總管負責,殷遠作為戶部善司,不過是個閒差罷了。
說起來皇帝只不過嚐了一次殷遠的手藝,就生生弄出個“戶部善司”來,難免叫人言語。此時距殷遠上任已三月有餘,也沒見皇帝再吩咐什麼差事——他是否還記得殷遠這個人,恐怕也很難說呢。
話雖如此,每隔五日入宮巡視膳房,也仍是殷遠分內之事,懈怠不得。因此即使這日下了大雪,他也不得不冒雪入宮。
帶著兩名小太監走過迴廊,見海大人迎面走來,殷遠停下,見了個禮。
“原來是殷大人哪!”海大人嗓子又尖又細,翹著蘭花指作了個揖:“咱家正想著尋你去,可巧遇著了。”
這海大人是皇帝身邊近臣,開罪不得,殷遠耐著性子詢問,才得知近一段日子以來,皇帝胃口不佳,膳房想盡了法子都不見起色,連御醫們也一籌莫展。
“也難怪,這一到冬天,不是蘿蔔就是白菜,叫陛下怎麼入口哪!”海大人幽幽地嘆道:“幸虧咱家想起了你,殷大人,你是個有能耐的,千萬想想法子……”
殷遠一面因為那不斷翹起的蘭花指在內心打著哆嗦,一面弄明白了,原來是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