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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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躺在床上,看著房頂一言不發,從回來之後,他這姿勢就沒變過。
殷遠自是心疼,卻無法出言安慰,默默站了一會說:“阿瑜,起來吃些東西吧。”
沈瑜點頭,殷遠將他扶起來,墊了枕頭,叫他靠在床頭,自己端了飯碗過來。沈瑜手腕已經腫成饅頭,一動就疼,殷遠就一點一點喂他。
食不知味地吃了一會兒,沈瑜問:“我這樣是不是太沒心沒肺。”
殷遠暗想,若真沒心沒肺倒好了,至少不用明白什麼叫傷心欲絕。他低身安慰般不停親吻沈瑜的額頭,好半天,他終於伏在殷遠胸前,斷斷續續哭出聲。
“從此以後他有家不能回,只剩我了,”殷遠輕輕撫摸懷中一聳一聳的肩膀想著:“我得好好護著他,再不能叫他像今天這樣難過了。”
夜裡,藥酒備好了,滾燙的。
殷遠解了沈瑜的衣服,身上傷痕上了隨身帶的靈藥,這會兒看著已經好了不少,而雙膝處一片青紫,甚是可怖。
顧不得燙,殷遠小心翼翼倒了些藥酒在手上,覆到沈瑜膝蓋上。大概是觸到了傷口,沈瑜一縮,叫殷遠按住:“別怕,忍著點。”
等熱度略退,他順著筋脈來回揉搓,不一會兒手下就開始發熱。沈瑜扶著殷遠肩膀,幾乎將指頭掐進他肉裡去。等結束,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
殷遠給他擦了身,兩人相擁而眠,忽然都感覺平常習慣的一切,其實是如此不易。沈瑜一急一怒,第二天就病倒了。
殷遠原本打算立刻離開揚州,此時也不得不多留了幾日。他輾轉得知沈夫人也一同病了,感慨萬分,叫宇青挑了上好的藥材送了過去。
沈家收下了,隔了兩日派人告訴他,沈夫人雖沒有說神惡魔,卻也未拒絕用藥。
殷遠將這件事將給沈瑜聽,算是去了他心頭一塊大石,病情日漸有了起色。
至於那日沈瑜口不擇言的事,沈瑜隻字不提,殷遠也根本不問。這些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不管如何,阿瑜就是阿瑜,這才是不會變的。
而到沈瑜痊癒,卻是十多日以後的事。
大好那日,他特地起了個早,將自己收拾地清清爽爽,和殷遠同桌吃了頓久違的飯,然後他說:“回家吧。”
殷遠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長安的別院,眼睛一彎笑道:“好。”
兩人去沈父道別,雖仍未見到沈夫人的面,但沈老爺甚為和藹,“不肖子”也不罵了,還將一串祖傳的珊瑚珠子掛在殷遠手腕上,說是還禮。
“我爹給兒媳婦的。”沈瑜偷偷對他說笑。
殷遠挑眉,並不反駁,心裡卻暗道:等晚上,就叫你知道誰是媳婦兒。
一切妥當,兩人總算踏上歸途。
這回不像來時四處奔波,就走官道,但天寒風冷,走得並不快多少。
到淮北,以至臘月二十。
殷遠嘆:“看樣子,我們得在此處過除夕了。”
這雖是無奈之舉,但也不能委屈。宇青在淮北尋了處好宅子,幾人就住了進去,準備熱熱鬧鬧地過年了!
大年夜
關於過年的習俗,民間有首歌謠:“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寫聯對,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殺只雞,二十八,蒸饅頭, 二十九,去打酒。”
沈瑜殷遠一行,雖然用不著做豆腐祭灶天,但還是早早地買了紅紙,才成一乍寬窄的長條,打算用來寫春聯。
沈瑜嫌自己的字太細瘦,便讓殷遠執筆,自己動手研墨。
筆尖吸滿了墨汁,殷遠懸腕,一氣呵成,只見筆鋒落處渾厚有力,氣勢不凡。沈瑜看了歡喜,一字一字地念了出來:“處處桃花頻送暖 年年春色去還來”。
殷遠一笑,揮筆寫了橫批“地久天長”。
兩人靜靜對視片刻,忽然同時笑了,接著喚宇青搬椅子,出門貼春聯去了。
從臘月二十四開始,他們就開始張羅著準備年貨。
沈瑜出身富貴,自小從沒親自操辦過諸如此類的雜事;倒是殷遠,因為幼時與母親相依為命,反而對這些民間習俗瞭解得更多。
淮北頗有幾家品質上佳的織衣坊,可惜除夕將近紛紛關了門,殷遠跟沈瑜在街上尋了半日,見只有成衣店,挑來挑去也沒能用的,最後只能打道回府。
“看來沒有新衣穿了。”殷遠無奈道。
沈瑜從沒缺過衣服,對這個並不在乎,兩人說笑幾句也就將此事拋之腦後,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