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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無盡生命的他從不覺得活著痛苦,相反的,他以自己無盡的生命為傲。看盡時代流轉,品嚐無數樂趣,反倒覺得有限且必須歷經生老病死的人類可笑且可悲。
偏偏,已經夠可笑可悲的生命他還如此看輕,一意為自己尋找死亡之途。
他不明白,就凡人而言,生命已經有限得讓人同情之餘怎還會想去結束它?
原以為他得自己一個人繼續唱獨腳戲,想不到左靖臣竟會開口回應,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
“沒有活著的理由。”
“活著需要理由?”什麼理由?那個瑾?想起這個名字他就一肚子火,燒出以嫉妒為名的窟窿,讓他酸味極重的嘲諷:“看似狂傲不羈的你,實則是個連活著都需要理由的膽小鬼,不覺得可笑嗎?”
膽小鬼!左靖臣再度掙動身子,顯然被他一句“膽小鬼”激怒。“放開我!”
“不放。”只要他不鬆手他絕不可能掙脫,衝著這份篤定,裴迪側首在他耳畔低喃:“若你真需要理由才會想活著,我給你理由——我要你,所以你不準死,絕對不準。”
如鉤般銳利的命令深深鉤扣在左靖臣的胸口,令他連呼吸都覺得痛,不得不以喘氣換取更多清醒。
“今後,你活著的理由就是我,記住。”
他搖頭,拒絕接受這違反倫常,更令他想不透的理由。
才見不過幾次面,他為什麼會對他……
冰冷的吻倏地落在他頸側,一陣哆嗦打斷他的思索。
為什麼他冷得像寒冰?一點暖意也沒有,就像是——
逐漸死去、漸漸冰冷的屍首。
“不要碰我。”堅定的拒絕夾帶一絲退讓,語氣不若先前強硬。
是好是壞,裴迪無心分辨。
他的身子暖得有如白晝朝陽,明明是夜晚秋風涼爽之際,自他身上傳來的竟是一貫熾熱的暖意,沸騰他體內註定冰冷的血液。
與他永遠的冰冷不同,他體內流動的是熾動、鮮紅、甜美的甜釀,是誘人的蜜汁,透過面板滲出的腥甜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吸吮甘醇與歡愉的極致——他想帶他品味,讓他在激情中忘卻那該死、攪得他一頭霧水卻依舊茫然不解的謎霧:他口中念念不忘的瑾是誰?
左靖臣粗魯地抵開眼看就要纏上自己的熱吻,向後閃躲。“別碰我!滾!”
“很難。”裴迪先是騰出兩手,左右開弓地抓住他雙手,接著反剪在他腰背交疊,再以一手鉗制雙腕;如此便讓他動彈不得,也讓自己可以空出一手撫觸眼前熾熱且吸引他的軀體。
猶似一團火似的,光是接近便知何謂暖意、何謂炎熱;他的身體彷彿吸盡太陽的熱浪,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熱浪,燎燒周遭。
而且連他數百年來冰冷的身軀也不放過,只消一接近,慾望便如火如荼,焚燒他失溫的身體。
無解呵!先是戀上他的血,再來是愛上他的人,現在又眷起他熾熱的身子,在意的愈來愈多,是否意味他已日漸深陷?
“只有我一人深陷未免有失公允。”離開不停掙扎移動的唇,裴迪蹙起優雅的眉低喃。“回應我,不準說不。”
偏偏,若怕死的就不是左靖臣,他抿緊的唇在他落下命令後毫不遲疑地吐出:“不。”
怒氣終於被他成功挑起,想親手撕了他,又思及這樣做反倒成全他找死的心念而不得不罷手,裴迪改俯身在他頸側烙下強吻。
被強扣在他懷裡的左靖臣又是一番掙扎,更添他的惱火。
掙扎中逐漸加溫的身子隱約透出更甘美的甜香,利牙在神智渙散間逐漸藏不住,終於突破偽裝,刺進最想深埋的光滑肌膚之下,沉溺於甜美的熱流。
“啊……”尖牙穿透的疼痛讓左靖臣忍不住呻吟出聲,無關情動,而是驚愕,驚愕他竟然像野獸般撕咬他。
流進裴迪喉間的是他暗黑一族視若聖水般甘美、醇厚的香甜,潤滑他乾澀的咽喉,燃起更深的慾念。
他要的不只是他的血!
他的人、他的心,他要一併佔有,霸道的獨佔慾念使裴迪俊美的臉孔染上一層陰邪,讓他無視左靖臣的掙扎,執意蹂躪懷中因血氣散失而逐漸虛弱的身子。
左靖臣逐漸感到疲累,忍不住緩緩合上眼,雖然錯愕現下所遭遇的事,卻沒有力氣多作回應。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吆喝聲震回他所剩無多的神智。
第五章
明亮的火炬將黑夜照映得有如白晝,將裴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