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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全是雜樹,只十幾丈外有一株孤松,樹梢比峰頂還低,松果怎能飛到這裡?”他撿起松果一看,見有幾塊鱗片摺痕猶新,更是驚奇道:“這是被人擲來的,怪不得剛才好像聽到‘拍’一聲響,等我過去看看。”他拿起松果,走回那座巨石。
金雲鳳也因石上那一聲響才驚醒過來,但那時情意綿綿,不加留意,經甘平群一說,頓覺方才的纏綿盡被外人看去,說不定自己親筆繪就的藏寶圖也落在那人手中,不覺蓮步輕移,向那株孤松走去。
“不要走!”
她走到松下,正待上前檢視,忽聞“頓”一聲輕響,一道綠影掠林而去,趕忙嬌叱一聲,起步疾追。
甘平群到達那座“定情石”,果見石上留有被松果擊過的痕跡,暗忖當時自己二人昏昏沉沉,如果擲果之人懷有惡意,將松果擲向頭頂,應是非死必傷。
他正思忖擲果人的真正意圖,忽聞金雲鳳叱聲,回頭看去,猛見一道綠衣纖影在林梢疾掠,暗自好笑道:“原來是個姑娘,怪不得她不敢現身,只敢擲果。”
他猜想那綠衣姑娘定已偷看個飽,最後才不耐煩起來,擲來松果把人驚醒,金雲鳳追去還不打緊,自己縱是追到,這事怎好區處?
他移步走近那株孤松,忽見樹皮剝落,樹幹上竟有人所指勁刻劃雲鳳“普陀山上”那首詩謎,每筆深淺如一,頓覺那綠衣姑娘指勁不弱,恐怕雲鳳有失,趕忙一長身形,循二女的去向疾追。
那知剛達峰腳,猛覺腹痛如絞,迫使他停步下來,剎那間,身上寒熱交攻,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一覺醒來,人物全非。
但見——燈如豆,四壁蕭疏,不知置身何地。
他運起目力看去,原來竟已居於斗室裡面,自己躺在床上,趕忙撐起上軀,那知不撐還好,這一用力之下,周身皮肉筋骨頓時疼痛欲裂。
“不要動!”
一個女子口音在耳邊響起,接著又道:“你到底能醒過來了,先試運氣行功,打通‘三焦’膈膜看行不行。”
甘平群聽出那女子並無惡意,想要開口答應,卻發覺喉舌乾枯,半聲都沒有響,不禁駭得面色大變。
那女子急道:“你不要妄想言動,趕快依照我的話行功。”
甘平群枉具一身功力藝業,卻落到不能動彈的地步,只好依那女子指點,運氣行功。食頃,忽覺一股熱力由“百會穴”射入體內,通關搜脈,在體內疾走幾遍,然後下透“湧泉”,一去無蹤。
耳邊又響起那女子的笑聲道:“你這老該死,好端端又來鬧什麼玄虛,由那小鬼自己練下去,可不多得一分練歷?”
一位青年的口音朗笑道:“我只是舉手之勞,比你那嘮嘮叨叨像唸經似的告訴他去摸索要好得多了,小哥,你可以起來了。”
甘平群暗忖這二人年紀不大,口氣卻老得出奇,開口“小鬼”,閉口“小鬼”,不知是什麼人物,依言欲起,那知心念方動,全身竟飄浮貼上高約五尺的屋頂,不禁駭然叫了一聲。
那女子格格笑道:“看你多作孽,小鬼若不會氣納丹田,也就別想下來了。”
青年人笑道:“誰教你方才嘮叨半天,還沒嘮叨出氣納丹田一句。”
甘平群依言氣納丹田,身子悠悠墜下,站直起來,回目四顧,卻不見人影,急拱手道:“前輩你在那裡,且容小子參見。”
他發覺自從那道熱力注入體內,渾身痛楚全失,頃刻間便能御氣升沉,功力又增進一層,情知遇上異人,雖覺對方口音並不蒼勁,但仍以極恭謹的口氣說出自己心意。
“格”一聲輕響,房間推開,一道綠光射入,如豆的燈光無風自滅。
甘平群向外一看,見一對二十幾歲上下年紀的年輕男女對坐小飲,那女的已向自己點頭招呼。急步出房門,才發覺濤聲如雷,波浪洶湧,敢是身在船上。但他這時不暇細看,趨前一揖道:“二位前輩在上,小子甘平群身受大恩,不敢言謝。”
那女的指一張椅子命他坐下,微笑道:“小哥還算有緣,先賞覽海上風光再說罷。”
甘平群見這對年輕男女神清氣朗,分明是神仙眷侶,急遜謝幾句,然後側身入座。
那青年人笑道:“過份拘束,反而不好,我別號於是子,這位是拙荊。”
甘平群肅然道:“原來是於前輩和於夫人,小子孤陋寡聞,大失儀注了。”他靈機一動,急避席而立,躬身道:“請問於前輩與劍聖於非子可是一家?”
於夫人從開笑臉道:“他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