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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人方才三個打人家一個,咱們姊妹聯手不算丟臉。”
甘平群被她死命糾纏,大感不耐,厲聲道:“你再敢胡鬧,我就把你擒下!”
“好!我看你怎生擒法?”年輕長的少女嬌叱聲中也加人戰團。
禿頭孔雀忽然叫道:“小哥趕快擒人,這對姊妹使的正是穿雲堡的武學。”
“啊!”甘平群一連彈出幾縷勁風罩向二女穴道,趁勢欺身,扣緊兩隻粉臂,喝一聲:“滾!”
“你敢!”隨著這聲暴喝,一條身影飛掠而到。
然而,送人到底遲了一步,甘平群順手一擲,二女已飛向禿頭孔雀,隨即立掌一擋,笑吟吟道:“閣下先報個名來。”
來人將風帽向後一撥,露出滿面愁容道:“小俠可能還認得老朽?”
甘平群一看,赫然是穿雲堡主範日華,不禁大詫道:“堡主怎會來到此地?”
範日華老眼橫裡一瞟,低聲道:“小俠打算把小女怎樣?”
甘平群看他鬼鬼祟祟,大感不悅,漠然道:“小可要由她二人身上追問出亡母訊息,絕無相犯之意。堡主既已到來,若肯說出亡母死因和兇手姓名,小可也立將令愛釋放。”
範日華長嘆一聲道:“此事說來極費時間,若不細說,小俠定認為老朽是害令堂的兇手。”
甘平群嗔目喝道:“天演劍是否先落你手?”
範日華點點頭道:“不錯,但此中還有下情。”
甘平群一聽父親原配——紫鳳女——自己的大恩人的兵刃先落於範日華之手,也可證實紫鳳女最後傷在他之手,還有什麼下情可說?但他到底心慈,勉強吞下一口氣,凜然道:“既有下情,你就快說!”
範日華老眼一觸及他令人不敢逼視的目光,禁不住低下頭去,喃喃道:“其實當時也不知令堂已身受重傷,以致下了重手奪下寶劍,而老朽竟蒙小俠援手,得以不死,過後尋思自知罪孽深重,乃重回古墓向小俠解釋,但小俠卻已離去,想起令堂遺體在古墓裡十分不妥,乃將令堂遺體搬回敝堡安葬,以圖裡贖罪衍,這也是情理之中……”
他怯怯地偷望甘平群一眼,見對方目光稍戢,知道已收預期效果,又接著道:“那知到了第二天,卻遇上翻雲掌廝纏半日,此事有禿頭孔雀知道,決不敢瞞你少俠……”
甘平群點點頭道:“你說下去罷。”
範日華續道:“但到了第三天,卻出了一件大奇事?”
甘平群忍不住道:“什麼樣的奇事?”
範日華乾咳兩聲道:“原來老夫將令堂裝在麻包裡面,施展輕功趕路的時候,忽覺有點掙動,急停下來檢視,令堂居然復活了。”
“有這等奇事?”甘平群不覺驚喜交集,叫出聲來。
範日華臉色大寬,肅容道:“確確實實是真事,但令堂受傷很重,眼珠雖能轉動,無奈口不能言,老朽只得安慰她幾句,將她藏在破廟的匾額後面,然後遍山尋找傷藥,好容易把傷藥尋得回來,令堂又失去蹤跡。”
甘平群失聲道:“莫非她老人家自己走了?”
範日華搖搖頭道:“那是決不可能,聞人女俠身受那樣沉重的傷,縱令有九還丹或千載空青玉液等靈藥服下,也得療養三個月。”
甘平群驚道:“莫非被山精鬼怪擄去?”
範日華失笑道:“小俠學貫天人,藝震九州,怎也相信山精鬼魅的無稽之談?老朽當時仔細勘察,卻發現破廟裡有人的足跡,那匾額上也有人的手印,是以敢說令堂又落他人之手。”
他頓了一頓,壓低嗓子道:“經老朽秘密查證起來,卻發現冰雪堡最為可疑。”
“咦——”甘平群也趕忙壓嗓子道:“請老丈詳說。”
範日華嘆息道:“冰雪堡不知如何得到一部‘清華錄’,這部秘笈實在是令尊令堂當年之物,老朽查知冰雪堡有部秘笈,便疑心令堂落在金鉤銀叟手裡,恨無進身之階,只得犧牲掌珠一人之幸福。”
甘平群驚道:“老丈這話怎說?”
範日華目蘊淚光道:“為了探查令堂確息,老朽將長女桂仙與巴德耀締婚,聘禮就是那部‘清華內篇’,婚期也就在今年中秋,距今還有半載,目下那秘笈在小女梅仙身上,老朽也以‘天演劍’和‘狻猊甲’答聘,已落在小俠手裡,唉!為了一時之錯,締此孽緣,以求心之所安,小俠能否諒我?”
若果範日華說的全是真話,犧牲愛女以解這冤仇,其志可憫,其情可憐,紫鳳女又沒在他手下亡身,還有何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