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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會不知又是何日,請恩公善自保重。”
史靈松夫婦趕緊答謝,就連史妻懷中的小珍兒也不高興的哮起小嘴的扯住鐵月的袖角撒嬌:“道長大叔,不要走嘛,再陪珍兒玩幾天。”
鐵月笑呵呵的把史珍接了過來,颳了一下她翹起的小鼻頭哄道:“道長的家,在山上。離開太久了,現在想家了。”他很喜歡這孩子,聰明可愛,在他駐留這裡的一年裡,這孩子總是喜歡跑來聽他講以前遊俠各地的見聞。當然,也給鐵月枯燥的守護歲月帶來不少歡樂。
史靈松看著鐵月臉上流露出的不捨表情,和妻子對望了一眼,咬了咬牙道:“道長,靈松還有一事請求。”
“恩公請說,力所能及,定當盡心,無謂求不求的。”
“小女跟道長嬉戲有日,頗是投契,不知道長肯否一併帶回山中,收納門下加以教導?”
“唔?”鐵月驚呀的噫了一聲,並不置可否,而是反問:“我聽說恩公長子多病,一直寄養他處,膝前僅此一女,何以捨得離開?再說山中不比俗世,小姐生於富貴之鄉,父母怎捨得讓她和我回去過這清苦日子?”
“黃龍之志未伸,我輩唯捨身以爭,這以後的歲月有多艱險尚未可知。但孩子不應該隨我夫婦涉險,所以厚顏請道長代為收留。”史靈松說這些話時,史妻已經眼圈紅,開始以帕拭面。他們二人昨晚商量了一宿,今天說出來,仍是忍不住的飲泣。
“嗯,我與諸位大人或許緣盡於此,但與小姐仍有薄緣。既如此,我就暫時替恩公一家照看小姐。為了小姐將來嫁人方便,就暫時在我身邊作一俗家弟子吧。”鐵月頷了頷,終於應承下來。何況這史珍骨胳清奇,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學武苗子。
史妻進前用手帕在女兒臉上細細的拭著,溫聲慰道:“孩子,道長山中有很多好玩的事物,你先跟他回去玩幾天,過陣子情況好轉後孃就去接你。”
史珍尚自懵懂之中,聽得玩鬧連忙叫好。史妻強忍住淚水,撐作笑顏一遍遍的叮嚀著。
鐵月雖身在空門,骨子裡卻仍是至性之人,此刻有點見不得這分離悲哀的場面,便躬身道:“即如此,貧道便告辭了罷。”
魯墨煙把眾人掌中的酒盞再次斟滿,“先莫急,此一別,不知相見何日,道長且多飲幾盞,莫負這抱春九花釀之九載香厚。”
鐵月也不答話,回到亭中與眾人一再的把酒盞喝乾。皆想到相期難測,不免惆悵,一罈酒轉眼就見了底。喝到醉處,魯墨煙起身高歌:“勞歌一曲解行舟,紅葉青山水急流”
鐵月把盞中最後不滴酒倒入喉中,也不再告辭,喚過弟子來便起身大步而去。秋風吹起他們的袍袖,翩然若南歸大雁。韓侂冑和史家夫婦目送著他們的背影在夕陽中漸行漸遠,最後徹底熔入那一片的濃郁的橙紅光影之中再不可見。
古亭中唯魯墨煙尤自輾轉身形,舞袖高歌:“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
………【第二十節 長日惟消一局棋(一)】………
九月以後,天氣開始慢慢的轉涼,父母們總是在孩子出門前一把揪住,往身上套件短襖才放到街上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網)儘管院外的樟木依舊青青鬱郁,仍偶有一兩片綠葉像是不勝風力似的,掙扎了幾下還是從樹枝間脫落,打著轉兒,最後飄落到鄭家學堂的窗前。但學堂裡似乎全然不受外面節氣變化的影響,不時的從裡面傳出來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
鄭知慶揹著一隻手,另一隻手則擎著一冊書本,在講案前一上一下的來回趟著步子,好似閒庭信步般瀟灑隨意,邊走邊吟。他雖然教學嚴厲,但卻並不喜歡在教書過程只正襟危坐的那種古板,據說有以前的同年來看過他教書的情景後,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鄭危舟”,意思就是他常常邁著瘸腿走動,就像是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危舟似得不停起伏流動。而隨著他的吟誦,下面的孩子們也跟著張開小嘴用稚嫩而嘹亮的聲音把書本上的那此字句一句句的依次念出。或許只有一個人例外,鄭經此時正低著頭偷偷的在把玩著手裡的一條軟蛇,但你要細看就現這只是一件玩具,只因製作的太過巧妙而蛇身可以靈活扭動,外表更是細細的蒙上一層軟皮,用油彩細細的勾勒出花黃的鱗紋,幾可以假亂真。據說是南洋藝人專門製造的機關活蛇,在鄭家貨棧中好不容易才討來的。他一邊在手裡把玩著,一邊想著要怎麼用它來嚇唬府裡的女眷和丫鬟們,尤其是那個總是對他不屑一顧的蓉表妹,不知為什麼,自己最近老想去欺負她。明知這樣對方會很恨他,但仍是忍不住的去找理由接近她,然後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