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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想一年也沒想明白。”其實除了吃飯、睡覺、學習、玩基本也沒什麼時間想這事,做夢的時候夢見過兩次,“你說他是那個喜歡我,還是那個喜歡我?”
“什麼亂七八糟的?”聽眾有點不耐煩。
“我喜歡我小妹就樂意親親她,有時候也親我哥。”
“親過嘴嗎?”被問者猛搖頭,頭髮像馬尾巴掃蒼蠅似的,“那不就結了。”
“咋感覺也不像。追你那幫男生往那一站就能看出來,一個個眼睛都冒星星。”
張明蔚不再跟她搭這個茬,反正她是感覺遲鈍,何家勇也好不到哪去,估計現在自己也沒想明白呢,換個問題問:“你喜歡他嗎?那種喜歡。”
“不知道。在一起挺高興的,玩的也開心,分開了也不想。倆人喜歡不就應該看不著的時候想,看著了還慌,一見面就臉紅心跳的。”
“是有那麼點道理啊,可你倆一天也分不開多長時間,有一半時間還是在睡覺。”有距離才能產生美啊。
“怪不得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老大,你想遠了。”這個問題討論下去沒有任何異議,她拍拍身上的草向大隊人馬走過去,“可能就一時激動,別多想了,要因為這事沒心思考高中你可毀了。”
受到教育的人一步一跳的跟著她。楊儉喊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方嶸也往他旁邊一坐,蹬著腿喊:“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其餘五個人趕緊別過臉,擺出我不認識這個人的表情,悄悄的往公園門口移動。被拋棄的人迅速爬起來,挨個追過去打,“你們真他媽沒義氣!”
早市人很多,賣菜賣水果,也有賣頭卡子,衣服和床單什麼的。六個人打算坐在道邊喝豆漿、吃果子(就是油條)。
紀錦華把果子撕成一段段的,泡在豆漿裡吃。方嶸看著挺有意思,也學著掰了兩塊,泡進碗裡,過程很仔細,很認真的等待。其他人看看她,也覺得見怪不怪了,繼續說話。拿羹匙兌了兌(三聲,就是捅的意思,偏愛這個詞,在這章裡用一下),軟乎了,小小的咬了一口,真難吃。剩下的順手就扔張明蔚的碗裡了。
豆漿的主人瞪著眼睛大叫:“靠,你他媽有病沒病啊?別給我整成肝炎。”
“喊什麼喊什麼,又沒沾著我口水。”沾著了我也沒病。
“丫頭片子,你是不是活擰吧了?”張明蔚直接掐她脖子,被掐的嗷嗷伸舌頭裝吊死鬼。放開弔死鬼,很習慣的把豆漿推給家勇,“你給喝了吧。”
“憑啥?”端起自己的碗,“我自己有,不撿狗剩。”仔細的喝自己那碗。
“哼哼,”悶笑兩聲,“怕啥?也不是第一次吃她口水了。”家勇“噗”吐奶了,嗆得直咳嗽,張明蔚給他遞手紙,“心虛啊?”
他瞪著通紅的眼睛來回看對面的兩個人,模樣還挺可怕的。他是真想給方小丫洗腦,要不乾脆給她滅口算了。
方嶸左看看又看看,抓起一根果子,裝沒事人:“吃飯,吃飯。”覺得有情況的八婆楊先生追著問怎麼回事,換來一雙雙白眼仁。
“吃完飯我們是不是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沒睡醒的人,很想回家補覺。
李新哲也點頭:“這麼練也不是辦法,實在不行就給點錢吧,好像一科多少錢,約摸及不了格就先交上。”
體育加試那天,李新哲交了兩科的錢,正好兩科沒及格。紀錦華全程自己完成,往返跑的時候差點沒吐血。張明蔚沒有提前交錢,跳完繩直接把500塊錢塞給計分老師了。家勇想起老爸那句“好好學習就是給家裡賺錢。”一點不假啊!
中考順利結束,紀錦華學校報禿嚕了,不知道咋整的一落到底,更是沒想到,以全校最高分進了D中,李新哲卻上了20中學。楊儉如願升了高中部,張明蔚去了城郊的一所私立中學。家勇無疑問的上了D中,方嶸則是擦著分數線進去的。不論是為了慶祝還是為了安慰,一行人等組織了自助遊,去家勇鄉下的姥姥家玩幾天。一個個打了保證,互相核實才得以出發。
早上五點多就出發了,到西站集合,坐將近三個小時的長途才能到地方。方嶸快快樂樂的扮演導遊,在車站齊錢,買吃的,買票,一臉興奮,上了車也不消停。全車人都看她,這要不是往農村開,還以為她是老倒子頭回進城呢。上車的時候紀錦華就和李新哲坐到了一起,張明蔚是怎麼也按不住這個癲狂狀態的怪物,“李新哲,這頭太丟人了。跟我換地方,你倆本來就是同桌,都習慣了。”
李新哲當然不願意,張明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