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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著急,拉住他的手,半真半假地胡編亂造,“他比我還粉絲你,如果讓他看到你,恐怕你根本就走不了,顧先生你還有事吧。”
章時宇真是我的大救星,他在車廂裡輕咳了一聲,提示性的開口,“時間的確很緊張。”
顧持鈞不語,就著我握住他手的一瞬間,反握住我的手心。指尖摩挲著手心,有點癢。我低頭,全神貫注地一根根扳開他的手指。他用力不大,等我完全扳開手指後,不作聲地掃我一眼,重新上了車。車窗飛快搖上,把他擋在了我的視線之外,又迅速載著他揚長而去。
原以為一切都準備好了,但事到臨頭了才發現計劃不如變化快。
好容易忙完了一場又一場的考試,打算去看沈欽言最後的舞臺劇,結果提前兩個小時到了小劇場卻發現現場遠沒有我的構想的井井有條,依然亂糟糟的,七八個人圍在一起,爭論之聲不絕而耳。
我看了看錶,沒錯,提前了兩個小時。不論我們的海報有什麼影響,總會有人來,他們就準備這個樣子給人看?
沈欽言回頭看著我,匆忙解釋,“音響有些問題。”
彷彿是詮釋這句話,有人拿起了領麥克說話,聲音完全沒有被放大。
“都要演出了啊,”李安寧氣得跺腳,一旁人在趕緊附和。
大郭見測試無效,已經拿起手機開始撥號碼了。幾分鐘後他氣惱得扔下手機,抱著頭解釋說他認識的幾個劇團的音響不是在維修,就是聯絡不上人,要麼太遠。
我盯著舞臺兩側半米的高大立式音響插話:“需要借音響的話,我可以找人問問。”
一圈人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大郭火燒眉毛似的催促我,“那你快打電話問問。多一個人問問把握也大一點兒。”
我給安露打了個電話。
她電話那邊鬧得很,大笑聲不絕於耳;聽她的聲音高興地幾乎要飄起來了,一開頭就嚷嚷,“啊,學姐!你也是打電話來祝賀我的嗎?謝謝啦。”
“哎呀,祝賀你,”我飛快地說,“另外,你不介意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好事兒?”
“噢,學姐你不知道啊,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失笑,“我要當主持人了!主持電視臺的一檔綜藝節目!”
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國內三大廣播公司之一旗下電視臺的主持人,多少人擠破頭而不得,這完全預示著她即將走上光輝燦爛的大路,她比現在高興一百倍都是應該的。
我笑著道:“恭喜,安露。”
“學姐你的祝福比什麼都好,真的,”她大笑起來,“學姐,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雖然她看不到我,我還是窘迫,好像我找她大多數時間都是有事相求。難得她一點都不介意,對我總是笑言相對。
“安露,我記得你們學院有很多戲劇社團吧?想問問,能借音響嗎?”
“有的,學姐你要用?”
我簡單地解釋了遇到的問題,表示這事兒真的非常緊急。
“趕時間啊,你們只有兩個多小時,現在回大學去搬也不現實,”她“唔”了一聲,問了我現在在哪裡,“我正在電視臺,距離你現在你所在的街區近一些。我現在有些走不開,你們可以在一個小時內趕到電視臺嗎?”
我在心裡計算時間,“四十分鐘。”
“好,告訴我需要音響的型別,四十分鐘後我在MAX大門口等你。”
跟安露交談就是愉快,從來不用多費口舌,她總都能第一時間領會我的意思。
我“唰”合上手機,環顧四周,“確定了。我們馬上去電視臺搬音響。大郭,把車鑰匙給我。”大郭有輛破破舊舊的吉普,我來的時候看到就停在劇場外。
大郭連忙在作為道具的桌上翻出鑰匙,“你還認識電視臺的朋友?還有你要車鑰匙?”
“聯絡了一個學妹,但需要我們自己開車去取,你們現在都忙也不可能去,我開車去就行了,”我瞧著周圍的劇組的男人們,“誰最閒,跟我一起去搬音響。”
好幾個人飛快地表示“我要去。”
但顯然都蓋不住沈欽言的聲音,“我跟你一起去。”
李安寧眉頭一皺,第一個反對,“你不能去,你是演員。我們最後還要對一下臺詞。”
“不用,我都記住了。”沈欽言態度很堅決。
“行。”
我抓過大郭手裡的車鑰匙,衝到外面開啟了靠在路邊的吉普,坐上了駕駛椅。沈欽言從另一側坐上來。冬天冷,我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