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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到沈欽言到正在跟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交談。和他沉靜的眉眼相反,對方滿臉興奮。我跟他一個點頭,他匆匆朝我走來。我別過臉匆匆看著顧持鈞,“我有點事兒先走一步。”
顧持鈞神色不佳:“現在?”
人群好像朝我這邊移過來,我緊張得額頭出汗,再不走可真是走不了了。
扯了剛走到我身邊的沈欽言一把,火急火燎地跟顧持鈞扔下一句“我我我一會打電話給你你等我……”,轉身踩著高跟鞋就開跑。沈欽言會意,一言不發跟在我身邊大步流星。
心裡越發憷越容易做錯,高跟鞋跟一歪,右腳一崴。我清晰地聽到腳踝處骨頭錯位,發出的“咔嚓”聲響,肌肉“吧嗒”一聲被拉長。疼痛有如高速子彈,直襲大腦心臟,冷汗一瞬間侵襲全身。右腿再也使不上力,眼看就要單膝跪地,沈欽言眼疾手快,一把扶起我才讓我倖免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倒。
腳踝處鑽心的疼,但我從來輕傷不下火線。沈欽言蹲下去看我的腳踝,拽著他的胳膊拉他起來,“沒事沒事,先離開再——”
話還沒說完,陰惻惻的聲音從我後方傳來。“想跑?”
我渾身打了個突,十指陷進掌心。
完了,這下子真完了。
平了平呼吸轉過頭,看到了許多人。
比如我母親的手挽在林伯父胳膊上,他們盛裝、詫異且蹙著眉心;林家兩位公子緊隨其後,白色的禮服筆挺,十分英挺——其中一個我認識很多年的臉上表情十分微妙。
林家父子的身份決定,他們所到之處氣場當真不同,我能察覺到全場所有人對林家父子頂禮膜拜的視線,簡直敬若神明。
但這些人到底也是圈子裡混的,不好意思太過圍觀,分寸到底還是有——只是紛紛駐了足,離得遠的近的,都端著酒杯駐足觀看好戲。
沈欽言被我拽得從地上站起來,環顧四周,不做聲地垂手而立。顧持鈞是個例外,他的臉色……我根本不敢細看,依稀覺得那目光就像是冰雪朔風撲面而來。
腳下“咔嚓”的聲音還在耳邊,內心卻無所適從。
“跑什麼?”林晉修跨出一步,氣定神閒走到我面前,忽然單膝蹲下,握住我的腳踝低頭看我的腳,“腳崴了還要跑?你怎麼不再給我丟人一點?”
話裡的親暱和關切不是聾子都聽得分明。我想我的臉色一定是慘白色。難怪昨天晚上他沒強求我今天跟他一起參加什麼宴會,根本是早就知道我也會在場,特地等著此時出現,來個仇人狹路相逢的好戲呢。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居然要跟林晉修成了一家人,不是命運鬼斧神工的安排,又是什麼?
“我沒跑,拿塊蛋糕而已,怕晚了就沒有了。你起來。”我裝淡定。
他站起來,一把撈起我的手臂,手再滑下牽住我的手。
這親暱的動作讓我渾身都不舒服,我表情平靜,猛一下抽回手。一愣,第一下居然沒抽出來;暗暗咬牙,手腕大力用勁,甚至還掐了一把林晉修的手腕,終於得到自己左手的自主權。這暗地裡的角力不過是轉瞬之間。
“這麼喜歡吃蛋糕?”林晉修沒再執意跟我拉拉扯扯,舉手招來餐檯後的廚師,“這裡的蛋糕,所有的都再做一份,宴會後送給這位許真小姐。”
“是。”
我臉頓時紫了。不提蛋糕還好,一提起來想起昨晚在林晉修家那頓讓人記住一輩子的晚飯,隨後想起險些被撐死的可怕瞬間……
死林晉修!
略一定神,母親和林伯父已經走到我們面前,林晉修跟他們招呼,又輕描淡寫道:“梁阿姨不用再介紹了,小真昨天就去過我家了。”
我垂下頭,唯唯諾諾地叫:“林伯父,林大哥。”
林伯父點一點頭;林晉陽則淡淡“嗯”了一聲,銳利的視線掃向我身邊的沈欽言。不知道沈欽言扶住我那幕被他們理解成了什麼。
母親一身素色長裙,頭髮在腦後微微挽起,年輕且光彩照人。她和林伯父對視一眼,不驚奇也看不出意外,想必已經知道我是林晉修的“所謂女友”。她短暫的沉默後表情有點複雜:“許真,我以前不知道你和阿修認識。”
許真,阿修……
嘿,還真是親疏有別。
林晉修對這種叫法並無異議,從容一笑:“豈止認識。”
我沒否認,我們的關係的的確確不是“認識”兩個字可以概括的。於是環顧四周,平和地用清晰的聲音補充道:“媽媽,我們是學長學妹的關係。我在弗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