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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已經不覺得自己的眼淚,對於流淚已經一點也不知道了……
至少已經過了許多小時以後,當門被開啟,人們走進來時,他們看見殺手完全失去了知覺,在發熱病,公爵就在他身邊的坐墊上一動不動安安靜靜地坐著,每當病人發出呼叫或囈語時,他就急忙用顫抖的手去撫摩他的頭髮和臉頰,彷彿愛撫和哄著他似的。但是對於人家問他什麼,他已經什麼也不明白了,而且也認不出進來圍在他身邊的人。假如施奈德本人現在從瑞士來看到自己過去的學生和病人,那麼他會想起公爵在瑞士治療的第一年有時表現出來的那種狀態,現在也會像當時那樣手一揮說:“白痴!”
結尾
結尾
教師妻子坐車趕到帕夫洛夫斯克,直接去找昨天起就心緒不寧的達裡婭·阿列克謝耶夫娜,並對她講述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這可完全把她嚇壞了。兩位女士立即決定與列別傑夫取得聯絡,他作為房東和房客的朋友也處在非常不安的狀態中。維拉·列別傑娃告訴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情況。根據列別傑夫的建議,他們三人決定去彼得堡,以儘快防止“非常可能發生”的事。這樣,已經是第二天上午11點左右,羅戈任的住宅被開啟了,在場的有警方、列別傑夫、兩位女士、住在側屋的羅戈任的兄長謝苗·謝苗諾維奇·羅戈任。最有助於案件進展的是管院子人的證詞,昨天晚上他看見帕爾芬·謝苗諾維奇跟一位客人從臺階上進去,而且彷彿偷偷摸摸地。有了這個語詞已經不存疑問,警方破開了對法律也不開的門。
羅戈任挺過了兩個月的腦炎,等他病癒後便接受了偵訊和審判,他對一切都供認不諱,做了確鑿和完全肯定的證詞,因而從一開始公爵就被免了訴訟。在審理過程中羅戈任一直保持沉默。他沒有與自己精明的、能言善辯的律師產生矛盾,律師明確而又富有邏輯地證明,所犯的罪行是腦炎的結果,而被告由於憂傷在犯罪前很久就已開始患病,但是羅戈任自己並沒有補充什麼來證實之一點,他仍照先前一樣明白確鑿地肯定和回憶了事件發生的全部細微的情節。考慮到可以從輕判刑的情況,他被判流放西伯利亞服苦役15年。他神色嚴峻、一聲不吭、“若有所思”地聽完了判決。他的全部巨大的財產,除了相對來說是很小部分被他早期縱酒狂飲耗費掉之外,轉到了他兄長謝苗·謝苗諾維奇手中,令其大為滿意。羅戈任娜老太仍然活在世上,有時似乎回憶起心愛的兒子帕爾芬,但是不太清楚:上帝拯救了她,使她的神智和心靈已意識不到降臨到她這個陰鬱的家的可怕災禍。
列別傑夫、凱勒爾、加尼亞、普季岑和本故事其他許多人物像過去那樣生活著,很少有變化,關於他們,我幾乎沒有要轉告的。伊波利特在異常激動中比預料的要早去世,是在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死後兩個星期。科利來對發生的事件深為驚訝,他完全跟自己的母親親近了。尼娜·亞歷山德羅夫娜則為他擔心,因為他太多沉思,跟他的年齡不相稱;也許,他能成為一個好人。順便說一下,部分地是由於他的努力,公爵後來的命運有了安排:在近來他認識的所有人中間,他早就看出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拉多姆斯基與眾不同;他首先去找他,並把他所知道的所發生事件的全部詳情告訴了他,也講了公爵目前的狀況。他沒有錯: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最熱心地干預了不幸的“白痴”的命運,由於他的努力和操心,公爵重又到了國外施奈德的治療中心。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本人也到了國外,打算在歐洲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並公然稱自己“在俄羅斯完全是個多餘人”,他相當經常去看望在施奈德那裡治療的患病的朋友,至少幾個月就去一次;但施奈德卻越來越緊鎖眉頭和搖頭;他暗示公爵的大腦器官完全受到了損害,他還沒有肯定說治不好,但是不隱諱做最悲觀的暗示。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將此事很放在心上,他是個有心人,這樣一個事實可以證明:他經常收到科利亞的來信,有時甚至還回來。除此以外,他還有一個奇怪的性格特徵也為人所知;因為這是個好的性格特徵,所以我急於要說出來。每次拜訪過施奈德以後,除了給科利亞寫信,他還給彼得堡的一個人寄信,最詳盡和深表同情地敘述目前公爵的病況。除恭敬地表示忠誠外,在這些信中有時(而且愈來愈經常)開始出現一些坦率地陳述看法、概念、感情的文字——總之,開始表現出某種類似友好和親近的感情。與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通訊(雖然相當少)並贏得他如此關切和尊敬的人便是維拉·列別傑娃。我無論怎樣也無法確切知道,這樣的關係是以何種方式建立起來的;當然是因為公爵的整個事件引起的,當時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