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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併無惡意的問題。列別傑夫流著醉漢的眼淚承認說,“此後我盡經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了,尤其是因為我知道得很多……非常多,從羅戈任那裡,從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那裡;從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的女友那裡,從瓦爾瓦拉·阿爾達利翁諾夫娜……本人那裡……還有從……甚至從阿格拉婭·伊萬諾夫娜本人那裡,您能想象這點嗎,經過維拉的媒介,即經過我心愛的女兒維拉,唯一的……是的……不過她不是唯一的女兒,因為我有三個女兒。誰多次給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寫信,甚至還以極端秘密的方式,嘻-嘻!誰寫信告訴她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個人的全部關係……和行動,嘻-嘻-嘻!請問,是誰,誰是匿名信作者!”
“難道是您?”公爵大聲喊道。
“正是,”醉漢神氣活現地答道,“就在今天8點半時,總共才半小時前……不,已經有三刻鐘了,我通知這位高尚的母親,我有一件事……重要的事要轉告她。我寫了一張便條,透過一位姑娘從後面臺階上遞進去的,她收下了。”
“您剛才見過時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了。”公爵問,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見過並捱了記耳光……精神的耳光。她把信退還給我,甚至是扔還給我的,沒有啟封……把我不客氣地攆了出來……不過,只是精神上的,而不是肉體上的……不過,差不多也就是肉體上的了,稍微差一點!”
“什麼信她沒有拆就扔還給您了。”
“難道……嘻一嘻一嘻!是啊,我還沒有告訴您!我以為已經說過了……我收到這麼一封信是要轉交的……”
“誰寫的?寫給誰?”
但是列別傑夫的某些“解釋”很難弄懂,哪怕能明白什麼也不容易。但是公爵多少還能領會到,信是清晨透過女僕轉交給維拉·列別傑娃的,由她再按地址轉交……“就像過去一樣……就像過去一樣,是那一位寫給某個人……(我用“那一位”來稱其中一位,僅用“某人”來稱另一個,以表鄙視和區別;因為在純潔無暇和高貴的將軍的小姐與……茶花女之間是有很大差別的),就這樣,信是由名字第一個字母是A的‘那一位少寫的。”
“這怎麼可能?寫給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去娜,荒謬!”公爵嚷道。
“以前也有過,有過,但這次不是給她,而是給羅戈任,反正一樣,是給羅戈任……甚至也曾給捷連季耶夫先生寫過信,是轉交的,但是是以A開頭的那一位寫的,”列別傑夫眨了下眼,莞爾一笑說。
因為他常常偏離話題從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並且忘記開始說的是什麼,因此公爵便保持靜默,讓他說下去。但依然異常不清楚:信是經過他還是經過維拉轉交?既然他自己要人相信“給羅戈任跟給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一個樣”,那就是說,多半不是經過他轉交的,如果是有書信的話。而現在信是透過什麼方式落到了他的手裡,這一情況仍然完全沒有解釋清楚;最可能應當設想是他用了什麼辦法從維拉那兒偷走了信……悄悄地偷了,懷著某種用意去給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這樣設想,公爵終於明白了。
“您發瘋了!”他極為慌亂地嚷了起來。
“不完全是這樣,深深敬愛的公爵,”列別傑夫不無惡意地回答說,“真的,本來我想交給您,給您,交到您本人手中,為您效勞……但是考慮結果覺得還是為那邊效勞好,把一切都告知最高尚的母親……因為以前有一次我曾寫信告訴過她,是匿名信;剛才我預先在小紙片上寫了,請求在8點20分時接見,落款也是‘您的秘密通訊者’!立即就准許了,馬上,甚至還特別急促,讓我從後門進去,見最高尚的母親。”
“後來呢?……”
‘在那裡的情況您已經知道了,差點沒揍我一頓;也就是說只差一點點;甚至可以認為差不多是揍了。她把信扔還了我。的確,她想把信留在自己那兒,我看得出,我注意到這一點,但是改變了主意,扔還給了我,說:‘既然人家信託你這樣的人轉交,那你就去轉交吧……’她甚至生氣了。既然在我面前說並不覺得不好意思,那就是說,她是生氣了。她是個火爆性子的人!”
“現在信在什麼地方?”
“一直在我這裡,瞧。”
他把阿格拉婭給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的便信遞給了公爵,這正是當天上午兩小時以後加夫里拉洋洋得意地給妹妹看的那封信。
“這封信不能留您這兒。”
“給您,給您!就是帶來給您的,”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