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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她補充說)“透過‘老太婆’已有兩戶體面人家開始接待公爵。”將軍夫人接著作了結論,“他沒像呆瓜那樣老呆在家裡和感到害羞,這很好。”被告知了這一切的小姐們馬上就覺察到,母親對她們還隱瞞了信件的許多內容。也許,她們是透過瓦爾瓦拉·阿爾達利諾夫娜瞭解到這一點的,因為她能知道,當然,也是知道普季岑所知道的有關公爵及他在莫斯科的一切情況的。而普季岑能夠獲悉的情況甚至比其他所有的人更多。但他在事務方面是個過分保持緘默的人,不過他自然會告訴瓦里婭的。為此將軍夫人立即更加不喜歡瓦爾瓦拉·阿爾達利翁諾夫婭。
但不論怎麼樣,堅冰已經被打破,忽然已經可以出聲談論公爵了。此外又一次明顯地表現出公爵在葉潘欽家留下的不同尋常的印象和他所激起的已經超過分寸的巨大興趣。將軍夫人對莫斯科來的訊息給她的女兒們造成的印象甚至感到驚奇。而女兒們也對自己母親感到奇怪,因為她一方面鄭重地向她們宣稱,“她一生中最主要的特徵是不斷地看錯人,”而與此同時卻又委託在莫斯科的“神通廣大的”別洛孔斯卡婭老太婆對公爵多加關照,而且,得她關照,當然得再三苦苦懇求。”因為在有些情況下“老太婆”是不太爽快答應辦事的。
但是堅冰剛被打破,新風剛一拂起,將軍也急於說出自己的想法。原來他也有異常的興趣。不過,他告知的只是“對方的事務方面“。情況是這樣的:為了公爵的利益,他委託在莫斯科的兩位非常可靠、又在某方面頗具影響的先生注意公爵,特別是注意他的謀劃者薩拉茲金。所有說到遺產的事,“所謂是否有遺產的事實”是確實的,但是,弄到最後,遺產本身根本不像開始傳說的那麼可觀。財產的一半是筆糊塗賬;突然冒出了債務,冒出了一些聲稱有權得到一份遺產的人,加上公爵不管人家替他謀劃的主意,自己的做法又極不精明。“當然,願上帝保佑他;”現在,“沉默的堅冰”已經打破,將軍很高興“真心誠意地”宣告這一點,因為“小夥子雖然有點那個”,但畢竟是值得多加關注的。事實上他在這件事上還是幹了不少蠢事:比方說,冒出了一些已故商人的債主,他們就憑一些頗有爭議的不足為憑的檔案來索債,而另有些人則摸透了公爵的底細,根本就沒有檔案,也跑來了,怎麼辦呢?儘管‘朋友們提醒說這些人和債主根本沒有權利,公爵還是幾乎滿足了所有人的要求;他滿盡他們,僅僅因為確實是他們中間有些人真的曾經吃過虧。
將軍夫人對此回答說,別洛孔斯卡給她寫的信上也這麼說,她還尖刻地補了一句說,“這是愚蠢的,很愚蠢;不可救藥的傻瓜,”但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她對這個“傻瓜”的行為感到高興。最後將軍發覺,他的夫人關心公爵宛如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不知怎麼的開始對阿格拉婭鍾愛異常;看到這種情景,伊萬·費奧多羅維奇一度做出相當認真的姿態。
但是所有這種愉快的情緒又沒能存在很久。總共就過了兩個星期,不知怎麼的忽然又起了變化,將軍夫人皺眉層額,而將軍則聳了好幾次肩膀,又服從於“沉默的堅冰”了。事情是這樣的:兩星期前他佃然得到一個訊息;雖然簡短,因此也不完全清楚,但是是可靠的。訊息說,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最初在莫斯科銷聲匿跡,後來被羅戈任在莫斯科找到,後來她又不知去向,又被羅戈任找到,最後她幾乎信誓旦旦答應嫁給他,才不過兩個星期,突然將軍閣下又得到訊息說,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第三次逃跑,幾乎就要在教堂舉行婚禮之際跑掉的,這一次不知躲到外省的什麼地方去了,而與此同時梅什金公爵也在莫斯科消失了,把自己的全部事務撂給薩拉茲金去處理,“是跟她一起走了,還是不過是去追她了,這不得而知,但是這裡總有點名堂,”將軍結束說。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從自己方面也得到了一些不盡愉快的訊息。最終,在公爵離開二個月後幾乎關於他的所有傳聞在彼得堡完全沉寂了,而葉潘欽家中“沉默的堅冰”已經不再打破了。不過,瓦爾瓦拉·阿爾達利翁諾夫娜依然常來探訪小姐們。
為了結束所有這些傳聞和訊息,還要補充一點:春天即將來臨時,葉潘欽家發生了許多大變化。因而很難讓他們不忘記公爵,而公爵自己也不留音訊、地址,他也不想讓人家知道他的下落。在冬天期間葉潘欽家漸漸地終於決定去國外度夏,也就是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與女兒們去;將軍嘛,自然不能把時間花費在“無聊的消遣上”。決定是在小姐們異常執拗的堅持下才透過的,她們完全確信,父母不想帶她們到國外去是因為她們老是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