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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等,繼續等。
一個月前,幾個流氓看到這個漂亮的妹妹,天天一個人在海邊坐很久,生了歹意。他們就襲擊她,她拼命掙脫後,驚恐地跑上沿海大道。一個傻帽開著一輛破車駛來,剎車不及,還是撞上了她。都逃了。她被送往醫院,身上只是一些擦傷,但卻在她後腦深處留了一團淤血,醫生們用盡了辦法,卻總是抽不完那團血。他們懷疑那裡本來就有一顆未長成的“血瘤”,只是原先沒有發現而已,現在的技術還不能完全將它切除。小米出院了,住回了在鼓浪嶼的老房子。她好的時候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那“血瘤”出的血多了壓迫到腦神經,就會昏迷過去,把血抽了就又好了。但最近以來的情況不容樂觀,她昏迷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
一個星期前,小米在廈門的一張報紙上登尋人啟示,找的是“任鑫的朋友小雷”。小雷循著電話打過去,知道了發生的這一切,知道了小米最想見到人是我,最想知道我的流浪是否還有結束的可能。
說的時間太長,手機已經發熱得厲害,自動關機。我混混沌沌中將車開回工廠,給小雷打了個電話,說是將工廠事情安排一下,馬上就過去廈門,再晚都要等我。
讓小王把大利和慕華都叫到我的辦公室,大利一臉的不情願,顯然還在生我的氣,但看我的臉色很難看,還是恭恭敬敬地和慕華坐在了我面前。
我強打起精神,“我要離開深圳幾天,少了三五天、多了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工廠的事情,大利你說了算,加緊將老叔他們那邊的款給收回來。資金動用方面,你們兩個商量著來,賬戶密碼我只能給你們每人一半,兩個人一起去取款什麼的,絕對不要出了什麼差錯!”說著我將密碼寫下分別給了兩人,並將我的身份證交給了慕華。
見我像說遺囑似的,慕華一臉關切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要去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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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朋友得了病,是個女孩子,快不行了,我一定要去看看的。我沒有跟嫣然說這事,大利你負責和她解釋一下,不要讓她覺察到什麼,就說我去廈門談生意去了。”
“你放心吧,”大利說,“手機開著點,有什麼急事好聯絡!”
我點點頭,用手示意他們兩個可以出去了,看他們把門關好了,我忍不住滴落了淚水。為誰?是我可憐小米嗎?為我自己,我後悔我不應該為了一時的歡娛,而將這麼一個如此美麗善良的姑娘推到了死亡的邊緣。
思量許久,還是不敢給嫣然打電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這件事情,如果可能還是讓我這次的廈門之行永遠都成為她心中的空白吧,我最後想。
一路瘋馳,到廈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小雷的宿舍是我最熟悉不過的了,當時這裡是我的一個據點,看門的老頭還認得我,但見我這次開著“寶馬”過來,還是吃驚不小,殷勤地指引著我將車停好。小雷的宿舍果然亮著燈,也許是聽到了車聲,還沒有敲門他就穿著個大褲頭走了出來。
看著他,我無話可說,就這麼站著。他猛地朝我胸脯打了一拳,“狗日的任鑫,算你還有點人味!輪渡現在不開了,先在我這將就一晚,明早我陪你一起去看她。”
第四章
逃是逃不掉了
下著小雨,我和小雷共打著一把小傘,走在鼓浪嶼的青石板路上。兩邊還是那些破舊的歐式洋房,紅的磚,尖的頂,還有生鏽的露臺上爬滿寂寞的青藤。一切都顯得那麼破落,一如我現在悲傷的心情。
這條幽長的小巷,我不知曾經陪著小米走過多少次,只記得那些方正的青石板從巷口鋪到她家時正好是第一千零一塊。每次走進小巷她都要求我講一個笑話,有多少次她抱著肚子,蹲在石板上,笑的站不起身來;黔驢計窮後,我再也搜刮不出正經笑話,她便耍賴,提溜在我的身上不願下來,非要我的笑話總數最後湊夠一千零一個才會放過我,沒有辦法只好拿些黃段子充數。和著隱約飄來的鋼琴聲,她不好意思地嬉笑著、輕捶我的背,我們追著、笑著,讓歡樂盡情飄灑在這幽幽深巷中。
小米對雨有一種特殊的理解,她喜歡暴雨的那種暢快淋漓,可以洗刷盡人間的一切汙垢的氣勢;她不喜歡小雨,尤其是細雨,太綿軟、太細膩,就像溫柔的刀,不知不覺中將人慢慢一刀刀割死,太陰毒。也許我在廈門的日子多數都是風和日麗,從來沒有和她一起淋過大雨,也沒有共同嘗試那種暢快淋漓,感覺上有點遺憾。
只有一次,我們在海灘看海時,下起了中雨。小米抓住機會似的硬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