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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沒有說話,她挪動了一下裸露的白嫩的大腿,幾乎將內褲顯現出來,我知道她現在很惆悵,沒有她與魯名的鬧彆扭,林欣是不會找我的,至少我現在感覺是這樣。她就那樣如煉獄般地坐在窗邊上。
我突然感覺她像一個天使,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一對白色的羽毛翅膀。
“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嗎?”林欣問我。
我當然不知道,於是我靜靜地等待她的答案。
“是沙平兒!”
“是他?”我忽然很驚奇。
沙平兒是最近非常紅的一個歌星,有著一頭黃黃的長髮與一張女人式的瓜子臉,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他的歌曲沒有一點好感,不是歌風與音律,是歌詞。雖然我知道那是作詞者毀了他在我心中的印象。
我於是講:“他的愛情歌曲現在滿大街都在傳唱啊,據說有的穿開襠褲的孩子也會哼上一兩句呢。你是怎麼見他的?”我感到很狐疑。
林欣將蘋果遞給我說:“有個以前初中的同學搞了一張內部票,我就去看了!”
“怎麼樣?”
林欣笑了:“很平常啊,唉,現在的歌手包裝得太厲害了!不過他的歌詞還是很拽的!”
我接上了她的話:“拽?那一年裡唱了十次失戀,明顯做秀啊!”
林欣一把將我摟在她的懷裡,瞬時將嘴唇吻了上來,我沒有迴避。
但是最後我嘴巴里仍舊擠出了一句話:“你怎麼了?發春!”她絲毫沒有怪我說:“我今天好鬱悶啊,你這個傢伙一點也不想我!”
我將林欣推開,然後一本正經地對她講:“我想你了,是真的!”
我想她的感覺,不是用吻可以替代了的,真的。
林欣沒有說話,她的眼睛裡帶著成熟女人的光芒,那眼光可以將我化在她的靈魂裡消逝得無影無蹤。我突然決定放一首歌曲,於是就翻她的抽屜,歌帶沒有找到,藥片、避孕套、剪紙刀之類的小玩意倒出來不少。
“你們家裡的CD呢?”我問。
林欣無精打采地對我講:“在壁櫥上的格子裡面,倒數第三個,右邊!”
我很快就翻出了一摞,原來她的收藏很豐富啊,裡面竟然有德沃夏克與柴可夫斯基,我選了一張《致愛麗絲》放進了CD機裡。一會兒房間裡就充滿了悠揚的音樂,在那迷情而又醉人的旋律裡,我感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在飛!我於是就想問她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問過她一部電影的名字,我知道是《窈窕淑女》,但是我終究沒有問。
我不知道是為什麼,打破那種音樂是一種對藝術的侮辱。不是!我敢肯定。
音樂的確讓人飛翔啊!
我靜靜地走到林欣的面前,挽起她的如玉的胳膊,結婚並沒有讓這個女人喪失她應有的美麗資本,她依舊是一個迷情的皇后。我於是說:“來,今晚我的愛麗絲,我與你盡情地跳舞吧,我們是今夜的主角!”
林欣的腰肢是柔軟的,讓我有抱著水的感覺。
我們沉迷在優雅的音樂裡,在歡快的樂曲裡品味著彼此的存在,也許此刻才真正地消失了距離,我與她的距離就是生命的一瞬。我注視著她的美麗的眼睛,那雙眼睛已經完全閉上了,閉在了沒有任何痛苦的回憶裡,但願她能在以後的回憶裡有一個我的影子。
我想會有的。
我想:就是我突然間不在人世了,我還會在朦朧的記憶裡看見我與林欣在清幽的音樂裡跳舞,靜靜地如同一棵綠色的小草鑽出春天的懷抱,沒有與大自然打一個招呼。
“痞子,我們能夠結婚就好了!”
我聽見林欣說道,她還是閉著眼睛的,那話語彷彿從夢境裡飄來。
“林欣,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在你與他吵架的時候才叫我來!”我說。
她睜開了眼睛,裡面溼溼的一片。
林欣不知道什麼時間已經哭泣起來。
“我喜歡你,我,我不應該喜歡你!”她開始不斷地抽泣。
撞開生活的大門(2)
我一邊聽著她極度矛盾的話一邊將紙盒裡的面巾紙抽出來擦她臉上的淚水,我有一種心疼的感覺。林欣有一米六五的個頭,現在就這樣擁在我的懷裡,而我卻感覺她像一個嬰兒。我想:如果有一個可以自己選擇命運的機會,她一定不會結婚。
結婚對於一個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有時是自掘墳墓。
音樂不知什麼時候就停了,原來世界也是很殘酷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