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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文化是怎樣控制著思想的,因為思想是物質的。
我要再次提醒,不要沉溺於理論、推斷或者概念層面,我們要一起探索:幾千年來一直被文化、社會、生活環境深深地控制著的心智,有可能重歸“純淨”嗎?我們是否明白自己被深深地毒害了?我們可不可能深入徹底地探知內在?我們可不可能徹底地澄清心智,並因此而重獲自由?
你知道,如果不是我們直接感知到的事情,我們就不應該談論,否則我們就變得虛偽,否則我們就是在重複別人的意見、結論,重複別人的幻覺。別人成了無上權威,我們只是唯唯諾諾的跟班。你必須放下所有的外部權威,放下他們的知識,放下他們的見解,自己探索,得到自己的感悟。這樣你所說的話至少對你是真實不虛的,這樣才能誠實懇切,腳踏實地。我想我們應該花一點時間來搞明白這個問題:我們在多大程度上是二手貨?我們多麼容易就接受別人的話,我們輕率、流利、靈巧地鸚鵡學舌,我們一直都在說著別人的話。
我們將要一起探索:心智,你的心智,人類的心智,可不可能完全不受控制,這樣就完全自由,同時又能與他人和諧相處?社會,就是說文化、各個經濟階層、各種社會活動造就了我們的自我形象,對嗎?請不要輕易接受我說的話。你必須徹底地質疑每個人,質疑他們的每一句話,特別是那些有關心理的話,這樣你就不會把別人當成權威,你就可以自己探索,你的發現才真正是你自己的。
我們剛才說到,我們處身其中的文化,就是經濟狀況、宗教分支、社會階層、遵從權威和模仿他人,造就了我們的自我形象。就是說,你有一個關於自己的形象,對嗎?不只一個形象,恐怕有六七個吧!這些形象是怎麼形成的?是誰造出了這些形象?當然是文化及其相關的——宗教、心理、教育、環境、經濟——造出了人們心目中的形象:我是什麼,我應該是什麼。我想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我出生在特定的生活環境裡,我從小就視之為理所當然——我此生此世是一個天主教徒、一個新教徒、一個印度教徒,或者無論哪一種民族主義者。這個形象根深蒂固,“我”就是這個形象,全靠它來安身立命。請你看清這一點。不是看清我的描述,而是看清事實真相。描述和描述的物件是兩回事。我可以描述一座山,但“描述”不是山。
4、擦掉心理創傷(2)
所以這些形象就是我們的意識,意識的內容就是意識。你跟上我的思路了嗎?現在是個美麗的早晨,我們應該出去走走,去看看陽光和陰影,高高的山脈,潺潺的流水,還有寧靜的、晨霧瀰漫的樹林。它們是這樣美麗,它們蘊藏著自己的秘密。但是我們卻坐在這裡,一本正經地認真,而且我們應該特別認真,因為我們必須要創造一種截然不同的文明,一種全新的人類。這不是離經叛道,而是一種全新的人類行為:徹底地瞭解自己,並且超越自己。
我們有一個關於自我的形象。這個形象是我們膚淺的思想的一部分。從外面看,只能看到它很少一點,但是它卻根深蒂固地存在於內心。自我形象紮在我們裡面的、深深的根,可以被挖出來嗎?它對我們深刻的控制,可以被暴露、瞭解和超越嗎?這就是我想要討論的問題。從外面看,我甚少顯露我自己,就像一座冰山,十分之一浮在水面以上,十分之九藏在水下。水下的部分是隱藏的、秘密的、不見天日的、從未被意識知曉的——這部分可以完全暴露嗎?這樣外在和內在就不再衝突;這樣就成就了甚深觀照,甚深覺悟;這樣我們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心智終於可以健全、完整和自由?這就是我的問題。我不知道你是否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如果沒有,我們現在問這個問題,你必須面對這個問題。你如何看待它,如何面對它,取決於你的天性稟賦、你的興趣愛好、你的精氣神和你的生命力。
這個形象、這個結論,有很多不同的名字、不同的標籤,但是這無關緊要。我們將繼續使用形象這個詞,繼續使用形象和結論。這個形象經常會遭受外在和內在的創傷。每一句友愛或者憎惡的話都會產生效果。從孩提時代開始,我們的自我形象就飽受傷害。我們人類總是很恐怖地傷害別人。這個由社會和思想造就的形象,時而被傷害,時而被奉承。所以一直以來就這樣:傷害,抵抗,然後在我的周圍築起一堵牆。膚淺的傷害也許比較容易對付,但是我要問:可以擦掉人類心靈深處的創傷嗎?可以完全不留痕跡地擦掉嗎?
你被傷害了,不是嗎?從孩提時代開始,你的媽媽、你的爸爸、你的老師、你的阿姨或者其他什麼人就說,“你沒有哥哥那麼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