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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轉出來,迎著雪繼續走。
“啥錢不錢的?我就是圖個熱鬧罷了,攢錢幹啥?”朱七有一搭沒一搭地應道。
“你不喜歡錢?當年你跟著衛澄海……”孫鐵子咳出一口痰,想啐到地上,瞥一眼朱七,又蔫蔫地嚥了回去。
“別瞎說啊,跟著衛澄海咋了?那叫劫富濟貧,”朱七打個哈哈道,“跟現在咱們乾的這個不一樣呢。呵,反正我不圖錢。”
“不圖錢你撇家舍業地出來闖什麼關東?”孫鐵子翻個白眼,接著哼了一聲。
“你啥意思?”朱七胡亂一問。“啥意思你明白。”孫鐵子說。朱七的心裡一陣不痛快,一件往事悠悠冒上心坎。大概是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朱七奉熊定山的命令帶了幾個人去闖一個大戶人家的“窯堂”,得了三匹馬,一百多塊現大洋。回山的路上,朱七偷偷掖了十塊現大洋在靴子裡,心想,我好長時間沒下山去看看我六哥了,我得把這錢給他送去,讓他抽時間回老家一趟,我娘這些年還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飯呢。晚上喝慶功酒的時候,定山笑眯眯地坐了過來,捏著朱七的腮幫子說,兄弟,知道“截繩子”該怎麼處置嗎?朱七二話沒說,拿了錢擱在桌子上,說,大哥,我錯了。定山說,你走吧,我不處置你。朱七剛走出草堂子就被幾個兄弟給“捂”在雪地裡了……死狗一樣地被拖回草堂子時,朱七連嘴都張不開了,整個臉像是用沙子做的,一碰就掉血碴子。想起這件事兒,朱七的心就像被狗牙撕咬著,沒著沒落地難受。
朱七想,鐵子這小子莫不是跟我一樣記仇,想去殺了熊定山?這種事情不能做,不管有多大的冤仇,殺人是萬萬不能的。不管你孫鐵子想要幹什麼,我不摻和就是了,當初我受那次折騰也不能全怪熊定山,入了鬍子行就得守鬍子行的規矩。這次見了熊定山,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