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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朱四扛到巴老大那裡,彭福沒跟老巴說實話。”
衛澄海問:“他是怎麼說的?”
鄭沂說:“他說朱四在外面的時候就被鬼子給打死了。”
衛澄海悶了一陣,漠然點了點頭:“應該這樣說,不然巴光龍容易瞧不起咱們。”
鄭沂笑道:“是啊,福子很機靈。”
剛拐過一片樺樹林子,前面突然有人影一晃,接著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歌聲:“劉光嘴坐上房忽然傷心,想起了早死的二老雙親,俺的二老沒生下姐和弟,只生下光嘴兒俺自己,眾鄉親都說俺傻了吧唧沒出息……”衛澄海拉一把鄭沂,停下了腳步。那邊繼續唱:“聽罷此言心裡氣,一生氣俺就出門扛活兒去,扛活兒扛了十年整,俺在外面攢體己,回家來蓋了幾間房子買了幾畝地,日子過得是滋扭扭兒的,可就是夜裡缺一個暖被窩的……”衛澄海正聽得起勁,歌聲戛然止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聲二人轉道白:“前面的是溜子還是空子(奸細)?”
“不是溜子也不是空子,不知道門檻在哪裡,兄弟來給挑門簾(引見)?”衛澄海料定這是個“野雞”(流寇),心下一驚,連忙回話。
“喲嗬?看來兄弟是個溜子。蘑菇溜哪路,什麼價(要去哪兒)?”樹後面驀然閃出一個倒提著七九漢陽步槍的人來。
“東面連山火燒雲,孩子沒了娘,找他的妗子(黑話)。”衛澄海把一根指頭在耳朵邊一擺。
“嚯,原來是羅五爺的人,失禮,失禮。怎麼,哥兒倆走散了這是?”那個人把提著的槍抱在懷裡,搖晃著走了過來。這時衛澄海才看清楚,對面的這個人是個比扒了皮的蠍虎還瘦的傢伙,眉眼看不分明,一隻眼睛癟著,好像是個獨眼。衛澄海抱了抱拳:“哈達(正是),哈達,兄弟打了‘溜邊’,剛跟五爺的人分手,沒地方去,正找飯轍呢。敢問上方老大是哪個綹子的?”獨眼不回答,衝後面擺了一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