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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於是乎”使全詩韻味大變,而且至今他只發表過一首詩,詩在《少年文藝》詩歌版面的角落裡,怕是責任編輯也不記得了。其實,我們有著許許多多的角落詩人、豆腐乾文人。他們對文學執著,裡面有許多人已經有些小名氣,更多的人在默默無聞地寫,用筆,用心,用筆芯。如果失敗了,他們也應該感到幸運,因為畢竟他們還留下一些美麗的幻想。
我說不清文學在學生裡算是景氣還是不景氣。說景氣,似乎沒多少人在意;說不景氣,海天出版社每年都要收到幾百部校園長篇,《萌芽》的胡瑋蒔和《少女》的鬱雨君每次說起稿件情況總是喜氣洋洋。無數少男少女在做著要成為中國第二個鬱秀的夢,希望自己手裡落俗套的、無病呻吟的東西能有個好銷量。鬱秀很聰明,《花季·雨季》寫得不是很好,但先入為主了;知道自己江郎才盡寫不出像樣的東西,就不寫了。據說鬱秀現在從美國回來在海天做編輯,真假難辨,但無論怎樣,鬱秀是不可能再轟動中國了。《花季·雨季》如果在今天出版,銷量不會過10萬冊。
文學絕不是我的第一夢想,我的第一夢想是去西藏,第二是去草原,第三是去興安嶺。文學在第幾十,我也算不清。此文應該獻給文友們,給“蚊子”,給譚旭東,給剛遭受退稿的人們。最後給在文學路上的朋友說個故事,具體細節記不大清了,只有一個概要:
以前在哈佛大學唸書的一個成績優秀的學生,一次在游泳時不慎溺水淹死。他的父母悲傷不已,提出要見哈佛校長,哈佛的校長對此表示同情。這時,在門外等候許久的夫婦說想出資給他們的兒子建一幢大樓或造一尊雕塑。校長見兩人穿著十分土氣,便委婉地表示學校不能接受這樣的恩惠,況且學校也不能為一個學生造一個雕塑。這對夫婦互視後說:“那不如用捐給哈佛大學的錢另造一所大學吧。”
這並不是個笑話。斯坦福夫婦就用這筆錢造了一所大學。這所大學就是現在舉世聞名、全美排名第四的斯坦福大學。
韓寒五年文集
那些事 那些人(1)
對住宿生活的心馳神往是因為以往把住宿舍和在外面租房子想成了一碼子事,以為住宿學校自由無比。住宿了一年才明白,這和租房子住有天壤之別。在自己租的屋裡,只要不拆房子,在裡面幹什麼,別人礙不著你。在寢室裡,各類紀律名目繁多。我看過這些紀律,又對照了一下自己,發現除了不隨身攜帶管制刀具之外,其餘都違反了。
當初進二中時對寢室生活還是充滿好奇的,尤其聽說二中的寢室乃是標準的二室一廳。一個學子能坐擁一套二室一廳外帶一個雙便池的廁所,算是人生一大快事。進去之後才知道,二室一廳倒沒開玩笑,只是要16個人一起坐擁。相處一年半,大家笑過,鬧過,吵過,打過,有沒有哭過是被窩裡的事情,我不知道。現在坐下來想想那幫子兄弟和他們固有的表情,都歷歷在目。現在換了一幫兄弟,但一樣有趣,最大的樂趣是離寢室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午夜咳嗽王”。那小子習性特異,每逢寢室熄燈後一個小時,他總會發出三聲全松江區皆聞的咳嗽。幾個月來不間斷,風雨無阻,比公雞報曉還嘹亮準時,成為半夜音樂類節目開始的訊號,功蓋千秋。現在想來也許平淡無奇,但數十年以後再聽到可能又會觸動情愫,變成某一個時間段裡一個紀念。為了不忘記,所以有必要立一個人物小事記,無聊的時候聊以一笑。
傑子是我們的寢室長。傑子是個好寢室長,從不允許我們大聲喧譁,主要是會影響他本人睡覺。傑子像一切純樸的勞動人民,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極有規律,這在很大程度上給我們以榜樣。
在男生205寢室,傑子是最不苟言笑之人,也最純情,從來不見有什麼風花雪月的美事降臨。但是,傑子又掌握通訊大權,因為他是負責管理信箱和電話的,可遺憾的是從來沒有他的信和電話。活在這種情況裡的人很容易心理變態,所以我們很擔心傑子哪天心理不平衡做出生吞電話之類的事情。所幸傑子沒有。
班長是我們班極少的幾個男幹部之一,本以為職務最高,不料一物降一物,還有一個團支書在他頭上。其實班長的實權還沒有寢室長大,甚至還沒有管電視機的大。班長的惟一任務是參加學校裡形形色色的會議,作好詳細筆錄,以便轉達。學生會那地方的幹部為了體驗做幹部的滋味,三天兩頭傳喚各班班長,否則那學生會就沒事幹了。
在1999年的下半學期,噩耗傳來,班長的父親車禍罹難,班長傷心而去。同時倒黴的還有宣傳委員,不得不代替班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