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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將寶劍插入衣衫之內,縛扎停當,藉此平息心頭的激動,然後解開包袱,取出一件青布長衫,抖了開來,反手扔將過去,那長衫一卷,恰好將白君儀的身軀裹住,只留頭面在外:白君儀怔了一怔,暗道:這老賊雖然該死,武功倒也厲害,看來除了天虹和那九陰教主,當世之內,亦無第三人強過他了。
丙靈子緩緩轉過身來,冷冰冰說道:“從此刻起,你自己放明白一點,我是勉勉強強剋制自己,你若自找麻煩,自取其辱,那就是你自己想找痛快,故意挑逗我來姦汙你。”
白君儀氣得臉色鐵青,但知他講的是實話,也不禁暗自驚心,不敢多講一句。
丙靈子走到窗下,緩緩坐了下去,道:“我的武功,也在一柄劍上,算到今日,足足有六十年的歷史,那《劍經補遺、無論有多玄奧,參進一個訛字,我立時分辨得出,華天虹的劍練得好,內力也超越了我,但若說到對劍學一門知識之淵博,造詣之精深,他絕對比不上我,白嘯天半路出家,那是更不談了,你識想一點,快將《劍經補遺》源源本本念上一遍。”
白君儀想使適才之事,對於此人,不覺畏如蛇蠍。如今只求保住清白,除此之外,怎麼也不敢觸怒他,當下將那“劍經補遺》從頭到尾唸了一遍,五十八字,一字不錯。
丙靈子聚精會神地聆聽,聽過之後,仔細思索了一陣,知道其中確實無假,隨即靠在壁上,閉目參詳起來。
這《劍經補遺》說的是劍學精義,乃是一種極為空洞的理論,無法瞭解,一知半解,也得不到益處。白嘯天武功龐雜,劍術一道雖也涉獵,造就卻是有限,但他知道《劍經補遺》中蘊妙諦,建酞大會之後,鑑於當前局勢,於是封閉了各地分堂,約束屬下,匣旗息鼓,自己則足不出戶,潛心鑽研《劍經補遺》,同十也修煉自己本門幾樣上乘武功,許紅玫見丈夫新遭挫。也就留在山上未忍離去,白嘯天暗暗欣慰,因妻子是練劍之人,遂將那五十八字的“劍經補遺》抄在紙上,交給長女素儀,教她轉交給許紅玫,如此一來,連白君儀也獲悉這五十八字了。
這短短的五十八字,白嘯天一家人猶未獲得益處,傳至丙靈子,則又大為不同,丙靈子說的不假,他劍學早窺堂奧,得了這五十八字,則如畫龍點睛,眼見得極短的時日內,他的武功即將躍登另一境界了。
小樓中寂然無聲,丙靈子閉目沉思,恍若老僧入室,白君儀無論什麼時間,只要一空下來,就幻想自己和華天虹在一起,兩人這樣那樣,如何如何,從當日華天虹在曹州“跑毒”時,她就養成了這習慣。這一年來,她沒有一日不幻想一陣,因之,有關成親、生子,兩人攜手邀遊天下,乃至娶媳,孫兒出世,反來覆去,幾乎沒有一樣未曾想過,她只要一開始幻想,頓時渾忘一切,就似身臨其境一般,不過,她所幻想的全是美事,故爾只要一想開頭,立即衷心快慰,其樂無極,這時,她身處絕境,本該是萬念俱灰,但一閉上眼睛開始幻想,臉上立時嬌豔如花,口角露出了微笑。
這兩人各想各的,誰也不打擾誰,誰也不覺得須要飲食,忽忽一日,再未講一句話。
夜間,丙靈子忽然站起身來,破著一腿,在小室中走來走人。踱了一陣,忽在藥材堆中揀出一節枯枝,拿在手中比劃。
幽黯之中,白君儀依稀看出他是在練劍,但他練來練去,一直不停,白君儀不禁暗暗發起愁來,忖道:這廝練得如此起勁,莫要武功長高。勝過天虹了。唉!早知如此,不如拼著一切,怎樣也不吐露一字。
然後。她幻想華天虹與丙靈子鬥劍,殺得丙靈子狼狽大敗。招架不往,最後華天虹鐵劍連閃。挑出了丙靈子的兩粒眼珠。接著,她又想到與華天虹手牽著手,兩人立在泰山頂上。觀看那海上日出奇景。
子夜過後,客棧門前,突然響起車馬之一。丙靈子霍然一驚,扔掉手中的枯枝,撲到窗門,由那小孔中朝外觀看。
只見客棧側門之下,行出那輛長行馬車,華天虹高據轅上,親自駕駛馬車,車窗密掩。瞧不見車內之人。
白君儀也驚醒過來,情不自禁的顫聲問道:“怎麼,他動身丙靈子冷冷一哼,咬牙不語。
白君議心神一顫,道:“九陰教主在河下設了埋伏。要奪他的鐵劍。哼!如果鐵劍落到九陰教主早上,你這一輩了就別想見著《劍經》了”
丙靈子剛剛浸沉《劍經補遺》的玄妙之中,想那《劍經》乃是根本所在,劍聖虞高的劍法,其含蘊該是何等神奧!這誘惑實在太大,他忍不住心頭惴惴,那患得患失、惶惶不安之情,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