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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華天虹,也合不起你的母親。天下人定然要講,你母親有失公正,在為俠義道的領袖。”
華天虹聞言,背上突然沁出了一陣冷汗,惶然道:“姐姐這一番話,咱們母子都未曾想到。”
玉鼎夫人微微一笑,截口說道:“是麼?不能齊家,焉能治國、你母於是俠義道的泰山北斗,自己家中的事部有欠公允,還有什麼資格為武林排難解紛,主持正義?”語音微頓,接道:“其實,這點道理,你母子從未想到,心頭仍舊是感覺得到的,只不過今日由我這壞女人口中講出來,你感受得特別強烈而已。”
華天虹道:“兄弟從未認為姐姐是壞女人,家母也從無這個意思。”
玉鼎夫人淡然一笑,道:“不管怎樣,我總是站在壞人一方,你大概從未想過,好人非但要得好人敬佩,同時也要得壞人敬佩。”
華天虹笑道:“坯人怎會敬佩好人?那就不成其壞人了。”
王鼎夫人道:“不然,你將人性看得太粗淺了,正人君子,壞人也一樣敬佩,有敬佩才有敬畏,所以有‘邪不勝正’這一句話。就因為這個道理,好人愈受挫折,志行愈堅,壞人越受打擊,膽氣越餒。當然啦!壞人的內心深處雖是敬畏某一個好人,他卻避免去想這問題,更不公開承認。”
華天虹想了一想,正色道:“多謝姐姐指教,從今以後,兄弟要做個頂天立地的好人,令敵人也不得不敬佩。”
玉鼎夫人撲啼一笑,道:“我說的是江湖大事,關於男女間的事,略為馬虎一點,也不要緊。”
華天虹哈哈一笑,胸懷甚為暢快,玉鼎夫人這一番“好壞”之論,本是信口而出,自己也未曾深思,但卻是華天虹聞所未聞之言,給了他莫大的啟示。在此以前,華天虹仍是一個血氣方剛,直覺強於理性的少年,由此時起,卻是氣質一變,成了一位恢恢宏宏,穆穆隸隸的君子,一言一行皆不失為俠義道的領袖。這卻是玉鼎夫人意想不到的事。
第六十九章 佳人蒙塵
且說昨日夜間,白君儀逃避趙三姑的追擊,剛剛奔到巷口,黑暗之中,突然竄出一個白髯垂胸、身著月白長衫的老者。那老者橫裡竄來,出手便點了白君儀的穴道,將白君儀挾在脅下,疾掠而去。趙三姑由那老者的身法,依稀辨出是通天教的丙靈子,卻是未曾追上。
那白衣老者卻未就此離去,他挾著白君儀疾快地繞了一圈,重又回至客棧近處,藏身暗中,觀看華天虹與九陰教主拼鬥,直待雙方散去,始才挾著白君儀潛上了客棧斜對面一家藥鋪樓上,躲在一間堆放藥材的角落上。
此人正是丙靈子,他身懷金劍,一面是亡命天涯,逃避九陰教主的追截,同時又想劫奪華天虹的鐵劍,取得那一部《劍經》。
如果不算星宿派魔教的人,在當前的武林中,華天虹與九由教主;可算是並世雙雄,丙靈子的武功雖也說得上登峰造極,比之華天虹與九陰教主,仍舊是差了一級,與這兩人周旋,他無法公然對敵,無奈之下,只得改裝易容,轉入地下。
通天教全軍覆滅,他既想報仇雪恨,又想重振門戶,一切希望,全部寄託在那《劍經》之上,通天教的人練的是劍,以他的武學造詣和功力,若能獲得《劍經》,則定能在短時間,使武功突飛猛進,躍登另一境界,就眼下的情勢言,只要能與華天虹及九陰教主公然抗衡,就可立足江湖,再起爐灶,重振通夭教的聲威。
然而,那《劍經》之鑰的金劍在他手內,九陰教主窮追不捨,迫得他寢食不安,沒有一日安寧,他又謀奪華天虹的鐵劍,不能飄然遠揚,迫不得已,只有一日三易居處,不時改裝易容,以防行藏暴敗。也正因為如此,其謀奪《劍經》之心更為強烈。
他潛回小樓,暗想華天虹與九陰教主拼過一陣,兩人的元氣都大為損傷,九陰教主狼狽而去,一時之間,不會捲土重來。今日夜間,不失為劫奪鐵劍的時機,於是將白君儀的手足以牛筋縛牢,口中再塞著碎布,收藏在一堆藥材之下,自己再潛到華天虹所居的客棧附近,白君儀暈穴被點,縱然到了時辰甦醒過來,也是無法逃遁。
不過,華天虹與九陰教主那一陣惡鬥,令他想一想就膽寒,那魔教中人夜襲客棧,中毒逃遁的事,他也在暗中看到,正是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他猶豫再三,終是鼓不起勇氣潛至近處,伺機硬搶華天虹的鐵劍,眼看棧房中燈光不熄,華天虹等皆不就寢,只好守在暗處,靜悄悄的等待,那知過了許久,華天虹突然離開客棧,直往北門如飛奔去。
他略一轉念,業已猜出華天虹此時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