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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為了白君儀之事,於是遙遙地跟在後面,觀察究竟,不料華天虹遇上了玉鼎夫人,半途中停了下來。
他乃是江湖經驗極為豐富之人,既知華天虹內功精湛,耳目敏銳,自己稍不謹,既有暴露行跡之虞,又恐螳螂浦蟬,黃雀在後,被那陰魂不散的九陰教主躡住、因之行動之際,極為小心,絲毫不敢大意。
他處在二強之間,正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眼看著華天虹進了閣樓,窗門已掩,然後才繞道一側,小心翼翼地潛移過去。
潛至窗外,摒息閉氣,凝神向內中一聽,發覺玉鼎夫人正向華天虹灌酒,而且動用了通大教的秘方“醉仙蜜”,禁不住心頭狂喜,暗想祖師爺有靈,今日假此良機,既可奪得鐵劍,又可剷除一個武功最強的敵手,而且還能懲處叛徒,真是一舉數得、萬載難逢的良機。他暗暗決定,鐵劍到手,取出《劍經》,立即挾著白君儀遠走天涯,找一處九陰教主絕對尋找不到的所在,苦練《劍經》上所載的武學,再加上白君儀所知的《劍經補遺》,則再出江湖之時,天下何來敵手?而且,單是想到能夠安安逸逸地享受絕世美女白君儀,已令他滿懷欣慰,覺得這一向所受的苦難,乃是微不足道之事。
他深悉“醉仙蜜”的厲害,只要華天虹飲下半杯,不愁他不醉倒,耳聽著房中二人糾纏不清,心頭雖是急煞,但以此事關係著他整個的後半輩子,因之始終是小心翼翼,極有耐性地等著。不料,天色突然破曉,他發覺自己守在窗外,房中的人難以發覺,街上或是瓦面如果有人路過,卻是一眼就能望見,迫不得已,只好移動身形,退在一個不易為人發現的角落。雖然如此。以華天虹的功力,仍舊毫無所覺,連那嗅覺之靈遠過人類的異獸雪兒,也未覺察出來。
然而,華天虹雖未發覺窗外潛伏著敵人,但卻一直在暗自警惕中,他既恐敵人突然襲到,劫奪自己的鐵劍,又怕一時把持不住,墜於玉鼎夫人的情網之內,因之始終保持著頭腦冷靜,靈俯空明。丙靈子時乖運賽,雖步步為營,小心而又謹慎,終究還是飛蛾撲火,落得身受重傷,狼狽而逃,若非玉鼎夫人死命纏著華天虹不放,丙靈子萬難逃出華天虹掌下。
丙靈子破著一足,飛躍至一條偏街,匆匆吞下一粒解毒丹丸,趁著凌晨之際,銜上尚無行人,倫滄惶惶,逃入了一家小客棧中。
溜入房內,立即盤膝坐定,運起內功抵制毒力,九毒仙姬門下的毒物為武林一絕,他那解毒丹固然無效,內功之力也無法將毒力迫出體外,幸而他手觸鐵劍的時間極短,中毒的程度甚輕,仗著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勉強將毒力逼在左手三指之上,抽出一柄匕首,牙根一咬,將那三根手指削了下來。
毒力既出,算是已無性命之憂,急忙取出金創藥,包紮手指和腳後跟的傷處,然後才有工夫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華天虹一股酒箭噴射在他右邊臉上,因那人皮面具的阻隔,未曾皮開肉綻,但半面臉已腫起老高,這時匆匆按摩了幾下,換了一套衣履,取出一塊黑紗罩在臉上,重又溜出了客棧。
他提心吊膽,一路上東張西望,掩掩藏藏,終於潛返到藥店的小樓之上。
白君儀被點的穴道業已自行解開,此時正在藥材堆下蠕動,丙靈子走上前去,搬開藥材,將她提了出來。
這小樓有一扇窗戶,斜對著華天虹所居的客棧,丙靈子在窗門上挖了一個小孔,藉以觀察客棧門前的動睜,室內幽暗,就只這小孔中透進微光,映照出室中的景物,臼君議醒來之片,發覺手腳和口上被縛,已知自已被人擒住,但卻不知拎住自己的是誰。這時凝目一望,舌出是個身穿葛衫,臉覆黑紗的男子,瞧那身材,似是丙靈子,不禁心頭一寒,慘然色變。
丙靈子恍若幽靈一般,手捉著白君儀,將她放置在牆角坐好。然後慢慢吞吞地掀起自己覆面的黑紗。
他本有一部白髯,為了便於化裝,業已齊根剃悼,那惟淬而帶皺紋的而龐,半邊臉頰浮腫,加上那滿含怨毒的目光,一眼看去。令人恐怖陡生,不寒而慄。
白君儀凝注一眼,認出確是丙靈子,不由機伶伶打了一陣寒嘛,眼眶一熱,迸出兩行珠淚來。
丙靈子滿臉獰笑,抬起左手,放在白材儀眼前,陰沉沉說:“你看清了,我的臉和手,都是華天虹所傷,左足也跛了,這幾筆血債,全都著落在你身上,至於神旗幫與通天教的舊帳,那也不用提。”說到此處,緩緩解下布中。取出了塞在白君儀口中的布屑。
白君儀暗暗忖道:既落此撩手中,後果不堪設想,若不速死。所受必然更慘,唉!天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