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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她。明顯的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問邊上的念蘭她是誰,念蘭也不知道。
顏輝皺了皺眉,說:“她是剛才那位梅永的女兒,梅琪。”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梅琪?我看乾脆叫沒氣好了。”我有些不平,對念蘭說:“念蘭,你去把我房間裡的那隻笛子拿過來。”
“玉姐姐,你打算幹什麼?”顏如雅看著神情驀地嚴肅起來的三姐姐,有些忐忑地問。
我摸了摸小雅的頭。是啊,我打算幹什麼呢?我雖然是顏如萱的妹妹,但靈魂上並不是。我不由被自己想要強出頭的想法嚇了一跳。我什麼時候這麼衝動了?
“原來顏府的小姐才情就只有這些。彈琴竟也能把琴絃挑斷,顏三小姐真是力大無比啊!”梅琪鄙夷不屑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夾雜著眾人的鬨笑聲。
顏如萱手指緊緊絞著衣襬,臉色泛白,眼眶中隱隱有淚水泛出。她一個深閨不出的千金小姐,今日得此奚落,換是誰也不也能忍受的。
“小姐,笛子。”念蘭如一陣風似的衝回來,遞上一支笛子。這笛子是三年前云云送給我的。通體呈碧色,小巧別緻。
“唉,顏小姐可真是”梅琪的嘲笑聲又一次響起,在一旁的梅永連忙提醒:“琪兒,不可無禮,今日是顏三小姐的及笄之日,這兒又是顏府,不可放肆。”
梅琪眨了眨眼睛,狀似無辜地回答:“女兒只是就事論事嘛!難道爹爹要女兒把壞的說成好的不行?”
明眼人都能聽出這對父女的話外之音。小雅若不是被我拉住,早就衝上去了。主座之上的顏於鼎和顏夫人臉色均不好看,想來是沒有想到會出如此意外吧。奇怪的是,大哥、二哥卻安然不動。顏如萱不是他們的妹妹嗎?真是人情淺薄。
“梅小姐,顏府的小姐並不是只有顏三小姐一個。梅小姐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偏激了呢?”清亮的聲音響起。大家紛紛轉目,看向發聲體。
我冷笑一聲,說:“難道梅小姐認為顏府的小姐都是養尊處優、外強中乾的嗎?”
“你!”梅琪被嗆了一句,沒好氣地問:“你是誰?”
“我?”我把玩著自己的髮絲,眼中流瀉出一抹精光:“我是該說梅小姐孤陋寡聞呢,還是該說自己低調呢?我,就是梅小姐口中的另一位顏小姐。顏四小姐,顏如玉。”
“哼,就你?憑什麼來教訓我?”聽到顏如玉這個名字,梅琪又來了底氣。她不是沒有聽聞過顏四小姐,不過都是她的負面資訊。什麼顏四小姐不受寵啊,沒有正式接受過夫子授學啊,平日從不出門,整一個榆木腦袋之類的。這類流言蜚語聽得多了,對顏四小姐也沒什麼忌憚了。
回答她的是一曲悠揚的笛聲。清清淡淡的旋律,動人心絃的意蘊直達每一個人的心裡。
“小姐,這首曲子是不是叫《但願人長久》?”一曲結束,念蘭突然反應過來,發現這一曲是小姐在江城一直吟唱的曲子。
“嗯。”我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是和煦的笑,開口清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來到古代,我不知多少次響起這耳熟能詳的旋律。所有我愛的人,你們都要幸福啊!
“梅小姐,”我看著一臉驚詫的梅琪,笑意漣漣:“如玉不知是不是你所說的那一類啊?”
看著她由紅到白,由白到青的俏臉,我有一絲竊喜。其實我並沒有氣到不行。自從離開親人朋友,我就變得清心無求了。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那一類人。但顏如萱畢竟是我的姐姐,雖然我對她的行事作風並不能接受,但面對她被欺辱,我還是不能釋懷。
以前夢兒總說我,面對外物是能安之若素,處之泰然。但一碰到至親、至友的人遇上麻煩,總會按耐不住強出頭。
我突然感覺到,這樣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吧。不論我低調或是張揚,我的內心是不會因此而改變的。
我望著顏如萱,一臉溫和地笑意。這樣的姐姐,就像一隻高貴華麗的金絲雀,又像是雍容華貴的牡丹。其實,有時候想想,有這樣的姐姐也不壞。雖然她總是出言不遜,凡事以自我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