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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而且,咳咳,她那衣著,根本不像參加宴會的,而像是挑選賢婿直接入洞房的。”
“哈哈。”
“呵呵,咳咳。”
另外四個人不客氣地笑出聲來。
某個始作俑者委屈地撇撇嘴,說:“你們看吧,就說很好笑嘛!”
“小姐,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念蘭笑得小臉有些扭曲,齜牙咧嘴地發出概嘆。
“咳咳,好了好了,爹在看我們呢。”此話一出,五個人立馬端莊起來,正襟危坐。
“好了,今天是三妹的及笄之日,我們不要太過放肆。”顏輝不愧是大哥,很快反應過來,一臉嚴肅之色。
“哦,大哥說的是。”我清了清嗓子,贊同地點了點頭。
顏於鼎看了看偏僻一桌上談得正歡的五人,嘴巴動了動,似想要開口,又放棄了。
他自動省略要他們上座的話,儼然一副大當家的風範,說道:
“今天是我三女兒的及笄之日,非常感謝各位親臨。”
只要是識相的人都選擇在此時鼓掌,可偏偏有人不是。我百無聊賴地掰著手指。這一套,我以前見得多了。沒想到在古代也有這麼多人情世故!
“萱兒,快快過來給眾位兄長們行禮。”顏於鼎朝顏如萱招了招手,顏如萱故作羞怯地跑到顏於鼎身旁,水袖一滑,盈盈施了一禮。小鳥依人,我見猶憐的模樣。
“顏老爺的五個子女個個出色,這三小姐更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顏老爺教導有方,想必三小姐的才情也不會差吧。”賓客之中傳來這樣的話,道出了大家的心聲。
“小姐,他是老爺的老友之一,也是當朝的一員臣子,梅永。”見我疑惑,念蘭湊近我的耳朵,將事先得到的小道訊息告訴我。
“沒用?”我不客氣地笑笑,“他可真有先見之明。看他那猥瑣的樣子,就是個沒用的人。可惜啊可惜,這麼窩囊的人卻用‘梅’這個姓氏。梅不畏嚴寒,高風亮節,全讓他糟蹋了。”
“玉兒,不可胡說。這兒可耳目眾多啊。”顏洛有些擔憂地斥責。不過,不無道理,四妹妹講得一點不錯。這個梅永,還真是個沒用的窩囊廢。
“那麼,萱兒,你就為大家表演一段吧。”顏於鼎詢問的目光望向顏如萱,顏如萱點了點頭。
我在角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只是覺得好笑。他們早就想到會有人那麼說吧,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才藝,要把顏如萱推銷出去。
顏如萱如黃鸝般婉轉的嗓音又在耳邊響起:“那麼,萱兒就獻醜了。萱兒為大家奏上一曲。”說完,一旁的僕人按照指示,迅速送上一把琴。
顏如萱細如青蔥的手在琴絃上游走,嘴角漾著驕傲又自信的微笑。漂亮的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美妙的音符從她的指尖流瀉出來。
我閉上眼凝神諦聽,心中不免讚歎。
對於《高山流水》來說,它的意境沒有那麼高遠;對於《陽關三疊》來說,它的旋律沒有那麼悱惻。但這是一種大家閨秀的嬌柔韻律的美感,如歌,如詩,彷彿在傾訴著閨中少女的青澀情懷。
溫柔繾綣瀰漫,令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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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出頭
我完全沉浸在旋律之中了。我隱隱約約又想到與夢兒形影不離的親情,與旻傑的細水長流的愛情,與芷柔相知相交的友情。一段隱藏在內心的回憶,一段我刻意珍藏的青春,像微風吹動書頁,一張一張在我腦海中翻過。
真沒想到,我最鄙夷的、最陌生的嬌嬌女三姐,也有著如此情懷與感情。
云云說,曲通人心。三姐能奏出動人心絃的曲子,那她的心思一定也是細膩溫柔的。浮躁虛誇的人是無法與音樂同行的。
我看著主座旁邊那個明豔動人的三姐,頓時覺得那襲紅衣、那抹笑並不是那麼刺眼了。她應該也是很孤獨的吧,她是不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正當我心緒飄渺之際,琴聲戛然而止。
一抬眼,顏如萱不知所措的模樣映入我的眼。她咬著唇,兩手不知放於何處。前方的琴,琴絃斷了一根,已經無法彈奏了。
賓客中發出一陣唏噓之聲。
最明顯的莫屬那一個女子。她同樣是一身妖冶的紅,十六七歲的模樣,嗤笑聲尤為刺耳。
“看來顏三小姐也不過如此嘛!”
我十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