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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習不再說話,直朝落日---靜靜走去。
他們進去後,他已在山崖邊坐了下來。不一會,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來。
是談名。
他風采依舊,但眼神裡有一絲感傷。
也坐下來後,他道:“我們是不是認識,在曾經?”
連習沉默。
談名又道:“在你的目光中,我有一種相識的感覺,但……或許是我們有些地方太相似了吧。”
連習沉默。
談名道:“已經看不到它了,你又在守侯什麼呢?”
連習終於開口:“雖然看不到它了,你卻----一直在守侯。”
談名沉默。
連習道:“姐姐的心中始終有一個人。可這個人卻不懂。他現在是否已懂了呢?”
談名沉默。
連習道:“懂了,又有什麼用呢?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世界。就算他把全世界的女人都看作她,也終究是碎的。人生就是將打碎的再打碎,直到一切都支離破碎,直到再也不能完整地拼起來,對他來說。”
談名開口了:“十妹……曾說過,她有一個弟弟。並且他還是她的丈夫。她……拿這個理由拒絕了這個人。這個人卻真的將她丟棄了,這到底……為什麼?”
連習道:“答案還重要嗎?如果重要,那好吧。我告訴這個人。姐姐拒絕這個人的真正原因,是那個紅衣人……玷汙了善潔的……姐姐。”
談名震得無法言語。
連習已起身,道:“知道九訓為什麼難一一做到嗎?”
談名只問:“他,是誰?”
連習道:“姐姐其實做到了。”
談名又問:“他是,誰?”
連習自問道:“為什麼姐姐能做到呢?”
談名道:“他是誰?”
連習卻道:“誰----又是他呢?”
談名仰天,緩緩道:“你說得對,真正的他是這個人。”
說後,談名悽然去了。
連習卻又轉過身繼續坐著。突然不知從何處旋來一封信。
連習接過來,拆了。字是凹凸的。
連習摸出來了:回去練劍。紙上有著女人的香味。這麼說,有人不想他來這裡。
一定是那個紅衣人。只有他,認識曾經的連習。那他和這兒有什麼關係?
連習是不想去知道的。但他絕對不會離開。
----這兒是姐姐的一生的歸宿。
於是,他便將信拋下石崖。誰知,傳來愛巾聲音:“原來你也知道這個典故啊!”
連習道:“姐姐在說什麼?”
愛巾道:“你不是在投信嗎?”
連習道:“姐姐,怎麼知道?”
愛巾道:“這麼說,你不知道這個典故了?”
連習搖頭。
愛巾道:“這兒啊,叫鴿巖。”
連習道:“鴿巖?什麼樣的故事?”
愛巾開始講述:“一個孩子在吃完僅有的食物時,發現慈愛的父親竟已餓昏了過去。他便急衝衝地奔上山來,想找些野果。可是,當時,正值晚秋,且又是戰亂之時,何來食物啊!就連一碗乾淨的水也不能。在他流著淚水時,他突然聽到一聲鴿叫。他抬頭看見了一隻鴿子。他來不及多想,就迅速撿起一塊碎石向鴿子打去。也巧,那鴿子被他一擊而落。他欣喜著將鴿子烤給了父親吃。父親好了後,發現這是一隻信鴿。那地上的信條,是一封對故友的拜託的信。信上說,請故友照顧他唯一的女兒,因為當時正是兵荒馬亂,寫信之人知道自己生還希望渺茫,不可能再回去。父親知道孩子失去至親的滋味。他便拉起兒子不遠千里的去帶信給那位故友。可是,塗中父親不幸染疾而離開了兒子。但父親臨終時,萬般囑咐兒子,一定要將信帶去。兒子懷著悲痛心情找了十九年,終於,讓他找到了那位已故的故友。據說,故友也是思念遠方的人憂悒而終。不過,寫信人的女兒被故友帶大了,生活得也很好。而經歷這封信,兒子竟和那寫信人之女成了一對眷侶,後來二人創立了天下聞名的郵堡。
可是,卻在他們年暮之時,兒子卻被一些江湖**打落山岩,女兒從此就守侯在這巖邊,不斷地將寫給丈夫的信投下去,最後,她在古稀之年終於寫下最後一封信-----以身為信,投崖而墜。這巖啊,其實還有兩個名字,就是最後巖、十九姻緣碑。”
連習沉浸許久,道:“親情……友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