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情,即使我們不說出來,華山派的弟子始終也會知道的。你也知華山派弟子的人數近千,當時雖然沒有第四個人在旁,卻說不定有華山派的弟子在附近的山頭看見的。所以我索性先說出來。”
楚天舒道:“道長是想我免受嫌疑,道長的好意我是知道的。不過,晚輩實是犯了過錯,道長為我遮瞞,我可過意不去。”
玉虛子笑道:“我並非存心對他們說謊,只因涵谷對你已生誤會,若然照實說,只怕他更起疑。待會兒我會把事實告訴他們師長,你不反對吧?”
楚天舒道:“理該如此,否則晚輩做錯了事,心中亦是不安。”
玉虛子道:“你放心,華山派長一輩的人不會像涵谷那樣魯莽,不分皂白就誤會你的。”
說話之間,忽見兩隻鴿子從頭頂飛過,玉虛子道:“這是華山派養的信鴿,信鴿從外面飛回來,不知是否偵查已有線索?”
他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是上千尺幢,顧名思義,百尺硤是比千尺幢路程較短,但兩面峽壁,中間鑿出僅能留足的梯階,又陡又淺,可是比走過千尺幢之時,更加感覺危險。楚天舒履險如夷,玉虛子不禁也在心裡贊他:“後一輩的人物,只怕很少比得上他。飛天神龍或許武功比他更高,但一正一邪,終是不能和他相比。”
過了百尺硤,只見樓臺聶立,星羅棋佈。玉虛子道:“這就是華山派弟子所住的群山觀了。你看這些星羅棋佈的建築,位置和章法都是恰到好處,像不像方畫中的仙山樓閣圖?”
楚天舒的父親文武兼修,家中所藏書畫甚多:“仙山樓閣圖”即其中之一。玉虛子未出家之前,俗名潘俊,外號“玉面郎君”,詩酒風流,和楚天舒的父親楚勁松氣味相投,兩人見面的時候,談論字畫比談論武功更多。後來他不知怎的忽然做了道士,兩人的交情始冷淡下來。再後來發生了齊勒銘與武當五老比劍之事,他的容貌毀在齊勒銘劍下,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十多年他都未曾下過武當山,與楚勁松也沒見過面了。
玉虛子緬懷往事,喟嘆道:“我在令尊家中見過這幅畫,說起來已經是二十年能的事了,那時我還未做道士,你還是拖著兩筒鼻涕的孩子,想必記不得了。”言下不勝感慨。
楚天舒道:“家父近年很少邀朋友回家鑑賞字畫,他珍藏的字畫平時是不會拿出來的。這幅畫我也只見過一次,當時不懂欣賞,記憶都已模糊了。只是記得其中一首題畫的詩。”
玉虛子道:“哦,是哪一首?”
楚天舒倒是有點奇怪,在趕去弔喪的時候,他竟然還有這等閒情逸致。說道:“題畫的人是誰我記不起名字了。只知道他寫的那首詩,決不會是他本人所作。”玉虛子道:“你怎知道?”楚大舒道:“他寫的李商隱是唐代詩人,當然不會是李商隱親筆題畫吧。”
玉虛子笑道:“這幅畫是宋代畫家應河清的作品,唐代詩人當然不會在來人畫上題詩。你既然記得李商隱那首詩,念給我聽聽。”
楚天舒緩緩說道:“白石巖扉碧蘚滋,上清淪落得歸遲,一春夢雨常飄瓦,盡只靈風不滿旗。萼綠華來無定所,杜蘭香去未移時。玉郎曾此通仙籍,憶向天階問紫芝。”
玉虛子道:“不錯,那人正是借用李商隱這首‘重過聖女詞’的詩題畫。你念得一字不差。”
楚天舒道:“道長可記得用李商隱詩題畫的這個人是誰麼?”
玉虛子微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言下頗有得意之感。
楚天舒道:“啊,原來就是道長。”
玉虛子道:“不錯,正是貧道,那次令尊邀我同賞名畫,他忽發雅興,說道:‘這幅畫卷,有許多方代名人的題詩,今人卻還沒有。潘兄,你喜歡這幅畫,不如給我題一首吧。’
“我不懂做詩,只能從前人作品中抄一首了。我在附記中寫得明白的,大概你沒留意。”
楚天舒想了起來,說道:“對,那一行字寫的是草書,寫的是遜嶽錄玉綴生重過聖女詞一詩。十多個字我認識的還不到一半,要爹爹念給我聽。連玉貉生是李商隱的別名我也不知道:“
玉虛子笑道:“我的草書往往是醉後寫的,醒來自己也認不全。讀畫之時,你年紀還小,認得一半,已經是很難得了。”
楚天舒道:“我的毛病是不懂的就記不牢,不過讀畫之時,我也有十多歲了,道長的大名我是已經知道了的。要是我稍為用點心思想一想的話,我應該知道遜嶽一定是道長的表字。”要知從前一般讀書的習慣,在“正名”之外,多有“表字”《禮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