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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卻不是難事。他自小練功,聽覺比一般人敏銳得多,伏地聽聲,一字也不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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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勃看貝一個不相識的人來訪,不禁有點奇怪,冷冷笑道:“你是誰?”
申公達滿面堆歡,說道:“丁老大,你怎麼忘記小弟了。咱們是在營口宏達鏢局見過面的。”
丁勃怔了一怔,說道:“哦,宏達鏢局?是哪一年的事?”
申公達道:“二十二年前的事了。宏達鏢局的晁總鏢頭請你老哥,我是陪客。”
丁勃這才記了起來,原來那年他劫了宏達鏢局所保的一支鏢,後來有和兩方相熟的朋友出來說情,丁勃破例把劫去的貨物全部歸還,故而總鏢頭設下盛筵對他表示謝意。陪客少說也有三五十個,申公達適逢其會,也是陪客之一,但在整個宴會當中,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和丁勃說過一句話。
但雖沒說過話,丁勃和別人的交談他卻是細心聆聽的。他綽號“順風耳”,武功雖然不高,卻有一門特別的本事,只要聽過一個名人的說話,以後不論隔了多少年,只須聽見這個人說話的聲音,用不著見面,他就可以認得出來。不過他這“認聲”的本領必須限於名人,因為他只對名人的口音方才特別注意,牢牢記住。
申公達說出了那次的事情,接著自報姓名。
丁勃對他的名字倒不陌生,一聽就笑了起來,說道:“原來你就是江湖上名聞四方的順風耳先生,不過,廿二年前,好像你還沒有這個綽號?”
申公達連忙說道:“請小聲點兒,提防隔牆有耳。”其實他是怕給楚天舒聽見了,戳穿他的謊話。
丁勃笑道:“左右並無鄰房,隔牆有耳是不必害怕的。不過,你這樣說,敢情你已知道客店裡有鷹爪孫這流人物嗎?”
申公達道:“鷹爪孫沒有,但說不定會有江湖人物。你老兄的身份……”
丁勃說道:“哦,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
申公達小聲道:“老兄不見廿年,大概還未金盆洗手吧?”
丁勃道:“你問這個幹嘛?”不覺已是流露出一點討厭的神色。
申公達吃了一驚,心裡想道:“我怎的忘了綠林的禁忌了?”連忙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我最喜歡結交朋友,丁兄若有阻得著小弟的地方,小弟一定——”
丁勃截斷他的話,淡淡說道:“好吧,將來如果我有什麼要請你老兄幫忙的話,我再告訴你。”這已等於下了逐客令了。
申公達討了個沒趣,但好在丁勃說得還算客氣,他自我安慰:“丁老大總算知道我這號人物了,甚至他也明白將來有可能要借重我呢!”自己覺得有了面子,便站起來道:“丁大哥,你要休息,小弟告辭了。”
丁勃如有所思,忽地抬起頭道:“且慢!”
申公達嚇了一跳,只道這個殺人不貶眼的大盜是不願意給別人知道行蹤,說不定要將他殺了滅口。“丁、丁大哥有什麼吩咐?”申公達顫聲問道。
丁勃的面色卻好了許多,甚至顯得頗有禮貌的作了個手勢,請他坐下來,緩緩說道:“申兄,我忽然想了起來,現在我就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請教。”
申公達受寵若驚,說道:“不敢當。丁兄若是有事相詢,小弟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了勃說道:“申兄,你是揚州人氏,是嗎?”要知申公達在廿二年前與丁勃初會之時,尚未“成名”,但如今他已是江湖上最多人知道的“包打聽”了。丁勃剛從揚州回來,自然知道揚州有他這麼一個“名人”。
申公達放下了心上一塊石頭,說道:“敝鄉正是揚州,想不到丁大哥你也知道。”
丁勃說道:“老兄是揚州名人,我一到揚州,就聽得人家說了。”
申公達不禁又吃了一驚,說道:“丁大哥,你最近到過揚州。”
丁勃說道:“不錯,我正是剛從揚州回來的。揚州還有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老兄,你自必知道。”
申公達道:“你說的是有揚州大俠之稱的楚勁松嗎?”他想起楚天舒告訴他的那個“秘密”,不敢直稱楚勁松為“揚州大俠”。
丁勃道:“什麼有‘揚州大俠’之稱?楚勁松是名實相符的揚州大俠!申兄難道不以為然麼?”
申公達一時揣摩不到他的“真意”方始說道:“是,是。多謝丁大哥稱讚我們揚州的人物,申某與有榮焉。”他說了這兩句話,頗為得意自己說話“得體”。心想:我裝作不知你和楚勁松的過節,稱讚楚勁松的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