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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了。他們對我這佯好,即使他們說的話有不盡不實之處,我又何必多疑。江湖中人,往往有許多避忌,我不也是有許多事情瞞著他們嗎?”如此一想,神色便恢復正常,說道:“這都是多虧乾孃的提攜,不但救了我的性命,還使我得以早日到京,說真的,我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麼心事了。要是能夠在路上碰上楚天舒那就更好。”
字文夫人笑道:“我們都已經以母子相稱,你怎麼還說這樣客氣的話。”她當然觀察得到齊漱玉對她感激是出自真心,心中不禁暗暗得意,想道:“我的佈局雖然因為碰上華山派這幾個臭道士,出了一點破綻,但這破綻,想也不難彌縫。”
齊漱玉道:“救命之恩,難於圖報。乾孃不許我說,我只好永遠記在心頭。”
她只知感激字文夫人“救命之恩”,卻哪知道:“秦嶺三英”根本就是字文夫人指使出來,與她為難的。
字文夫人何等老練,鑑貌辨色,早已知道齊漱玉心裡可能是起了一點懷疑,她暗暗盤算如何替兒子說錯了的話掩飾,方能不露痕跡。計上心頭,故意向兒子問道:“你的玉弟已經拋開心事了,你呢?”
字文浩怔了一怔:“我有什麼心事?”但他畢竟也是個七竅玲瓏的聰明人,一怔之後,便即恍然大悟,猜到了母親的用意。
他故意搔搔頭,笑道:“娘猜得不錯,玉弟是沒有心事了,我倒是有著心事呢。”
字文夫人道:“好,那你就告訴娘吧,你有什麼心事?”
字文浩道:“實不相瞞,我的心事是患得患失。”字文夫人道:“這話怎講?”字文浩道:“華山派那五個道士吃了我的虧,他們回到華山,說不定又會請求他們的師長出馬,來找咱們的麻煩。”
字文夫人道:“咱們的馬車跑得快,待他們道來京師要找麻煩之時,咱們已經回白駝山去了。”
字文浩道:“但我怕連累玉弟。”
齊漱玉道:“大哥,這你倒不用替我擔心,華山派不會和我為難的。一來,我剛才是替他們說情的。二來——”
字文浩道:“怎麼樣?”
齊漱玉道:“二來那幾個道士已經知道我是楚天舒的朋友,縱然對我不滿,也得給楚天舒一點面子。”其實她心裡想的是爺爺和華山派的交情。不過為了遮瞞身世,信口把楚天舒的名字說出來“頂替”而已。說了之後,心中暗笑:“楚天舒的面子怎比得上我爺爺的面子,可笑大哥這一家人只知道有個江南楚家,卻不知道有我這家齊家。”(她哪知道他們是故作不知,而華山派也早已把她的爺爺當作敵人了。)
字文浩道:“這麼說我是無須為你擔心了。”馬車跑得很快,轉眼又過了一程。齊漱玉笑道:“本來就不必擔心。他們既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的。正如干娘所說,即使他們要來,也追不上你們。”
字文浩道:“我不擔心他們來找麻煩,但卻擔心恰恰相反的一樁事情了。”
齊漱玉道:“什麼叫做恰恰相反的一樁事情?”
字文浩道:“那五個道士都是或多或少受我所傷的,道號凌虛的那個道士傷得尤其嚴重,我怕他們回不了華山。”
齊漱玉是知道華派的內功頗有獨到之處的,她倒並不怎樣擔心,聞言笑道:“你又怕他們回華山報訊,又怕他們回不了華山,怪不得你說是患得患失了。”
字文浩道:“我下手不知輕重,是不能不有點擔心啊。”
字文夫人笑道:“你也別大小看人家,你沒聽見他們在說,他們在明月中午之前,就可以回到華山嗎?這幾個道土雖然比不上你,騎著馬走一天半日總還可以支援的。那個凌虛雖然傷得最重,但在五人當中他也是功力最高的。依我看,他和你不過相差一線而已。你不要把自己估計過高,把別人估計過低。”
字文浩作出如釋重負的模樣,說造:“孃親的眼力當然比孩子兒高明,娘說不怕那就不怕了。”接著問道:“我只聽見他們說華山離此有路,後面的話卻聽不清楚,娘,想你必是聽清楚了。”
字文夫人道:“那也怪不得你聽不清楚,他們是騎馬跑了約莫三里之遙方始交談的。玉兒,考考你的功力,你聽見幾句?”
齊漱玉笑道:“大哥比不上你,我又比不上大哥,我是一句都聽不見。”
字文夫人道:“那幾句話是凌虛安慰他的師弟而說的,他那四個師弟也像你的大哥,擔心他不能支援兩天的路程,問他要不要歇息。”
她捏造謊言,絲毫不著痕跡的就替兒子彌補了破綻。齊漱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