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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說道:“我還以為他已經回到了家呢。”
當下將她在洛陽的遭遇,簡單扼要的說給丁勃知道。
丁勃好生驚異,嘆口氣道:“想不到徐中嶽號稱中州大俠,竟然是個假仁假義的奸賊。不過說到剪大先生也是和他一樣的人,我卻還有點不能相信。”齊漱玉道:“不錯,剪千崖的名望比徐中嶽更高,但我親眼看見他幫徐中嶽對付元哥的。而且他是殺害姜姐姐母親的兇手,此事亦是無可懷疑。”
丁勃沉吟半晌,說道:“雖然我不敢說絕無此事,但剪大先生的為人我是知道比較清楚的,我總覺得他與徐中嶽不該是一丘之貉。”齊漱玉道:“世上有許多大家都以為是不該發生的事情,卻偏偏發生了呢!”丁勃笑道:“大小姐,經過這番磨練,你是比以前老成多了。”
齊漱玉甚為得意,卻佯嗔道:“你以為我永遠都是不懂事的孩子麼?”丁勃笑道:“是啊,你是個懂事的大姑娘了,不過剪千崖這件事,最好你先問過爺爺,不要私自找他算賬。對剪家的人,你爺爺知道得比我更深。”
齊漱玉道:“我也沒有本事單獨找他算賬,這次回家,我是準備與元哥會合,再和姜姐姐一起去找那兩個老賊報仇的。要是元哥已經回到家中,想必他也會對爺爺說了。”
丁勃沉吟不語,心裡想道:“就只怕天元這孩子不是回家。”但他不想掃大小姐的興,心中的疑慮沒說出來。
齊漱玉提起了她的元哥,卻是更加歸心如箭了,說道:“咱們趕快回去吧,說不定元哥已經回到家中了。”
丁勃想了一想,忽地微笑說道:“對,你爺爺等你正在等得心焦,你是應該趕快回去的。大小姐,我這就託你回去稟告老爺……”
齊漱玉怔了一怔,說道:“丁大叔,你說什麼,你不回去嗎?”
丁勃說道:“我還有點事情,待料理完後,大約遲三五天才能回去。”
齊漱玉詫道,“你不是說爺爺叫你到洛陽接我的嗎,你另外還有事情?”
丁勃說道:“是呀!這件事情是今天才遇上的。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就想抽空辦點私事,向老爺告個假了。”
齊漱玉道:“是什麼事情?”
丁勃說道:“也沒什麼緊要的事情,只是想去找一個多年未見過面的朋友喝幾杯老酒。”
齊漱玉道:“又是你從前在黑道上的那些朋友麼?”
丁勃說道:“小姐,你長大了倒管起我來了!”
齊漱玉道:“好,你不肯告訴我,那就算了。走吧!”
丁勃說道:“小姐,恕我不送你們下山了。”
齊漱玉道:“我不是膽子小要你送,但你也總得下山才能去找朋友呀。難道他是約你在這荒山喝酒的嗎?”
丁勃笑道:“當然不會有這樣荒唐的朋友,不過我也總得恢復了精神體力,才能下山去找朋友呀。”
齊漱玉吃了一驚,說道:“我真是不懂事,沒想到你惡鬥一場,已經筋疲力竭了。要不要我們在旁守護?”
丁勃笑道:“還不至於這樣不濟事,何況正如小姐你剛才所說,諒那兩個魔頭也不敢回來。小姐,你別管我,快點回家。”說罷,便即盤膝閉目,做起吐納功夫。
齊漱玉也想早點回家,她知道丁勃練的內功自成一家,隨時可練也隨時可以停止,不像某些門派的內功,非練到一定的時刻不能罷休的。因此若有外敵,他立即便可醒覺。“以丁大叔的功力,只要他恢復幾分,即使這山上有毒蛇猛獸,料想也傷害不了他。”如此一想,齊漱玉也就放心下山了。
他們那隻小船系在河邊,為了趕路,楚天舒主張不進縣城投宿,讓小舟順流而下,天明便可渡過孟津。齊漱玉喜道:“這敢情好,過了孟津,咱們再走陸路,只有兩天路程,就可以回到家裡了。”
楚天舒上了船就不說話,齊漱玉道,“咦,你在想些什麼?你又沒有和那兩個魔頭打架,總不至於像丁大叔那樣疲累吧?”她這樣一天接連碰上幾樁事情,心情可有點不大寧靜,很想找個人閒聊。
楚天舒笑道:“我正是想起你的丁大叔。依我看來,丁大叔倒不像你說的那樣疲累。”
齊漱玉道:“這是他自己說的,你懷疑他說謊嗎?”
楚大舒道:“或者是他故作謙虛吧,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說出來你可能認為我是多疑……”
齊漱玉道:“多疑也好,謹慎也好,快說出來,別吊我的胃口。”
楚天舒道:“你有沒有注意到,當你問丁大叔是否約了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