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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屍體上的傷痕是經武當五老驗明,的確是他們所用的武當派劍所傷的,也正是因此,丁勃對少爺的死訊從來沒有懷疑。
但此際,他的少爺卻是活活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心裡雖然有著許多疑問,卻是無暇、也無須急於問了。
“少爺,你回來了那就好。多謝你適才救……”
“救命之恩”這四個字他尚未曾說出,齊勒銘已是打斷他的話頭說道:“丁大叔,是我應該多謝你,多謝你肯來見我!”
丁勃說道:“我若知道少爺還活在世上,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你。少爺看得起我,我怎能不來拜謁少爺呢?少爺,你不知道,那年我就曾奉老爺之命,遍尋……”
齊勒銘一聲苦笑,又一次截斷他的話頭,淡淡說道:“我知道,爹爹早已不把我當兒子啦。”
丁勃說道:“老爺誤信江湖的傳言,只要少爺回去和他解釋清楚,相信老爺總會原諒你的。”
齊勒銘苦笑道:“解釋什麼?江湖上傳我做過的那些事情!十件之中縱然有一兩件不盡不實,大都卻是真的!”
丁勃愕然,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話好了。
“丁大叔,我是已經死了的人,我、不配做你的“少爺”。我走了之後,你可以仍然把我當作已經死掉,回去也不必對我的爹爹說。”齊勒銘淡淡說道。
丁勃說道:“不,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你還是我的少爺,我老丁當年在遼東做強盜,做過的錯事,也不知多少。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少爺,請你還是跟我回家吧!”
齊勒銘道:“我現在悔過,已經遲了。而且,我也不想悔過。丁大叔,你別勸我。”
丁勃不知說些什麼話好,心裡想道:“怎的少爺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齊勒銘道:“你覺得我變得太可怕了吧?”
丁勃說道:“不,少爺,不管你怎樣說自己不好,我還是不信!”
齊勒銘道:“你不相信,我早已不是你心目中那個循規蹈矩的少爺啦,遠在未離家之前,早已不是了!”
丁勃心裡嘆口氣,想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暗中為你遮瞞,你才不知道呢。我知道你只是在你爹面前才裝作循規蹈矩,揹著他卻去花天酒地,甚至跑到鄰縣去偷富戶的銀子嫖妓。怪只怪我太過疼你,生怕老爺知道了將你責打,處處為你隱瞞。唉,要是早知你變得後來那樣壞,我是應該告訴老爺的。”
原來齊燕然家規極嚴,兒子稍有差錯,就要抽他一頓鞭子,丁勃看在眼裡也覺心疼,故此他明知道少爺做了老爺不喜歡的事情,他也不敢洩漏半句。
而且,齊勒銘年輕時候做的那些壞事,在丁勃眼中,亦是根本不當作什麼不得了的過錯的。要知他本是大盜出身,更大的壞事他都做過。酗酒嫖妓之類的“小事情”,他只當作是少年人的胡鬧而已。當時他的想法,甚至還有點同情這個喜歡胡鬧的少爺的。
“可憐的少爺,自小就受拘束,一旦有了可以放縱的機會,也難怪他在胡鬧了。”他以自己為例:“少年人心性不定,容易放縱自己,那有什麼稀奇?我少年時候不也是如此嗎。待到少爺成家立室,他自己不會再去酗酒嫖妓的。”
哪知少爺成親之後,只是安靜了幾個月,就更為變本加厲了。最後竟然離家出走,變成了被眾人唾罵的、諸惡所歸的“大壞蛋”。
但儘管如此,直到現在他還不相信少爺真的像別人說得那樣壞,縱然是少爺自己承認,他也不能完全相信。他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少爺的缺點他都知道,不錯,少爺自小就懂得怎樣說謊,作偽的本事超過了同年齡的孩子。他的性格輕浮,在嚴父面前,卻會裝得循規蹈矩。但他知道少爺的本性還是善良的,雖然有時候少爺也會表現得甚為兇暴,但那只是由於他的性格容易衝動所致。
此時他面前對著少爺,雖然是主僕身份,卻好像慈父對著回頭一樣。(可惜,事實上這個浪子卻是並未回頭。)他看著少爺面上的傷疤,憐借之念不禁油然而生。
“少爺,不管你願不願意回家,我能夠親眼看見你還活著,我就高興了。少爺,這二十年來,你在什麼地方?”
齊勒銘冷冷說道:“在荒山上與禽獸作伴。更說得確切些,是在一間不見天日的石屋裡打坐了十多年,三年前我才能夠走路的。”
丁勃心中一酸,說道:“少爺,苦了你了。不過,老僕也要恭喜你。”
齊勒銘道:“恭喜我什麼?”
丁勃說道:“少爺,你的武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