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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道:“我不想受父親的庇廕,我只想作為一個與你家毫無關係的人去拜見你的爺爺。”
齊漱玉笑道:“你這個人真怪。你是不是一定要這樣才肯到我家去?”
楚天舒道:“不錯。你願意為我遮瞞嗎?”
齊漱玉道:“那麼,你是不是要捏造一個假名?”
楚天舒道:“這倒不必,只需你別說出我是某某人的兒子就行。”
齊漱玉也是還有幾分孩子氣的,聽罷笑道:“好吧,你出的這個主意雖然有點荒唐,卻也有趣,我依你就是。”
楚天舒伸出手掌,說道:“君子一言……”齊漱玉哈哈笑道:“你還信我不過嗎?好,我雖然不是君子,也可以與你擊掌立誓。”煞有介事的模樣伸出纖纖玉手,接下去道:“快馬一鞭!”與楚天舒完成了擊掌立誓的江湖規矩。
齊漱玉以為衛天元已經回到她的家中,哪知這一次她卻是猜錯了。
那晚衛天元報仇不成,反而失掉了自己心愛的人,心中悲痛,自是難以言宣。但他是個拈得起放得下的人,咬牙忍著悲痛,暗自思量:“如今是姜、衛兩家的血海深仇都要我來報了,萬事無如報仇要緊,雪妹的死生,唉,我只能暫且不管了。”
接著想到:“徐中嶽和剪千崖要上京投靠御林軍的統領,若是讓他們到了京師,夜長夢多,報仇更加不易!我必須在途中攔截他們,與他們一拼!”
他這個計劃倒也不是徒逞血氣之勇,要知倘若有枯禪上人在場,他當然是決計報不了仇。但徐中嶽倘若只是和剪千崖結伴同行,他就有可乘的機會。
不錯,他已經知道剪千崖的武功與他不相上下,但中途截擊,是他在暗處,只要一擊得中,先傷了剪千崖,他就有取勝之機。再不濟,他縱然傷不了剪千崖,但拼了一死,要殺徐中嶽亦非難事。
出了洛陽城,他找回自己那匹坐騎,便即按照擬定的計劃首奔京師。
第二天中午時分,到了鞏縣,他一大清早趕路,已經感覺有點餓了,於是進城略事休息,找了一間門面裝修得較好的酒館,便即進去。
哪知“無巧不成書”,他隨便走進一間酒樓,就在這家酒樓上碰見了熟人。而且不只一個,是五個之多!
更意外的是,這五個人中,有他的大仇人在內!
不過這個大仇人,卻不是徐中嶽,而是江湖中人十九都要尊稱他為“剪大先生”的剪千崖。
剪千崖坐在那張桌子的當中位置,正是面向著他。崆峒派的大弟子游揚在左邊,崑崙派小一輩的弟子孟仲強和青城派的女弟子凌玉燕坐在右邊。
這三個人也還罷了,與剪千崖並坐當中的那個人可是非同小可!
這個人竟然是遊揚的師父,崆峒派的掌門一瓢道人。衛天元第一次與徐中嶽在嵩山比武之時,這一瓢道人也是證人之一。
崆峒派在武林的地位,本來一向是不及中原四大門派(少林、武當、峨嵋、華山)的,但一瓢道人卻是百年罕見的武學奇才,有人認為他的武功已是足以和少林派的監寺枯禪上人並駕齊驅,是否屬實,不得而知,但自從他出任崆峒派的掌門之後,四十年來,卻的確是調教出許多名震江湖的一流高手,崆峒派也日益興旺,雖然還不及少林、武當,但己逐漸有凌駕峨嵋、華山之勢。而且一瓢道人為人剛直,江湖上的俠義道亦是甚為尊敬他的。衛天元也正是因此,第一次和徐中嶽比武之時,才同意接受他為三個證人之一。
不過一瓢道人已是年過七旬,比枯禪上人年紀還大,最近兩年,實際上已是他的大弟子游揚替代他執行掌門的職務,他不過掛個名罷了。徐中嶽“續絃之喜”,專人送請帖給他,他也沒來。
衛天元突然發現他在這家酒樓,而且是和剪大先生一起,自是不禁吃了一驚:“奇怪,徐中嶽哪裡去了?一瓢道人早已不理世事,怎的又會跑到這小縣城來?莫非他正是為了我的事情來的?”
衛天元沒有猜錯,一瓢道人的確是因為聽到了他在洛陽大鬧徐家的訊息(遊揚託丐幫飛鴿傳書)趕來的,不過他的來意,和衛天元所想的也並不完全相同。
這一下陌路相逢,衛天元自是吃驚,剪大先生更是又驚又怒。
兩人打了一個照面,剪大先生哼了一聲,面色鐵青。
山雨欲來風滿樓,食客中認識剪大先生的不少,一見這個情狀,都預感到將有事情發生,嘈嘈雜雜的聲音頓時靜止。
青城女俠凌玉燕曾經吃過衛天元一點虧,忙向一瓢道人說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