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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不見,這牛鼻子臭道上的功夫,倒是頗有長進,不可太過小覷他了。”當下輕輕一掌拍出,道袍登時卷作一團,倒飛回去。這手功夫,內力的運用更見奇妙。五虛子覺勁風襲來,知道厲害,趕快避開。
齊勒銘淡淡說道:“原來玉虛道長也來了麼,我正要和你們武當五老算帳,但此際我可沒功夫出去,你進來吧!”
楚勁松沉聲喝道:“齊勒銘,你不要臉也不該這樣糟蹋英男!你站起來,我和你單打獨鬥!”齊勒銘如是站起來打,當然是不能不放開莊英男了。
齊勒銘道:“我不理會你怎樣想,總之我不能放開我的妻子。但你也無須顧忌,我決不會把自己的妻子當作盾牌的,你的判官筆儘管向我身上招呼!”
說話之際,他把莊英男的身體翻轉過來,平放膝上,口中說話,一雙眼睛卻是眼角兒也不瞟向楚勁松,只顧低下來頭,在莊英男的身上找尋針孔。
楚勁松怎知他是為了救莊英男的性命,眼見自己心愛的妻子受人如此“狎弄”,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怒不可遏,陡地一聲大喝:“無恥淫魔,我與你拼了!”一雙判官筆立即向齊勒銘插去!
楚家的驚神筆法天下無雙,楚勁松雖在盛怒之中,認穴亦是不差毫釐,雙筆交叉,一招之內,疾點齊勒銘上半身的陽維、陰維、任脈、督脈的八個穴道!
齊勒銘冷笑道:“豈有此理,我不罵你勾引有夫之婦,你反而罵我!”冷笑聲中,伸指疾彈,瞬息之間,連彈四下。楚勁松雙筆給他彈開,虎口發熱。楚勁松暗暗吃驚,心裡想道:“可惜我的功力尚未恢復,否則這一招至不濟也可點著他一處穴道,大不了與他拼個同歸於盡。”要知判官筆不過二尺八寸,和高手的近身相搏也差不多。碰上功力高過自己的敵人出仗著筆法的精妙,縱然可以點著對方穴道,但在筆尖與對方的身體接觸之際,自己也必須力貫筆尖,方始能夠令對方難以運功防禦,立收點穴之效。但雖然是瞬息的膠著,自己既已全力貫注筆尖,亦是難以逃避對方運功的掌力了。
齊勒銘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哼了一聲,說道:“我忘記你還有一個多時辰,功力方始能夠完全恢復,用力大了點兒。但你的功力雖然只是八成,我也只是用一半功力對付你,不算佔你的便宜。”
他說的非但不是假話,實際用來對付楚勁松的還不到五成。因為他在急切之間,找不到莊英男身七的針孔,生怕毒針留在體內,莊英男受毒更深,是以只能騰出左手,按著莊英男的胸膛,為她推血過宮,阻止毒氣侵入心房。
楚勁松一面恨他傲慢狂恣,二面也看出了他的確是不會把自己的妻子當作盾牌,當下去了顧忌,狠起心腸,暗自想道:“縱然誤傷英男,只要能夠與這魔頭同歸於盡,那也值得了。”雙筆暴風驟雨般的向齊勒銘猛攻。但在猛攻之中,卻也恢復了他平日對敵的那份冷靜沉著。猛而不躁,儼如靖蜒點水,筆筆指向對方的要害穴道,筆法之妙,無以復加。
齊勒銘讚道:“揚州楚家的驚神筆法號稱武林一絕,雙筆點四脈的功夫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你碰上齊某!”說到最後兩個字,他把左掌從莊英男的胸膛移開,左手一招,右手中指使出“彈指神通”,蓬的一聲,把楚勁松的一支判官筆彈得出手墜地。
玉虛子在他們一開始交手的時候,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背靠房門,以耳代目,聽他們的戰況。
此時他聽得判官筆鐺的一聲墜地,情知不妙,若再避忌,只怕非但報不了仇,楚勁松亦將性命不保。
人急智生,他背靠房門,反手一掌,以劈空掌力,打滅了房中燈火。燈火一滅,他就可以避免看見楚夫人的赤身裸體,使自己難為情了。
武功高明之士,大都懂得聽聲辨器的功夫,玉虛子尤其是個中高手。
房中黑漆一團,伸手幾乎不辨五指,但敵人的一對眼珠,在黑暗中卻是最容易辨認的目標。玉虛子一進房中,唰的一劍就向齊勒銘的眼睛刺去。
這十多年來,他為了報仇,苦練劍法,心中積憤,全部發洩在這一招之中,其狠辣可想而知!
只聽得嗤的一聲,齊勒銘的衣袖被割開一道裂縫,但玉虛子手中的長劍也還是給他的衣袖輕輕一拂,就拂開了。
齊勒銘罵道:“你瞎了眼睛,你以為用這種下流的劍法就可以殺到我麼!”
玉虛子面上一紅,回罵他道:“遇文王興禮樂,遇粱紂動刀兵,我的劍法是因人而施的。對付你這等下流賊子,難道我還要和你講究什麼文雅的打法嗎?哼,你不下流,那你就放開楚夫人,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