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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處於非常時期,陛下往宣府,你當他只為了玩?他是想把這爛攤子交給我來收拾,先拿先皇留給他的那些老臣開刀……這不過是改變的前奏,以後這種破事會有很多,且在我能力範圍內,哪裡有回絕的理由?”
……
……
臘月二十九。
上午一大早,大理寺衙門人頭攢動,大理寺卿張綸未出現,當日提堂問案之人乃大理寺少卿全雲旭,同時沈溪和李興二人在旁監督。
簡單交談過後,案子開審。
全雲旭先安排大理寺的衙差去錦衣衛的關押地將徐俌和魏彬提來,同時跟沈溪說明他面臨的困難。
“沈尚書,有關此案涉案證據,下官所知不多。”全雲旭目光熱切。
李興笑道:“全少卿不必擔心,有沈大人在,你還怕案子不能審結?正常走你的流程就是。”
李興說話時用古怪的目光打量沈溪,似在怪責沈溪把案子拖得太久。
隨即幾人落位,沈溪和李興坐在旁邊聽審的位子上,全雲旭則端坐公堂正中,一時間氣氛緊張、凝重。
隨著時間推移,徐俌和魏彬遲遲沒押送來,氣氛才稍微輕鬆些。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徐俌和魏彬被押送來。
因二人都是重要人物,無論是護送的錦衣衛,還是帶路的大理寺衙差,都不敢對二人有絲毫不敬,二人身上也沒戴枷鎖,一臉平靜地走進公堂,徐俌的神色看上去要比魏彬要鎮定許多。
“開堂!”
全雲旭一拍驚堂木,把魏彬嚇了一大跳,他往周圍人身上看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沈溪身上。
魏彬和徐俌走到大堂中間,全雲旭喝問:“堂下何人?”
魏彬尖著嗓子道:“全少卿,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有事說事,給個座坐可好?”
全雲旭很尷尬,案犯很“囂張”,上了公堂居然跟主審官要座,讓他大開眼界。
隨後全雲旭用目光請示沈溪,發現沈溪微微頷首時,一擺手:“賜座。”
很快有差役搬了兩把椅子出來,放到徐俌和魏彬身後。
魏彬毫不客氣地坐下,徐俌瞥了一眼,指指座椅:“這算什麼?老朽是案犯?還是說老朽只是來旁聽審案的?”
全雲旭道:“魏國公也是明知故問……今日要審的乃是你跟魏公公的案子,不過你有爵位在身,且本官體諒你年老體邁,才賜座,若你不受,可將座椅撤下。”
徐俌嘆道:“從南京到京城,上千裡的囚車都坐過來了,難道還怕站一會兒?只管審案吧,老朽站著聽便可。”
徐俌這邊堅持不坐,魏彬則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最後悻悻地站起來。
全雲旭未讓人將座椅撤下,道:“魏國公和魏公公貪贓枉法的案子,由陛下欽定,兩位如今已到公堂上,有何好說的?”
徐俌將頭一別,似表明他無話可說。
而魏彬那邊則顯得很激動:“咱傢什麼都願意交代!咱家之前已上奏陛下,將所犯罪行如實上奏,難道大理寺沒得到相關訊息嗎?”
全雲旭皺眉,有關魏彬主動認罪的細節他並不清楚。
卻見沈溪朝旁邊揮揮手,當即有隨從出來,將一份奏疏的東西轉呈全雲旭。
全雲旭拿起一看,赫然發現是魏彬上奏認罪的奏本,卻不見內閣票擬的條子,也不見司禮監或皇帝的御批,更像是原封不動就拿來了。
魏彬見到那東西,自然覺得很熟悉,抻著頭想看清楚,卻未得見。
全雲旭道:“可是這份東西?”
魏彬驚喜地道:“是,陛下可有御批?”
全雲旭神色侷促,顯然他覺得眼前之事不簡單,奏疏原封不動被沈溪送過來,就像是沈溪私自把奏疏給扣了下來一樣。
全雲旭不動聲色地道:“先不論此,且問你在這上面所提罪過,可是你所犯罪行之全部?”
魏彬一看這架勢已無可迴避,無奈地道:“正是,咱家犯不著遮掩,這正是咱家所犯罪行,陛下即便要賜咱家死罪,咱家也認了。”
這會兒魏彬非常期待朱厚照對他網開一面,在他看來,大明的太監只要有權有勢的,或多或少都存在貪汙受賄的情況,只是多少的問題,要一個個殺過來的話恐怕宮裡沒人了。
全雲旭沒有正面回答魏彬的問題,將面前的奏疏合上,故意不讓旁人看到,又看向徐俌:“魏國公,你可認罪?”
徐俌神色淒涼:“只要有人證物證,老朽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