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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讀,居然不及小屁娃送給官府的幾百兩銀子,府尊大人倒好,只認銀子不認才學,就這樣點了他的案首,那以後我們汀州府成什麼地方了?誰有銀子就可以過府試,還要我等勤學苦讀何用……”
也許是這些考生在數落官府罪狀的時候太過激動,當下竟然有個人暈了過去。
旁邊七手八腳把人扶到一邊,連大夫都不請,接著回去繼續振臂高呼。其實這些人所說的話,不是說給考生聽的,因為但凡是考生都聽說了本次府試存在賄考的現象,這些人完全就是在說給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聽,以爭取輿論同情。
“這次府試不重考,我們就不走了,在這裡坐到底!”
“沒錯,坐到底,讓知府出來,我們要跟府尊大人說話!”
“府尊一天不出來,我們一天就不走!”
考生聒噪著,他們也很聰明,就是靜坐和喊口號,並不真的去衝擊府衙,如此一來府衙門口的差役,沒有上官的吩咐,輕易不敢對這群讀書人動手。
就算這些考生尚未有功名在身,但這年頭讀書人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老百姓可比,更何況誰知道這中間有沒有幾個有身份背景的?
時間一點點推移,眼看到了申時,再這麼僵持下去,估摸到日落事情也解決不了。
就在這時,宋小城帶著幾個很有機靈勁兒而且嗓門很大的車馬幫弟兄到了府衙外的街口。
“……一會兒要喊的話,你們可記住了,人群不動,你們就帶著往前動,等事一鬧起來,你們立馬撤,誰要是被逮住了以後別跟我混,我丟不起那臉!”
宋小城按照沈溪的吩咐,先把事情交待清楚,一擺手,他帶來的人就分散到人群裡去了。
這時候,府衙大門裡走出個五十多歲,身著儒衫,手裡拿著柄摺扇的人物,估摸著是高知府的師爺,出來後他一臉不耐煩道:“府尊大人今日無暇見你們,速速離去,否則一律交有司法辦,決不姑息!”
帶頭的一名考生振臂高呼:“不行,高知府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絕對不走!”
“絕對不走,絕對不走……”
下面的考生好像形成一股力量,很大程度上,他們是在學前幾天來府衙門前鬧事的商會商家和百姓,那時就是用的這一套,最後效果好像還不錯。但上次示威活動,有沈溪在背後籌劃,有組織和紀律,可謂進退有據。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臨時召集起來又不知示威要領,畫虎不成反類犬。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人群裡爆發出一聲:“汀州知府喪天良,我與士子共存亡!”
那邊喊:“狗知府要包庇賊人,我們跟他拼了!”
話音剛落,又有人喊:“狗知府就在裡面,衝進去,衝進去!”
本來秩序尚可,可在這幾聲喊叫出來之後,先是圍觀的百姓聒噪起來,之後便是那群靜坐著的考生站起來,朝府衙門口發起衝擊。
“我與士子共存亡……”
到後面,基本都是這調子,讀書人熱血上頭,還管你這是朝廷的衙門?老子心裡不爽,就是要進去跟你理論。
本來府衙門外就幾個衙差在維持秩序,他們也是覺得一群讀書人而已,打嘴炮在行,動真格的一個比一個慫。
誰知道這群讀書人被人鼓動挑動起來,出手還真不是一般的狠,最開始衙役還想用殺威棍攔著,結果衝上來的考生揮舞起拳頭就打在這些個衙役的臉上,衙役們被推攘到了牆角邊,被這群憤怒的考生好一頓拳打腳踢。
“造反啦,造反啦,汀州府士子造反啦!”就在局面失控的時候,人群裡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這種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本來官府那邊還冷靜對待,這一鬧,事情可就大了,府衙幾十上百號衙役,不管當值沒當值的,通通出來驅趕考生,棍子一通狠打,再加上從縣衙調過來的衙役,愣是在幾百名考生的衝擊下堅守住府衙大門。
“我與士子共存亡……”後面無論誰再喊這句,都是被衙役重點打擊的人物,聲音剛喊出來,棍子就已經招呼上去了。
“我與……媽呀……”
最開始百姓也想跟著湊熱鬧,衝擊官府這種事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平常誰能到知府衙門裡面去看看?
但在衙役揮舞起棍子打人後,百姓溜得比那些讀書人可快多了。
到後面,整個府衙門口只剩下那群讀書人,被一百多個衙役圍在中間。有班頭在那兒喊:“是誰帶頭的,是誰帶頭的?”
“我艹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