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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跟“水路幫”的人商量完事情,有意不跟“旱路幫”的人接觸。
“旱路幫”的人,之前曾幫書店掌櫃到印刷作坊打砸搶,年底在外地人到藥鋪搗亂時他們又在背後推波助瀾,這讓沈溪無比警惕……“旱路幫”的人分明就是一群豺狼野獸,根本就不能跟他們講道理。
這些“旱路幫”的人中間不少有亂賊的背景,小偷小摸那是家常便飯,連殺人放火的事他們也能做得出來。
要想讓他們徹底歸心那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其內部矛盾各個擊破。
但惠娘對於跟“旱路幫”展開爭鋒相對的鬥爭顯得有些膽怯,在她看來,若是得罪這些人,被人上門尋仇,搶劫都算是輕的,若來個殺人放火姦淫擄掠,兩家人基本都是婦孺,根本無從抵擋。
沈溪只能暫時放下整合“旱路幫”的心思,讓惠娘先把“水路幫”的人收編。等過了年,再看看如何調動“水路幫”的人去收編“旱路幫”,不過沈溪本人對此也不太看好。
年底這段時間,印刷作坊的年畫暢銷極為火爆,大批外地客商趕到寧化,大批次採購彩色年畫回去售賣。
這個時間段,頭年印刷作坊已經停工了,但今年生意格外好,到臘月二十五以後,仍舊有不少人來下訂單,大批購進年畫,印刷作坊只能加班加點,再次實行三班倒作業。
為了補償下面工人,尤其是女工在這段時間的辛勞,印刷作坊從臘月開始就施行雙薪制,設立加班費和年終獎勵制度。年底這幾天,更是每天發一次年底獎勵,這讓惦記著年底回去過年的男女夥計和工人分外有幹勁。
能賺到錢,似乎過年也就無所謂了,在年底做一天活,等於平日裡做四天,他們想不努力都難。
至於藥廠那邊,倒是早早就停工了。
一來是藥廠生產的成藥存貨充足,用不著這麼趕,二則卻是藥廠大掌櫃韓五爺回鄉跟家人團聚去了。
這一年韓五爺丟掉傍身的說書手藝,“背井離鄉”到府城打拼,不過好在這一年他也賺夠了錢,月銀加年底分紅足足有四十兩,超過了這個時代大多數人家。韓五爺打算年後回來時,把一家老小帶上,到府城這邊定居。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惠娘讓韓五爺安排其家屬到藥廠做事,有這些“自己人”,能最大程度保證藥方不外洩。
至於藥鋪這邊,年底生意稍顯冷清。
也是藥鋪的成藥質量好,很多長期臥床不起的病患已經不用成天抱著藥罐過日子,加上年底這段時間外面天寒地凍,大多數人都躲在家裡,開在街面上的鋪子,生意都很一般。
本來藥鋪是準備開到大年三十,但因生意清淡,惠娘決定臘月二十七就關門休息。她提前給謝韻兒和周氏結算了藥鋪分紅,再置辦一些年貨,就算完事。惠娘主要是忙商會這邊的事,年底這段時間一直很忙,有什麼事的話,她會私下裡跟沈溪商議。
年關臨近,來銀號取款的人不少,很多百姓怕過了年以後不知光景如何,不敢把閒錢留在銀號,反倒願意損失些利息,把錢取出來買一些米糧回家存著,積穀防饑嘛。
因為銀號銀根充足,在跟蘇遮柒的商戰結束後,銀號的存銀已超過三萬兩。
這主要得益於汀州府內商賈對商會信心十足,很多商鋪的掌櫃,願意把錢存放在銀號裡,以財生財。
沈溪因為開了年要補課應對縣試,年底這段時間他除了幫惠娘籌劃整合城中江湖勢力,還在研究他的“鈔票”,就是銀票樣本。
市面上有大明寶鈔作為底稿,而在大明之前,唐代有飛錢,宋代有交子、會子和錢引,元代則有通行寶鈔,沈溪以一個考古學者對古代紙幣的研究,還有對現代鈔票的理解,研究出他獨一無二,在當下外人根本無法偽造的新式銀票,來作為銀號將來發行所用。
沈溪所依靠的是成型的彩色印刷技術,他先畫了銀票的樣畫,再找人熔鑄銅製印版,以印刷雕版年畫的方式,進行三道上色工序,在紙張上,統一選用結實的桑皮紙。
沈溪在一張半尺見方的銀票上,所用的明印多達五處,用以平常百姓和商家進行辨別真偽。
而暗印則有十幾處之多。
而在這些暗印中,沈溪最拿手的是印製阿拉伯數字、羅馬數字和拉丁文、英文單詞在上面,對應不同的票值和編號,在世人不懂得這些文字意義的情況下,這種暗印別人根本就模仿不來。
沈溪又在每張銀票上加“銀線”和“金線”,把一正一反兩張銀票壓制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