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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有我的命令?”
“很抱歉。”希費尼斯低下頭。伊歐比亞並沒有生氣,反倒像看戲一般把視線投向身側的心腹,“梅魯魯安,你認為該怎麼辦?”
梅魯魯安對著伊歐比亞的視線,忽然領悟到了裡面的一絲暗示。他把門口的一個侍衛叫了進來,吩咐了幾句,過了幾分鐘,那侍衛取來了梅魯魯安要的東西,希費尼斯在看清那東西時眼睛明顯地冷了下來——一副鐐銬,上面的鎖鏈比拇指還粗,佈滿著鐵鏽甚至血跡。
“正如賽昂斯子爵公子有義務保守秘密,請原諒我也有義務保護伊歐比亞殿下的安全。我不能容忍讓殿下第三次落入險境的事情發生。”
“這是對我的侮辱,梅魯魯安大人,如果您如此懷疑我,我寧願去地牢。”
“彼此彼此,子爵公子。如果不是殿下決定讓您躺在這裡休養,我也很願意送您去地牢。”
梅魯魯安不客氣地回道,拿著鐐銬走向床頭。希費尼斯銀色的眼睛幾乎要射出冰刃,他幾乎可以肯定梅魯魯安並不是真的覺得現在的自己有力氣傷到伊歐比亞,而只是在報復自己剛才對他的輕蔑。可笑!格拉迪依什麼時候也是能讓一個普通人欺侮的了!他真的以為自己無法下床就能任他擺弄了?希費尼斯的手慢慢握緊,但視線一移,他看到了伊歐比亞臉上的盈盈笑意,那是在默許甚至鼓勵梅魯魯安的舉動,希費尼斯的氣焰剎那間彷彿被凍結了起來。
五個小時前他明白了自己被鐫刻在血液裡的命運,伊歐比亞註定是他生命中最特殊的人,是他要交付一切的人,正是這種強烈的情感讓他曾害怕得想逃避。但他忘了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至少在目前,伊歐比亞並不信任他。早上伊歐比亞敢讓梅魯魯安退下而直面他,並不是因為相信他,恐怕只是因為伊歐比亞面對任何敵人時都會那樣臨危不亂。
……但是即便這樣,即便在伊歐比亞眼裡他就是一個真正的刺客,他也已經無法改變命運。
“……總有一天我會為您而死。”希費尼斯忽然低語起來,又看了一眼伊歐比亞,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伸出了雙手。
梅魯魯安沒想到他會如此配合,但也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他把鐐銬戴到少年的手上,把多出的一條鎖鏈扣到床柱,並確認鎖得非常結實。
“這下您該滿意了吧!”希費尼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還是帶著敵視。
“是的,有所冒犯還請子爵公子原諒。”梅魯魯安毫無誠意地彎腰,又向伊歐比亞行了一禮,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又陷入了沉默,希費尼斯一直盯著奪去自己雙手自由的鐐銬,直到伊歐比亞打破沉默。
“你可以開始了。”
希費尼斯還是看著鐐銬,幾秒鐘忽然改變了姿勢。他挪動到床沿,一隻腳觸地想慢慢下床,但最終還是難看地跌到地上。鎖在床柱上的鎖鏈讓他的雙手無法觸地,他只能一點點扭動著調整姿勢,終於才讓自己單膝跪立起來。
“對於昨晚和今早的無禮,我願意聽候您的處置。”希費尼斯低著頭垂著眼,“如果您聽完我的話決定取走我的性命,我也不會違抗,我只請求您救我的母親。”
伊歐比亞輕輕皺了下眉,“這倒有些意外,聽說你和你的母親薩迪妮婭?賽昂斯關係並不好,所以一直期盼著半年後的成人儀式。”
“是的,如您所瞭解。所以我並不是為了她,是為了賽昂斯而請求殿下。”
“若是如此,你不是應該為自己求情才對麼?你的母親不過是嫁入賽昂斯的婦人,流著賽昂斯的血的是你。”
希費尼斯搖了搖頭,“自格拉迪烏斯甦醒之時,這個世上就不再有希費尼斯?賽昂斯。如殿下的猜測,在您面前的是希費尼斯?格拉迪依,格拉迪依一族的繼承者,而您是唯一可以支配我的主人。”
希費尼斯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伊歐比亞,座椅中的王子用細長的手指支著臉側,神色依舊平靜,只示意希費尼斯繼續。
“殿下,您相信神的存在嗎?”
伊歐比亞的神情微微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往常。“教義中說上帝駐在每個信徒心中,將自己的靈分賜給信仰他的人。每個聖迦納的子民都應該信奉上帝,不是麼?”
希費尼斯沒有回答,他把被枷鎖釦在一起的雙手手心向上抬起,閉上眼,突然像承受了巨大的痛楚一樣臉色一陣發白。疼痛過後,他原本空無一物的手心中多了一把短劍。劍只有手掌長度,通體如同銀色的琉璃,正是早上割開了兩個侍衛的脖子的利器。
伊歐比亞雖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