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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而是立在門邊直到他身後的人先踏進了屋子。
“主……殿下!”希費尼斯在看到伊歐比亞的那一瞬間,心中猛地一顫,大腦不經思考地向身體下達了下床行禮的指示,有了之前的經歷的梅魯魯安見少年突然動作警覺得立刻要拔劍,但結果看到的卻是希費尼斯差點從床上摔滾下來的狼狽。
“梅魯魯安,我說過現在的他不會對我有威脅。”伊歐比亞在梅魯魯安搬挪過來的椅子上坐下,“雖然早上他毫無疑問是個極為危險的客人,但他的身體終究還是像普通人一樣有極限。”伊歐比亞轉向希費尼斯,交叉起雙腿,“不過即使這樣你也已經展示出足夠非常人的東西了。我想,你應該要向我解釋很多事,從昨晚開始。”
希費尼斯盡力地坐直讓自己不顯得失禮,他第一次有機會仔細地觀察這位王子。早上在起居室裡他與伊歐比亞對視過數秒,但那時控制著他的是才甦醒的格拉迪烏斯,讓他在面對伊歐比亞時頭腦裡除了狂熱什麼也沒有。現在仔細看來,希費尼斯才發現伊歐比亞的唇色和麵色確實比一般人蒼白,但那雙眼睛,希費尼斯不知該如何形容,柔和的線條和透徹的水藍色都讓人覺得溫和,但與此同時,卻又實實在在地讓他感覺不可違抗的威嚴,彷彿有著魔力一般。
“昨天晚上你出現在那屋子裡不會是偶然,是二王兄的指示嗎?”
“……是的,殿下,但我不知道在那裡的是您,因格納殿下告訴我是異教徒。”
“除掉異教徒嗎……”伊歐比亞微乎其微地笑了一下,“恐怕王兄也沒有想到他特地挑選的刺客在看到獵物的一瞬間轉頭逃跑了,不僅昨天晚上是這樣,今天早上也是。告訴我,有什麼讓身手驚人的希費尼斯?賽昂斯如此害怕?”
希費尼斯略略垂下視線,屋子裡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昨夜和今早的情形再次浮現在腦海裡,那種恐懼感至今還能讓希費尼斯覺得身臨其境,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那種恐懼,也無法思考恐懼的來源,直到伊歐比亞將他沉睡著的血液喚醒。現在的他終於可以明白他為何害怕,那彷彿是在漫長的黑暗通道中行走,期盼著光的同時卻又害怕著通道盡頭外面的世界;他害怕的並不是伊歐比亞,而是——
“……命運,殿下。”
伊歐比亞對這個回答露出了些許意外。
“我註定會遇到您,這使得我接受了因格納殿下的命令,但在真正見到您的時候我畏縮了……”希費尼斯的手握成了拳,“我害怕失去這十七年來的自己。”
希費尼斯的話讓梅魯魯安的表情有些異樣,他看了看伊歐比亞,後者還是一臉平靜,只是不協調地沉默了半分鐘左右,隨後有點唐突地改變了對話內容。
“那麼讓我問些別的。賽昂斯子爵公子,你可以向我解釋一下你背上的圖案、以及你是用什麼殺死了我的侍衛、以及你說要成為我的劍,那一切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是怎麼回事麼?格拉迪依——應該是劍的意思——是什麼秘密地下組織,還是你真正的家族姓氏?”
希費尼斯在聽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手指不由地顫抖了一下,伊歐比亞會這樣問難道他知道些什麼?希費尼斯的大腦裡劃過這個想法,但很快又被他否定,連他自己這個繼承者也只是在幾小時前才知曉的事,血統純正的聖迦納王子又怎麼會知道。
“殿下,我會遵照您的意思告訴您我知道的一切,但是我希望其他人迴避。”
希費尼斯的眼角指了指房間裡的第三人,梅魯魯安顯然不能同意這一提議,“賽昂斯子爵公子,沒把你送進地牢是殿下的仁慈,但您兩次企圖刺殺殿下,您認為您還能被允許和殿下獨處嗎?”
“梅魯魯安大人,我想您弄錯了一件事。”希費尼斯看向梅魯魯安,同一時刻臉上和語氣中的恭敬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從未企圖刺殺殿下,我同樣也不相信如果我有此打算您可以阻止得了我。”
梅魯魯安沉下眉,欲怒卻又無法在伊歐比亞面前失禮。希費尼斯正說中了他的痛處,他的劍術即使不能稱為差勁,最多也只能用來對付那些耍花架子的紈絝子弟,在招招致命的希費尼斯面前沒有任何意義。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老實地按照希費尼斯說的離開房間,相反,這更讓他相信面前的少年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絕不可以讓他的殿下與他獨處。
“賽昂斯子爵公子,我想你大概聽說過,梅魯魯安跟隨了我十七年,是我最信賴的心腹,我不認為有什麼話題需要他迴避。”
“恕我無禮,殿下,但是我有義務保守格拉迪依的秘密。”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