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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學員？”
阿毛嘴巴大張，有些不可置通道：“那怎麼騙人呢？”
黃鐘樂呵呵地和谷老師打了個招呼，然後這才回答阿毛的問題：“我沒騙人，我確實是第一次來這啊。”
“你……”阿毛氣得啞口無言，主要是氣自己：我怎麼這麼笨呢！
還是黃鐘的年齡太有迷惑性，要是他跟金老師那樣的年齡，阿毛肯定不會出錯。
不過有人比阿毛還心虛呢，解小東整個人差點縮到桌子底下，誰讓他剛才還想著當師兄來著。
利用課間時間，谷老師整理一下點名冊，在上面圈畫一番，她平時的管理還是非常認真和嚴格的。
期間，金老師也完成教學任務，又騎著腳踏車離開。
下堂課，本來是谷老師的，既然黃鐘好不容易來了，當然就讓給他。
谷老師也坐到下邊，還拿出鋼筆和一個筆記本，看樣子是準備做記錄，小老太太認真著呢，同時也是準備考量一下黃鐘的授課水平。
學生們見狀，也都不敢怠慢，連忙進入上課模式。
不過能夠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探尋和懷疑。
別看這個培訓班條件簡陋，但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都是音樂學院的大教授來授課。
對於黃鐘這位同齡人，學員們心裡是不大認可的。
年輕且不說，關鍵是，沒聽過這位小黃老師有什麼代表作啊。
硬實力不夠，一切都是空談。
你一首好歌好曲都沒有，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詞曲作家？
好像這個稱呼是谷老師剛才說的，谷老師的話，大多數學員還是比較聽的，所以他們此刻才會擺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黃鐘走到前面，目光一掃，便將學員們的懷疑一覽無餘，尤其是現在已經小有名氣的幾個人，比如說韋韋，還有成方園，從她們眼裡，黃鐘甚至讀出來一絲絲的不屑之色。
倒是也有認真的，阿毛雖然還鼓著腮幫子，不過態度十分端正。
但她還不是表現最好的，令黃鐘最滿意的是蘇虹。
這姑娘坐得跟小學生似的，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求知慾。
黃鐘暗暗點頭：這才是好學生呢。
而且這姑娘的人品是真的好，和丈夫感情恩愛，在丈夫去世後，她就沒有再婚，悉心照顧公公婆婆。
和後來娛樂圈那些亂七八糟的明星相比，這位才算得上真正的德藝雙馨。
至於現在的娛樂圈，在八五年，哪有什麼娛樂圈的概念？
在演唱道路上，蘇姑娘當年也是很厲害的，代表作有三月三，小小的我等等，都曾傳唱一時。
在八六年參加青歌賽的時候，蘇姑娘是通俗組第一名，第二是韋韋，第三是阿毛。
黃鐘先是微微躬身，然後開講：“感謝谷老師的信任，叫我站在這座講臺上，我和在座的都是同齡人，大家就當我是朋友吧，我們一起相互交流，希望能對彼此有所幫助。”
谷老師帶頭拍起巴掌，學員們也都跟著鼓掌。
這裡面也有差別，有人鼓掌顯然是敷衍，也有人是發自內心。
黃鐘把這一切都默默記在心裡，以後當然要區別對待。
開場白之後，黃鐘進入正式內容：“先有一句話贈給大家，我們一起共勉，隨著國家經濟的發展，我相信，歌手的收入一定會越來越多，伴隨著的是名和利的巨大誘惑，我希望谷老師培訓班走出的每名學員，永遠都能做到一點，人品在前，作品在後！”
好！
谷老師心中大讚，這也是她一貫的主張，學藝先學做人。
不過學員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都有著自己的個性和成長經歷，也難免良莠不齊。
人品在前，作品在後。
阿毛將這八個字記錄到本子上，然後抬起頭繼續聽講，卻發現黃鐘的目光，依然注視著她這裡。
瞧得阿毛心裡有點毛：難道我人品有什麼問題嗎？
黃鐘收回意味深長的目光：“今天我們主要講流行音樂，當下我們開啟國門，港臺和國外的音樂湧進來，給我們帶來極強的震撼力，哇，原來外邊的音樂這麼好，我們這麼差，大家是不是這種感覺？”
下邊的學員紛紛點頭，尤其是成方園，點頭的幅度也是最大，她主要就是翻唱港臺歌曲，像是羅大右的童年這些。
“其實這是一種錯覺。”黃鐘繼續一臉風輕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