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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為好,免得讓父親大人的苦心付諸東流。
搬進景泰殿的第一天晚上,皇上駕臨。
而翔成陛下自從當上皇帝后對我說的正經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婧女,今天你遞上來的那個摺子,我可沒從裡面看出你的一點兒誠意。於是我就想啊,你大概把所有誠意都放在另一個摺子上了吧?”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一當皇帝會變得這麼“較真”,頓時不知該笑該惱,只得輕鬆回答:“是我不好,下次再寫一定儘量克服。”
翔成半靠在榻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少見的有氣無力:“難不成你還指望著再被封一次皇后?算了算了,我累了,你還是把你今天暗示我的另外一份摺子交出來吧!神神秘秘的也不說是什麼,都已經讓我念叨一整天了。”
我抿嘴,指了指他手邊的小几子,說道:“就在那個上面呢!”
翔成陛下卓有興趣地拎起摺子,剛看了沒幾行,就兩手一合,拍上了我辛辛苦苦寫了大半夜的摺子,說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個不行。今日早朝,有大臣上書要求我封妃,已經被我駁回。若是連你也要向我施壓……”
我說:“陛下,即使以熱孝為名不願擴充後宮,也終難抵擋大臣們將勢力發展到這裡來。而且我只不過是希望您能給顧荏苒一個正式的名分——對於死人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但是我們要穩定的是活人。”
翔成居然嘆氣道:“前些天,大臣們力諫,以期扭轉我迅速立後的念頭,他們用的理由就是熱孝中不宜兼顧其他;今天,又有人上書要我封妃,用的理由是‘既已封后,自當儘快封妃以平服天下人心’。婧女呀婧女,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心想:還能怎麼辦?反正都是你自認為說得有理,才會被一群大臣抓住了漏洞。要不是你非要提前封后,只要拿出了“熱孝”這個名號就沒人敢再多說一句。自作孽了吧。
那邊,中了邪似的翔成陛下繼續唏噓:“我只是想盡快定下你的名分,不想讓你受委屈,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的心意?”
惡寒襲上心頭,我不由得切齒,一字一句說道:“陛下,請您不要再調戲我了!很有趣嗎?很沒意思的!”
翔成先莫名地一愣,接著笑得天花亂墜——原諒我用這個大有歧義的詞語形容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皇帝陛下吧!因為我實在氣極。
等他笑完了,我板著臉,再接再厲地與他探討這個話題:“要麼就一個都不封,要麼就全都封上。我不想深究陛下只封皇后的舉動代表了什麼,但後宮多得是眼睛,我不想萬劫不復。接聖旨的那天,有的西院侍妾在恭喜我的時候描了描關於她們何去何從的問題。我當時就想,該把她們從東宮分散出來了。”
翔成說:“這個好辦,你看著宮裡哪個地方空下了,安排她們住進去就行。”
我不知被觸動到了哪根神經,竟衝口而出:“冷宮最空!”
“你這是……噗,哈哈……”然後迎接我的又是一陣大笑。
我深刻懷疑他最近一段時間受的刺激太多,導致了腦子有些不太正常。於是沒理他,只管吩咐小憂去暖閣那邊要一件披風。天慢慢地冷了,皇帝陛下一會兒走時要是隻穿這身龍袍,絕對會凍出病來。先皇剛剛因病去世,新皇可不能馬上倒下。
“你讓她去拿披風做什麼?”翔成笑夠了,開始有空問這些閒事。
“禦寒防風——您待會兒走的時候一定用得著。”我假惺惺地一笑,算著他會得病的可能性有多大。
翔成咧嘴笑了笑,打飛我的設想:“不了。朕,今天要在皇后這裡就寢。”
我好像聽到了自己嘴巴里牙齒碎裂的聲音。
擦槍走火
這裡又沒有火盆,現在也不是夏天。
我拼命地冷靜著自己:反正以前有過兩人睡在一張床上的經歷——啊,蘇梧桐,你不要緊張、不需要緊張。
但是,但是……為什麼他的話說得這麼曖昧?而且,而且……如果他今天在這裡“就寢”了,我會不會明天就被扣上“妖媚惑主”的美名?現在正逢他熱孝期間,怎麼看怎麼都不該沉湎於女色——呃,儘管我自認沒這麼大的本事,可別人未必和我的想法一樣。
也許是我表情太過,翔成經典的挑眉動作重現江湖:“我在婧女這裡就寢不行嗎?還是你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他什麼意思?
我憤慨了:“沒有!”
一時頭腦發熱惹來的就是對方的輕笑:“既然婧女沒有什麼‘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