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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憂在我耳邊輕輕的提醒:“娘娘,快跪下接聖旨呀!”我這才反應回來,拖著厚重的禮服跪下,繼續著我的思考。
聖旨內容似乎很長,可我一句都沒聽見,最後,宣讀聖旨的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再次響起:“皇后娘娘,接聖旨吧!”
我轉不過彎兒地抬頭,小憂在後面推了我的胳膊一下,我如夢初醒,連忙恭敬地接過了聖旨,並叩頭以示謝恩。
等我起身以後,幾名捧著禮服朝冠的宮女魚貫而入,站在了殿裡。
來傳聖旨的是翔成身邊的太監小德子。他對行了個大禮,口中說道:“恭喜娘娘了!”
我勉強拉回了天外遊蕩的思緒,一笑:“小德子公公傳旨辛苦,留下來休息一會兒再走也不遲。”
小德子面無表情地拒絕:“謝過娘娘的恩典,奴才還有事要回稟陛下……恕奴才多嘴,陛下既強忍國喪之痛,又疲於國事之勞,百忙中還力排眾議提前封后。於情於理,您早該去暖閣看望陛下了。西院的主子們天天擠破了頭也想見陛下哪怕一面也好,可您到現在還沒有進過暖閣一次。我們做奴才的,不能說什麼,只好請您三思。”
我還從來沒聽過這位慎言慎行的小德子公公說過這麼多的話,一時愣住。我這算是被……教訓了嗎?
想來想去,我只好哭笑不得地解釋:“公公誤會了。我實在是因為不敢驚擾聖駕,才未曾前往暖閣請安,請公公向皇上稟明內情,萬望恕罪。”
小德子點點頭,又對著我行了一禮,轉身出了東院。
小喜憤憤不平地盯著小德子遠去的背影,唾了一口,說道:“不過是個皇上身邊的奴才,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啊?真是狗仗……”
小福子“刷拉”一下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搭手就給她捶上了背,邊捶邊賠笑,大聲說道:“莫喜姑姑!您受累了——咱們馬上還要給皇后娘娘收拾收拾準備搬到御賜的景泰殿去呢!來,小的先給您捶捶,一會兒可別又累到了!”
小喜被他捶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卻又不好發作,只得乾瞪眼。
我讚許地看了一眼小福子,又握緊手中明黃刺眼的聖旨,想到了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就這樣,我被封了皇后,並且即將離開住了大半年的東宮,搬往景泰殿。
而原皇后娘娘張氏,則晉升太后,仍是住在原來的清泰殿。據說這是她自己的要求,不想費力耗時地搬離住了將近三十年的地方。
西院的侍妾們個個都陪著小心來恭喜我,東宮又被皇上派來了許多小太監幫忙抬東西,一時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在打包易碎物品的時候,小憂跟在我身邊,問道:“如意殿下怎麼辦?陛下好像沒有再過問顧側妃的事情了。”
我一邊親自清點著瓷器玉器,一邊告訴她:“把如意並芊娘一同帶到景泰殿,給他們在主殿後安排個側殿住下就行。側妃娘娘的事情麼……我已經有了安排,正要上摺子告訴皇上呢!”
小憂瞠目,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她大約是沒想到我當上皇后的第一個摺子不是關於感恩戴德之類,而是扯出了死人下葬的晦氣事兒。
我蹲下,拿起一個躺在地上的玉玦,回頭笑著打趣她:“小憂,在你眼中,你主子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嗎?”
小憂閃開視線,不語。
丟掉玉玦,我拍拍手,從桌子上隨手抽出一個摺子,說道:“這個,就是表示我感恩的東西,等今天這會兒忙過去了,我明天一早就去呈上。然後過幾天我再呈關於顧荏苒的摺子——她也為皇室添了子息,至少也該封個妃子。由我去請封,如何?”
小憂咬著嘴唇,眼裡水花像是在打滾:“娘娘,您真是……”
我嘻嘻一笑:“好啦!我在外人面前是什麼樣子、在自己人面前是什麼樣子,你也知道的,可怎麼就又被我騙了呢?”
“您真是的!”小憂揉了揉眼睛,嗔道。
又過了一小會兒,小憂再問:“那您打算怎麼處理雲華?”
這回真問到我的弱點了,我想了半天,說:“也帶著走吧!讓她在東宮待著,還不如被我捏著強呢!”
小憂理解地點頭,說道:“大人把雲華塞進宮也不是明智之舉。”
我不置一詞。
從父親大人的行為中,我能隱隱感覺到雲華的不一般。要換了平常,他才不會放任不安定因素離開自己的掌控範圍。但在處理雲華的問題上,他似乎是做出了一定的妥協。
所以,我還是採取比較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