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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的目光。“保羅,看這兒!”
他極不情願地走了回來。
“哎,看那株吊金鐘!”她指著花,大叫著。
“哦。”他驚奇而讚賞地說道:“時刻都覺得這些又大又沉的花朵會掉下來。”
“而且開得很密。”她大聲說。
“看那些枝節都朝下長!”
“是啊,”她驚呼,“多可愛!”
“我不知道誰會買這種花。”他說。
“我不知道。”她回答說:“我們可不會買的。”
“它在咱們家的客廳裡會枯死的。”
“是啊,那個地洞真冷,看不到太陽,種什麼都不行,可是放在廚房裡又會烤壞。”
他們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往車站走去,從樓房建築之間的暗暗通道抬眼望去,看見運河上游那座城堡矗立在佈滿綠色灌木的褐色懸崖頂上,在柔和的陽光裡,宛若仙境。
“以後午飯時出來走走會很不錯的。”保羅說:“我可以在這兒到處逛逛,看看這一切,我會愛上這地兒的。”
“你會的,”母親隨聲應道。
他和母親一起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黃昏時分,他們才到家。臉色通紅,心情愉悅,但也困頓不堪。
早晨,他填好季票表,拿著它去了車站。回來時,母親剛開始擦地板。他蜷坐在沙發上。
“他們說星期六把季票送來。”他說。
“要多少錢?”
“大約一英鎊十一先令。”他回答。
她一聲不吭地繼續擦地板。
“花得太多了嗎?”他回。
“沒有我想象的多。”她回答。
“我每星期掙八先令。”他說。
她沒有回答,繼續幹著活兒,最後她說:“威廉答應我,他去了倫敦後,每月給我一英鎊。他給過我一兩次,每次十先令。現在,我知道,如果我問他要錢,他連一個子兒也拿不出來。我並不想問他要錢,只是你希望他能幫你買季票。我從來沒想依賴他。”
“他掙的錢很多,”他說。
“他能掙一百三十鎊。年輕人都一個樣,答應給你些錢,等給你時卻少得可憐。”
“他自己每星期要花50多先令呢。”保羅說。
“而我維持全家花費還用不了三十先令。”她回答說:“而且還得想法攢點錢應付額外開支。年輕人一旦長大了,他們就不再想著幫你了,他寧願把錢花在那個濃妝豔抹的東西身上。”
“她那麼自以為了不起,就應該有自己的錢。”保羅說。
“她應該有,但她確實不名一文,我問過他了,而且我知道他不會不花錢白白給她揀一個金鐲子的。誰會給我買個金鐲子呢。”
威廉和那個他稱為“吉普賽人”的姑娘發展的很順利。他問那個名叫路易絲。
莉莉。戴恩斯。韋絲特的姑娘要了一張像片寄給母親。像片寄到了——一個漂亮的膚色微微發黑的女孩子的側面像,面帶微笑可能是張裸體照,因為照片看不到一絲衣服,只有袒露著的胸部。
“是的。”信裡莫瑞爾太太給兒子寫道:“路易絲的像片十分動人,而且我也相信她一定非常吸引人。可是,孩子,你想過沒有,一個女孩子第一次給她男朋友一張這樣的像片寄給他母親,品位會高嗎?當然,像你說的一樣,她的肩膀很美麗,但我根本沒料到第一眼就看到露出這麼多。”
莫瑞爾在客廳的五斗櫃上看到這張照片。他用粗壯的拇指和食指夾著照片走到外面。
“這是誰的姑娘?”他問妻子。
“和我們的威廉談戀愛的女孩。”莫瑞爾太太回答。
“哦,看樣子挺漂亮的,不過對他沒有什麼好處,她叫啥?”
“叫路易絲。莉莉。戴恩斯。韋絲特。”
“不會明天就來吧!”這個礦工驚奇地說:“她是個演員嗎?”
“不是,據說是位小姐。”
“我敢打賭,”他大叫著,仍然盯著照片,“一位小姐,她是嗎?她有多少錢來維持她這種排場啊?”
“什麼都沒有。她和一個她痛恨的姨媽住在一起,都是別人給她多少錢,她就拿多少。”
“哼!”莫瑞爾說著,放下照片:“跟這樣的人來往,他真是一個傻瓜。”
“親愛的媽媽,”威廉回信說:“我很遺憾你不喜歡這張像片。我寄照片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你會認為它不成體統。我告訴吉普賽人那張相片不很符合